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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听见一个警察低声念道:‘马耳命……’”
“啊!马耳申……”娜莎听了,不禁叫了起来,“那是我的父亲!”
娜莎忙取过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有点儿泛黄的照片,递给芭特拉。芭特
拉点了点头,说:
“没错,就是他,他就是那位曾向我打听旅社的法国绅士,他还戴一顶宽帽檐
的礼帽。”
“是的,我父亲有一顶那样的礼帽,你说的一定是他。”
“他是你父亲?”
“是的。”
芭特拉凝视着娜莎,好像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她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没错,她正是娜莎·马耳申。”奈林·罗科在一旁作证似地说。
娜莎热泪盈眶,掩饰不住心里那份对父亲的怀念,问道:
“你看见了我父亲和包化斯少校,以及那个像是朱利特的人一起谈过话,是这
样吗?”
“是的。包化斯后来对我说,他建议那位法国绅士去参观教堂,却被他拒绝了,
所以,两个人便在教堂前面分了手……”
“你能肯定那个陌生男人就是朱利特吗?”奈林·罗科有些着急地插话问道。
奈林·罗科又回头对娜莎说:
“娜莎小姐,你父亲去世时,那些海盗也在这个地方,而其首领朱利特有可能
与你父亲结识。
“他为什么接近你父亲,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
们就能调查出来,而且,也能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弥拉特山庄。”
他沉思了片刻,又接着说:
“我的大脑受过猛击,使我丧失了所有记忆。今天我丝毫不记得是谁打伤了我,
也不记得我以前所认识的人了,我的过去空空如野,上面没有了任何东西,别说是
家人、朋友,就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了。自打那次受伤至今,我一直生活在痛苦
的深渊之中。我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从深渊中走出去,必须尽全力回忆起过去的
一切。
“从马赛医院溜出来以后,我用尽办法刺激自己的记忆力,想让它猛醒。最近,
我好像在黑暗中已经看到了一线希望,我的记忆力已经有了渐渐苏醒的征兆。当我
的记忆力恢复正常,我可以正确推理之时,我认为,要想理清马耳申先生的原因,
就不再是一件难事了。娜莎小姐,我怀疑你父亲的去世不是因为中暑。
“我一定要彻底查清你父亲去世的原因,并揭穿朱利特所制造的弥天大谋,还
这件事一个公正的说法。”
奈林·罗科的眼中射出两道耀眼的光芒,可以看出来,他有十足的自信心,而
且,似乎他的记忆力真的正在慢慢恢复。照此说来,也许这个谜团真的会被逐一解
开。
他静静地思索了很久,才深沉地把头抬起来,以非常自信的口吻说:
“我认为要弄清马耳申先生死亡的原因,线索只有一条,那就是问寡妇玛尼答。
她从哪儿知道劫走丽其雅的人中有包化斯少校?她是从哪儿听来的呢?是包化斯本
人说的吗?或者是他的手下人或同党不经意间漏露的?果真如此的话,玛尼答太太
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芭特拉,你了解玛尼答太太的生活状况吗?她平时和
哪些人来往?”
“嗯……大约有五六个人与她有交往。”芭特拉回答道。
“五六个人?那么,在这五六个人之中,又是谁在玛尼答太太临终前还与她有
交往呢?”
“是有这样一个人。因为我曾经听一些村里人说过,在玛尼答太太病危时,他
们看见这个人半夜里偷偷地溜进她家与她会面。但是,在玛尼答太太没有患病时,
这个男人偶尔在街上见了玛尼答太太,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他叫什么名字?”
“查弗斯,是一个希腊人。村里人都很少与他来往,大家对他没有好印象。”
“他是做什么的?”
“这个人干过很多种职业,文书、药剂师、以及牙科医生等等,更换得非常快,
工作时间也很短。这个人本性懒惰,而且医术平庸,没有一点责任心,所以,后来
大家都不再相信他,上门看病的人也日渐减少,于是,他又改行做了导游。”
“他住在什么地方?”
“顺着海边去赛杰塔教堂的半路上有一个广场,查弗斯就住在广场旁边一个非
常破旧的小房子里,他常常去纠缠那些来西西里岛旅游的客人,强迫他们雇他当导
游,以此来讨些钱财,这样就使那些游客感到很烦心。”
“哦?我明白了,马耳申先生一定就是被查弗斯纠缠住的。加之此人品行不端,
只要对他施以点滴恩惠,任何坏事他都肯做,所以,包化斯就雇用他劫持了你姐姐。”
“我姐姐不是被朱利特和包化斯一起劫走的吗?”芭特拉大惑不解地问。
“不,大海盗朱利特不会亲自来干这种事的,他一定是指挥其党羽干的。包化
斯以前认识查弗斯吗?”
“我想会认识的……对!对!他很久以前就认识查弗斯了。”
“是吗?这样的话,事情就显而易见了,查弗斯正是玛尼答太太的相好。玛尼
答太太惟恐此事传出去后被人讥笑,为了保密,于是,在白天,即使遇见对方也装
作不认识,而在晚上,却悄悄地幽会。这个名叫查弗斯的无赖,生活上怎么样?”
“看表面似乎是个规矩人,穿着也很端正,一见到有游客过来,就微笑着迎上
去作自我介绍,恳求客人允许他为人家导游。”
“这与通常的导游并没有什么区别呀!”
“每到黄昏时分,他就去那家旅社吃晚饭,吃饱了以后就在大厅里抽烟,直到
深夜才离开。”
“如此看来,他是想在旅社里寻找几个游客,以便多挣几个钱。”
“请等一等……”娜莎不禁插话道,“那个叫查弗斯的人,长得什么样儿?是
不是梳着整齐的中分头型,胡须很干净,肤色略黑!”
“对啊!”
“哦?你见过他?”奈林·罗科惊奇地问。
“是的。昨夜,我在那家旅社的柜台上签名时,他正站在大厅里吸烟,并且总
是用眼睛的余光窥视我。”
“他查看你的签名了吗?”
“是的。因为我在上楼时,不经意间转回头时,正见他在那里查看登记簿。”
“这么说,他一定看见了你的签名,知道了你的姓名,是不是?”
“应该是这样。”
“我认为,你并没有把全部情况说出来。”奈林·罗科非常敏感地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善于揣测别人的心理,或者说,我懂得‘测心术’。我见过许多人,根据
他们的眼神或脸色的变化,我就能知道他们的心态如何,或吃惊,或害怕,或其他
情绪。在刚才,你描述查弗斯的发型和肤色等外表特征时,脸色和平常有一定的差
别,好像有些害怕。所以,我想你一定瞒着我什么事。也许你不想说,但你的表情
已经明白无误地述说了一切。”
他好像会一种魔法,能参透别人的心思。娜莎明白,自己不可能对面前的这个
男人有丝毫隐瞒,她计划把所经历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昨夜有个男人闯入了我的房间。”
“从哪儿?过道吗?”
“不,是从窗子钻进去的。”
“一定是用了椅子。后来呢?”
“我想喊叫,可我的嘴被他捂住了,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拉断了我的项链,抢
走了我的项链坠子,之后便跑了。”
“你把这件事告诉旅社主人了吗?”
“没有。我本打算告诉的,但后来转念一想,那个镶着黄金、宝石的项链坠子
并不是非常昂贵的宝物,而且坠子的外表已经非常古老了。另一方面,我不清楚那
个人为什么抢我的项链坠。此外,那个男人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进入我的房间呢?
我觉得黄昏时在大厅里所见的那三个男人都很值得怀疑。所以,我并没有把这件事
告诉旅杜主人。
“我想,最好是先说给你听,听听你的见解,然后再决定是否报警。”
“那个项链坠子是什么样子的?”
“外表很古朴,也很大。是我父亲在去世的前两天通过挂号从巴勒摩邮寄到巴
黎给我的。我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这样做,他只是在包裹单上非常简单地写道:‘娜
莎,请你把这个项链坠子随身戴好,不要取下来。’
“既然父亲明确说了,而且它也算是父亲送给我的一件遗物,具有一定的纪念
意义,所以我就另外打造了一条项链,把它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