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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部金融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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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雅典城不能让自由民变为奴隶,他们是雅典公民,没有这些人,雅典就没有军队、没有税收、没有……指望贵族关键时刻出钱出枪,那是相当不靠谱的。

幸好,雅典有梭伦(公元前638年~公元前558(559)年)。

公元前594年的一个清晨,梭伦来到市中心广场上,他将架在木框中的木板翻转过来,木板上的新法律条文呈现在人们面前,这就是著名的梭伦“解负令”。由于欠债而卖身为奴的公民,一律释放;所有债契全部废除,被抵掉的土地归还原主,因欠债而被卖到外邦做奴隶的公民,由城邦拨款赎回。

在梭伦翻开木板的前一刻,他未必知道“六一农”的惨境,甚至没有想到自己的法令会缔造古希腊最辉煌的古代民主。梭伦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如果任“六一农”持续沦为奴隶,雅典要不了多久就不存在了。

这就是史书上大书特书的“梭伦改革”。

实际上,梭伦所做的,远比解放“六一农”有意义。

颁布“解负令”后两年,雅典社会趋于平稳,梭伦开始推行币制改革。这一改革的核心是:铸足值货币,货币增重(重量各说不一,各种货币大致增重在10%~12%之间)。足值货币刺激了雅典人本就丰富的经商神经,也使地理位置优越的雅典再次成为希腊地区的商业中心。

接下来,梭伦才推出改革中最有意义的部分:赋予居民公民权、对城邦制度立法。

忽略种种说教式的细节和条文,梭伦的政策可以概括为六个字“抑强、扶贫、强中”,解放“六一农”只是“扶贫”而已。

从梭伦开始,雅典公民按家庭财产被分为四级:五百斗者、骑士、双牛和日佣,按财产不同担任不同官职,氏族贵族不再世袭城邦职位。这种“金权政治”彻底摧毁了氏族贵族对城邦的控制权,由此培养起来的四等公民构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基础。

四个等级的公民维持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三、四等公民则成为雅典的中坚,而且四个等级公民的财产数量差别其实并不大:一等公民的土地仅是四等公民的3~5倍,一般不超过三等公民的2倍。当然,上等公民在城邦事务的话语权要高于下等公民。

虽然富人债权受损,却获得了政治权力。说改革是妥协也好,说梭伦代表新兴奴隶主阶层也罢,梭伦在没有使用暴力的情况下调和了雅典各阶层。

任何一场推进社会进步的改革都会有牺牲,或者说旧势力不会完全倒塌。如果既得利益者自身不同意改革,那就是弱势群体带来的革命。最终,“六一农”认为自己不能讨到一个说法,也就会以自己的方式向雅典执政官讨一个说法。

“六一农”的说法,是暴力。因为,除了暴力,“六一农”已经不能给债主任何利益。

当社会弱势群体再无可牺牲,就会彻底崩溃,这种崩溃无论对“六一农”还是奴隶主,都是相当残酷的:再无妥协退让,玉石俱焚。

由此,我们才讴歌改革,改革、改革,改而不革。

从梭伦改革,我想到了一句中国古训,“古之治国者,不患贫而患不均”。

很多人将这一古训列为攻击对象,认为就是它搞得我们民族无法富强,甚至认为就是这个治国理念搞得我们几千年没有脱离小农经济。

我们自古以小农立国,应该是一个最平均的国度。很可笑,事实恰恰相反,阻挡我们社会前进的根本不是“均”,而是太多的“不均”,每一次乱世之源都是太多的土地兼并。

雅典公民纺锤形的社会结构之所以稳定,不是因为人们有了选举权,而是因为这样的社会结构相对公平,大部分人都不可能打破规则,所以才会有选举制度。如果是一个倒“丁”字型的社会,在“一”的底部几乎任何人都想打破规则,这样的社会,无论有多少法律,无论执法多么严格,无论什么制度,都无法保持稳定。

诚哉斯言:

“我所给与人民的适可而止,他们的荣誉不减损,也不加多。”

——梭伦

乱世生银行

乱世出枭雄,乱世也出金融。

为了补充本土粮食,也为准备战争,雅典急需补充各种物资,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催生了古希腊金融业,今天我们将之称为“海事信贷”。

如同冷战中的美苏,雅典和斯巴达是古希腊地区最为强盛的两个城邦。雅典矗立在徐徐海风之间,公民自幼接受良好的人文教育,探讨诗文哲学;斯巴达则居于群山环绕的谷底,公民从未有过人生欢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训练和作战。

可以断定,无论雅典还是斯巴达,都从未把对方当做真正的盟友,双方都希望统一希腊,唯我独尊,建立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帝国。

公元前431年,文明的雅典对不怎么文明的斯巴达率先动手,双方各自纠集一批城邦大打出手: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和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开始了一场耗时近30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

西方世界具有代表性的观点认为,雅典和斯巴达意识形态的对立最终导致了伯罗奔尼撒战争。

这么说的人,是白痴。

民主与战争根本毫无关系,雅典和斯巴达共存于一个地区,击溃对方就可以独霸希腊,才可以为城邦攫取最大利益。

雅典确实为后世留下很多美好想象,城邦公民将荣誉置于物质之上、生命价值置于物质之上……古罗马历史学者基托这样歌颂雅典:“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贵族气质。”甚至到了罗马时代之后,奴隶主仍旧以拥有雅典籍奴隶为荣。

但是,雅典人还没有高尚到为了让斯巴达人过上同样的生活而发动了战争。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目的,始终是希腊区域的霸权,是为雅典本土城邦攫取更多利益。

“反抗波斯的时候,雅典就不是为了希腊自由而战,雅典所希望的是以雅典帝国取而代之。”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雅典的目标很远大,但广大斯巴达人民是不会答应的。

在任何一个固定的时点,一个国家势力扩张,必然会损害其他国家的利益,一旦拥有力量,注定想保持先发优势,就会使用各种手段将其他国家压制于现有利益分配格局之内。手段可能是战争,也可能是产业分工。

其实,本质并没有区别,都是霸权和剥削,靠牺牲别人致富。比如,我们对西方开放了市场,西方却永远不会对我们放开核心技术。

当时的情况是,雅典大致只能产出本土所需农产品的1/30,即使在丰收年份也不能满足自身对农产品的需求,支撑雅典经济的已经是酿酒、橄榄油和制陶业,而靠这些,雅典人是吃不饱的。加之希波战争几乎摧毁了雅典手工业,三、四等公民基本都成为战士,迅速恢复国力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战争和劫掠,何况此时雅典已经拥有了在希腊地区几乎无敌的海军,而斯巴达陆军战力则在希波战争中消耗过度。

雅典咄咄逼人的态势引起了斯巴达的担忧,看在自己未必打赢的份上,斯巴达开始奉行退让政策,为让雅典人放心,甚至表示自己不再修筑城墙。

斯巴达的忍让为雅典赢得了近半个世纪的发展时间,也得益于雅典劳里昂地区的银矿,雅典统一了提洛同盟内部货币(即雅典自身的货币阿提卡银币,雅典银矿的质量是当时爱琴海域质量最高的,无论在什么地方出售雅典银币都可以得到一个好价格,这种银币一直持续到罗马入侵仍有使用)。货币统一为雅典商业繁荣和经济发展创造了条件,到伯罗奔尼撒战争开战前,雅典商人贸易惠及希腊、埃及地区2000万人口以上。

商业确实比农业更能刺激经济,也更能诱发社会分工,但工商业也是最容易激发国家霸权的行业。因为,在古代,富强的国家会逐步发现如果控制了一个国家,会使得生意更赚钱。

随着双方实力此消彼长,包括普通公民在内的雅典人野心开始逐步膨胀,公元431年双方正式开打。

遗憾的是,尽管雅典经济实力强于斯巴达,军事力量却没有压倒性优势。斯巴达所有男性公民7岁开始就接受严酷的军事训练,长大成人的时候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生死搏斗,带领队伍冲锋的人必须是最高统帅,甚至是国王。

战争一开始就呈现出胶着状态,双方任何一次胜利都是惨胜。此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得爱琴海域连海盗都没法生存,何况来往商旅。

“商贾不行”对斯巴达影响还不大,毕竟农产品可以自给自足,对雅典可就是性命攸关了,没有贸易来的粮食,雅典军队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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