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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满足于让时间来告诉他。嗡嗡的声音消失了。模糊的亮光消
失了。但他仍然是他——约翰·史密斯——没有变。
进入走廊,他想。好吧。
他想,如果他能进入那个走廊,他就能行走了。
朴茨茅斯,新罕布什尔州
1月23日, 1979
亲爱的爸爸:
这是一封不得不写的可怕的信,我努力说得简洁
些,当你收到信时,我可能已经死了。一件可怕的事在
我身上发生了,我现在认为它在车祸和昏迷前很早就开
始了。当然你知道特异功能的事,你可能还记得,妈妈
临死前说这是上帝的安排,上帝有使命要我来完成。她
要求我不要逃避,我答应了她, 并不是很认真的,只
是想让她心灵获得安宁。现在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讲,
她是对的。我并不相信上帝,不相信有一个真正的上帝
为我们安排一切。但我也不信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纯
属偶然。
爸爸,1976年夏天,我去特里姆布尔参加格莱克。
斯蒂尔森的一次集会,、特里姆布尔在新罕布什尔川的第
三选区,那时他是第一次竞选,你可能还记得。他在走
向讲台时,和许多人握手,其中就有我。你可能觉得这
部分很难相信,虽然你亲眼见过我的特异功能。我有一
种“意念”,只是这次不是意念,爸爸。它是一种洞察。
奇怪的是,它不像我其它的“洞察”一样清晰一总有
一种让人不解的蓝色笼罩着一切,以前从没这种情况
——但它非常有力。我看到格莱克·斯蒂尔森成为美国
总统。那是多久以后的事,我不知道,只是他的头发大
都脱掉了。我觉得大概是十四年或十八年后。现在,我
能看到却不能解释,在这件事上,那种奇怪的蓝色滤光
镜妨碍了我的视线,但我已经看到足够的东西了。如果
斯蒂尔森成为总统,他将开始使国际局势恶化,那是非
常可怕的。如果斯蒂尔森成为总统,他将发动一场大规
模的核战争。我相信这场战争的导火线是南非。我还相
信,在这场短暂、血腥的战争中,不仅是两三个国家扔
核弹头,而是有二十多个国家会发射一一一再加上恐怖组
织。
爸爸,我知道这听上去令人难以置信。我也觉得难
以相信,但我毫不怀疑,不想欺骗自己说事情不会有那
么严重。你从不知道一一一没有一个人知道一一一我从柴沃
斯家逃走并不是因为那家餐馆的火灾,我是在逃避格莱
克·斯蒂尔森和我应该做的事。就像以利亚躲在洞穴中,
或约拿躲在鱼腹中。你知道,我只想等待观望。等着看
看这种可怕的预言是否会实现,我本来可能还在等待,
但去年秋天,我的头疼加剧了,我在工作时发生了一次
意外,我想监工凯思·斯特朗会记得……
摘自在“斯蒂尔森委员会”上作的证词。这个委员会的主席
是缅因州的参议员威廉·科亨。提问者是诺尔曼·k维瑞泽先生,
委员会的法律顾问,证人是凯思·斯特朗先生,他住在亚利桑那
州菲尼克斯市,沙漠大街1421号。
证词日期:8月17日, 1979。
维瑞泽:这时。约翰·史密斯受雇于菲尼克斯公共建设部、是吗?
斯特朗:是的,先生,是这样。
维:这是1978年12月初。
斯:是的,先生。
维: 12月7日发生了什么给你留下很深印象的事吗?有关约翰·
史密斯的事?
斯:是的先生,的确发生了。
维:如果你愿意的话,告诉委员会。
斯:嗯,我回到车库去拉四十加仑的橙色油漆。我们在路上画
线。约翰尼——就是约翰·史密斯——那天在罗斯蒙特大街
画一条新的道路标记。我回到那里时是四点十五分——离下
班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你们已经谈过的那个赫尔曼·乔
林走过来对我说,“你最好去看看约翰尼,凯思。约翰尼出
问题了。我想跟他说话,他就像没听到。他差点儿撞上我。
你最好让他清醒起来。”那就是他说的话,我说,“他出什么
事了,赫尔曼?赫尔曼说,“你自己去看吧,那个家伙有毛
病了。”于是我开车过去,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然后——哇!
维:你看到什么了?
斯:你是说在我看到约翰尼之前?
维
斯:他画的线开始乱七八糟。开始只有一点儿,不是很直。约翰
尼一直是队里最好的画线员。接着真的变得很糟了。路上开
始出现圆圈,有几处好像他在反复画圆圈。有大约一百码,
他把线全画到泥地上了。
维:你怎么办呢?
斯:我让他停下。那就是说,我最后让他停了下来。我把车开到
跟画线机并排,开始冲他喊叫,大概喊了有五、六声。他好
像没有听到。然后他把画线机向我推来,咚地撞在我正在开
着的汽车的一侧。那也是公路部门的财产。我使劲按喇叭。
又冲他喊叫,他似乎听到了。他把机器开到空档,看着我。
我问他,他到底在干什么。
维:他怎么回答呢?
斯:他说你好。“你好,凯思。”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维:你的反应是……
斯:我的反应非常严厉。我生气了。约翰尼站在那里,四处张
望。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看上去病得很厉害。他一直很瘦,你
知道,但现在他看上去像纸一样白”他的嘴的一侧有点儿
……你知道……向下耷拉。开始他似乎不明白我的话。然后
他向四处望望,看到他画的线——路上的所有的线。
维:他说……
斯:他说他很抱歉。然后他有点——我不知道——摇晃,一只手
捂住脸,于是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说了……许多乱七八糟
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科亨:’斯特朗先生,委员会对史密斯先生所说的一切都很感兴
趣,那些可能对本案会有帮助。你能记得他说什么了吗?
斯:开始他说没出什么事,只是闻到像是燃烧的橡胶味,橡胶着
火了。然后他说,“如果你要拿下电池,它会爆炸的”。还有
维:诸如“我把土豆放在箱子里,两个收音饥放在太阳里。所以
到树那里去”。我就记住这些。就像我说过的那样,这些都
毫无意义。
斯:接着发生了什么?
维:他开始倒下。于是我抓住他的肩膀和手——他的手捂着脸
一他的手松开了。我看到他右眼全是血。然后他就昏过去
斯:但他昏过去之前还说了一句话、是吗?
维:是的,先生,他说了。
斯:说了什么?
威:他说,“我们以后会为斯蒂尔森烦恼的。爸爸,他现在在死亡区域”
斯:你确信那就是他说的话吗?
维:是的,先生,我永远不会忘记它。
……当我醒来时,我在罗斯蒙特地下室一间效设备
的小屋里。凯思说我最好马上去看病,在此之前不要上
班。我”下坏了,爸爸,但并不由于凯思认为的那种原
因。十一月初,山姆·魏泽克在一封信中曾提到过一位
神经科专家,现在我跟这位医生预约好。我跟山姆写信
,告诉他我不敢开车,因为我有重影现象。山姆马上
回信,告诉我去看这位范恩医生——说他认为这些症状
很危险,但不愿隔着这么远进行诊断。
我没有立即去。我想人总是喜欢欺骗自己,我不断
地想… 直到发生了画线机事故——那可能只是必经的
一个阶段,会好起来的。我只是不愿考虑另一种可能
性。但是画线事故大明显了,我去看医生了,因为我害
怕——不只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我所知道的。
于是我去看这位范恩先生,他给我做了检查,然后
他详细地告诉了我。结果是我没有原以为有的那么多时
间了,因为······
四
摘自在“斯蒂尔森委员会”上作的证词。这个委员会的主席
是缅因州的参议员威廉·科亨。提问者是诺尔曼·D维瑞泽先生卜
委员会的法律顾问。证人是昆丁·M·范恩医生,家住亚利桑那州
菲尼克斯市,帕特兰德街17号。
证词日期,8月22日, 1979。
维瑞泽:在你做完检查得出结论后,你在你的办公室跟约翰。史
密斯会面,是吗?
范恩:是的。这是一次很让人难受的会面,这种会面总是很让人
难受的。
维:你能告诉我们你们之间谈了什么吗?
范:可以。在这些不同寻常的情况下,一般的医生——病人关系
可以放弃。我一开始就向约翰尼指出,他曾有过一次非常可
怕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