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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美毫不客气地讲。
那,正如所言,得坐在草地上了。
片山等人也不是专程赶来,不多久,演剧似乎开始了。
虽说演剧,却没有任何一贯的梗概?突然,那边喧哗起来,一男一女恶言相向等等情形。
然而,无论如何都可以感受到表演者演出的活力,连片山都不如预期那样的无聊。
石津呢,似乎什么也不懂的,只是呆坐。
“片山先生——”“做什么?”
“戏剧什么时候开始啊?”
片山心想,观众会有这种感受,该是编剧早就料到的吧。
“是不是很好玩?”
晴美独自陶醉地。不,连福尔摩斯也似乎看懂地坐在晴美身旁,静静看着戏剧。
“片山先生,那是——”石津眼睛望出去。三个女人随意地用布里住穿着比基尼泳衣的身体,出场来。虽搞不懂为什么在这夜晚的公园里穿比基尼,但也没有理由说她们不能穿。
身着比基尼的女郎们,开始展现令人头疼的舞姿,而散落公园四处的观众们却哗然地围上来。
“又不是不能看?”
晴美抱怨地说,“我偏要去看看!”
一站起来。便钻进人墙,混到里头去了。
福尔摩斯似乎对这没啥兴趣,悠哉地躺在草地上。
“算了吧……”
片山也躺了下来。
这世间好事者实在太多。连片山这么不爱批评人的,居然都这么说了。
片山如果正眼瞧那比基尼女郎一眼,包准他会立刻贫血。
而那一道道的人墙,反而帮助他免于看到之苦呢!
随意地,片山往草地更深处望去,倒叫他吃了一惊。有两个人影重叠在那里,而且是女的在底下,男的在上面。
像这么靠近地贴在一起,除了人工呼吸之外,可能是……片山赶紧将目光移开。真是的!即使是客气的人也会想多知道些?
或许有人想抱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即使这样亦无妨。
眼不见为净便是了。片山不理在那里呆坐的石津,迳自闭目养神起来。
突然。
“喵呜!”
福尔摩斯凄厉地叫起来,片山踪身而起。
“什么事?怎么了?”
福尔摩斯顶着片山侧身,一直想推着片山往身后那对重叠在一起的倩侣那边去。
“喂喂,福可摩斯?你在干什么?”
正欲喝阻时——片山发现怪异的事。
刚刚那边不是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那里吗,怎么现在只剩下那女的一个,而且是仰卧横躺的?
那男的跑到那儿去了!
福尔摩斯一跑到那女的那边,便立刻大叫,彷佛要片山赶过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山站了起来,而晴美也赶过来了心“我一直听到福尔摩斯在叫……究竟怎么了?”
“我也弄不懂,它只在那边一直叫,或许看到有人躺在那里……”
“好暗喔!有没有带手电筒!”
“有!等一下!——找到了!应该还有电池吧!”
“真是靠不住!”
尽管灯光不是很亮,但总有一点点光亮,这光亮在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映出她的脸。
这女子的脖子被细绳困绑住了,眼睛往上吊,露出极恐怖的表情。
“这……”
“是不是断气了!”
晴美不假思索地叫出来。可是片山却笑了出来。
晴美突然觉得哥哥是不是疯了。
“不是啦,一定又是骗人的!”
“咦!”
“刚才那位太太不是对我们说明过了,说是要找体之类的吗!而这个啊,不正是“体”了心真是出手不高明,叫我们吓一跳也罢!”
“是吗!实在有些过分呢!”
“那正是他们自豪之处呢!”
“可是,福尔摩斯的反应,实在有点奇怪!”
“那么,我们来把脉看看就知道了,你看,不是……”
片山脸上的笑容顿失。脉搏没跳动。
这表示体的确是体罗……。
“不……不好了!”
片山扑通地跌坐在地。
03
“那么,你在案发现场——目击到杀人事件?”
“对,可是——”“你刚看到时,你以为那只不过一对情侣,就没去注意他们了!”
“从当时情况研判——”“那么,当时和你一起的同事都回家了吗?”
“可是那是场露天的公演啊!如果要全面搜查,光是入口就有四个——”“身为搜查一课的刑警,你的处置方法真得体嘛!”栗原即使在电话中,也和平时说话一样句句带刺。
“总之,课长——”“好了,够了!我正在旅行中。交由你全权处理,我应该可以放心!”
“是!”
“一切拜托你了。在我回去之前,希望水落石出才好。”
说得可真轻松!
片山忿忿地回到公园。
已是清晨时分。巡逻车,采访车一辆辆地排在公园前。
“现代人做案手法又变了,偏偏选公园作下手地点!”
在死者旁边说话的是法医南田大夫。
“我实在不喜欢接手杀人事件!”
片山嘟嚷地说,“怎么样呢?”
“嗯!这体吗!的确是死了,回天乏术!”
那当然。
“有无其他外伤之类的……”
“并没有!不过,照样子看,死者似乎未曾多作抵抗。”
这就有趣了。不抵抗,不正说明死者与凶嫌间的感情关系吗?
当然,也不能就此下断论。
被害者是一位年轻小姐。奇怪的是,夜里来到这公园,居然只穿薄薄的一件洋装。
“——哥!”
朝晴美喊的方向一望,看到河内佐知子站在不远处。
不多久她走过来。
“实在是太顷你们了!”
点头示意道。
“那里!这实在是件不幸的事……”
“是啊!到目前为止,还不曾有这种事呢!”
“总之,这也不是因你们而起!我们想看看死者的容貌,不知可否!”
“好的!”
佐知子有些紧张地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动手了。”
片山一说完,就听见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
“啊!是佐佐木先生!”
佐知子说,“是我们剧团的经理。佐佐木先生,事情不好了!”
佐佐木调调气息。
“真叫人吃惊!他不碍事吧!”
“我先生并不太好,不过,他经常如此的。”
片山心想“咦!”因为那个佐佐木正和佐知子说着话,片山便把目光移开。
这家伙似乎有问题……。“我注意到一件怪事。”
佐佐木说,“仲道不知跑那里去了,那里也找不到人!害大家紧张得不得了。”
“对不起……”
插话的是晴美,“所谓仲道,——可是仲道希代小姐?”
“对呀,原本她是我们团员的。”
晴美缓缓地望向白布覆盖体的方向。
“被杀害的女孩,我觉得有点像仲道希代……”
“会吗?”
佐佐木眼睛一亮。“在那里?”
片山走过去,将白布一掀,因为自己实在很难承受,所以尽量不看。
“怎么样?”片山问道。
“哥!”
晴美说,“你掀到脚的部位了!”
片山急忙跑到另外那头。——佐佐木哑然失惊。
“是仲道啊!你怎么做这种傻事!”
“对啊,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
佐知子似乎说错什么似的。
“我再和你们连铬。”
佐佐木急急跑走。
“是叫仲道希代的人!”
片山拿出小记事本记下。
“对!”
佐知子发白的脸,点头说,“因为歌曲畅销,现在已是明星级人物了。不过,最近常在剧团露脸。”
仲道希代!——连片山都有些耳闻她大受欢迎。
可是这女孩死了,一定给剧团带来莫大损失。
这样一来,案情似乎突然有了重大突破。一想便令人联想到桃色纠纷,不过,团员可能对她的排斥也不能排除。
还是和金钱挂钩……。
“我想和你先生谈谈?”片山说。
“好的!”
“他一定十分震惊吧?”
“那是当然的……。老实讲,我们团里的赤字都是由这孩子的收入来填补的呢!”
“原来如此!”
片山点点头。
隔不到五分钟,佐知子偕同河内光明来到片山他们这边。河内懒懒地走过来,掀开死者的白布,哺喃地道:“你真的当成了体了……”
“你说真的当成体,是什么意思呢?”
河内似乎有难言之隐。倒是佐知子似乎想到什么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