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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一压就可以使引擎盖重新关上,至少他不要破车而入,从里面摘掉扣环了。
他回到“梅西迪斯”,把炸弹拿到赛车这边来。一个人趴在一辆汽车的引擎盖
下面,很少会引起注意或根本不会引起注意,过路人以为他是在修自己的车。
他用铅丝和钳子把炸药包捆在引擎室里面,固定在驾驶座正前面的壁上,当它
爆炸时距离密勒的胸膛不过三叹。
触发装置是用两根八叹长的电线同炸药连接起来的,他让电线穿过引擎区域落
到地面上。
他然后又钻到车底下,借手电的光亮检查前轮的悬挂。
他在五分钟之内就找到了他所需要的地方,把触发装置的末端紧紧地缠在一个
附近的支撑横杠上。触发器的两头上包着橡皮、中间夹着小灯泡的钢片,被他塞在
构成左前轮的悬挂的那条粗大弹簧的两个旋圈之间。
他把它装得稳稳当当的,一般的颠簸不可能把它震松,然后从下面钻出来。他
估计,在汽车高速行进时,只要碰一个土块或者一个寻常的小坑,就会使左前乾的
悬挂缩紧,从而把触发器上张开的双钳挤到一块儿,压破分开它们的灯泡,使两片
带电的钢锯条互相接触。当这个发生的时候,密勒和他的文件就炸成碎片了。
最后,麦肯逊把连接炸药和触发器的两根电线收紧,搞成一个整齐的弧形,并用线
把它们捆在引擎室的外壁上,使它们不致拖在地上,被路面磨损。这个完成以后,
他放下引擎盖,把它关上。然后回到“梅西迪斯”的后座上,曲起身子睡着了。他
想,他已经扎扎实实干了一夜的活了。
密勒叫出租汽车司机把车开到沙尔广场,付了钱,打发了他。库柏尔一路上乖
觉地闭住嘴,直到回城里去的出租汽车不见影踪时,他才开始说话:“我希望你明
白你在干些什么,密勒先生。我的意思是说,你干这种把戏是叫人奇怪的,你是个
记者啊。”
“库柏尔,别担心。我要的是放在屋里一个保险柜里的一束文件,我拿这个。
你方便拿什么就拿什么。行吗?”
“好吧,因为是你,行。我们干吧。”
“还有件事,那里面住着一个女仆。”密勒说。
“你说过那儿是空的呀,”库柏尔抗议道,“假使她掩进来,我就溜开。我不
想伤人。”
“我们可以等到早晨两点,那时她睡得正香。”
他们走完了去文策尔家的一段路,很快地向路的两头望了一眼,就窜进门去。
为了避免走沙地,他们沿着汽车路边的草地走,然后横过草地,藏进石楠丛中,正
对着看起来象是书房的窗子。
库柏尔象一只鬼鬼祟祟的小动物,在树丛中穿行,把房子四周巡视了一遍,留
下密勒看着他的工具袋。他回来时轻声说:“女仆屋里还亮着灯,就是房子后面屋
檐下的那个窗子。”
他们不敢抽烟,坐了一个钟头,在树丛的肥大的常绿叶下冻得发抖。凌晨一点
钟,库柏尔再作了一番巡视,回来报告说女仆卧室的灯灭了。
他们又坐了九十分钟,然后库柏尔捏捏密勒的腕子,拿上他的袋子,在月光下
穿过草地,向书房的窗户走去。路那头什么地方有一只狗在叫,远处有一辆汽车开
到了家,轮胎尖叫了一声。
很幸运,书房窗户下那片地方是在阴影里,月亮还没照到房子的这一面来。库
柏尔打开笔形手电,沿着窗框照了一遍,然后又沿着把窗子分成上下两部分的横木
照了一遍。窗子上有一个很好的防盗窗钩,但没有警报系统。他打开他的袋子,摸
索了一会儿,直起腰来时手里拿着一卷胶布、一个带把的吸盘、一把象一支自来水
钢笔似的尖端装有钻石的玻璃刀和一个橡皮槌。
他以出色的技巧在玻璃上划了一个圆圈,位置正在窗钩的下面。为了更加保险
起见,他在圆圈上贴了两长条胶布,胶布的两头粘在窗子上没有划过的部分。在胶
布之间他安上沾满口水的吸盘,这样,玻璃上就只剩下一小块是透明可见的。
他左手抓住吸盘的把,用橡皮槌对窗玻璃上划出来的圆圈里透明可见的部分猛
击了一下。
在敲第二下时发出了破裂声,玻璃圆片朝屋里倒下。他们两个停下来等待反应,
但是没有人听到声响。库柏尔手里还抓着粘住倒向屋里的玻璃圆片的吸盘的把。他
撕掉了那两片胶布,先朝窗里看了看,发现五叹开外有一块厚地毯,便一甩手腕,
把那块玻璃片连同吸盘扔了进去,它们悄然无声地掉在地毯上。
他把手伸进圆洞,摘下了防盗窗钩,打开了下面的窗子。
他象一只苍蝇那么灵巧地翻过窗户,密勒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在草地上月光的
对照下,屋里尤其显得漆黑一片,但库柏尔似乎看得很清楚。
他轻声对密勒说:“别出声。”密勒站着不敢动弹,而这个盗贼则轻轻关上窗
子,拉上了窗帘。他在屋里到处走,凭知觉绕过家具,关上通向走道的门,只在这
个时候他才打开他的手电。
手电光扫过屋子,照出一张写字台,一架电话机,占满一面墙的书橱,一把扶
手软椅,光亮最后落在一个周围砌了一大片红砖韵漂亮的壁炉上。
他出现在密勒身边,“这肯定是书房,在这座房子里不可能有两间这样的屋子
和两个砖砌的壁炉。打开砖壁的机关在什么地方呢?”
“我不知道,”密勒喃喃地说。他模仿窃贼的那种低声嘟嚷的说话方式,因为
他们懂得这要比低声说话更难让人发觉。“你必须找出它来。”
“上帝,那得多久哪。”库柏尔说。
他让密勒坐在椅子上,警告他始终要戴上驾驶用的线手套。库柏尔拿着他的袋
子走向壁炉,在脑袋上缠了一根带子,把手电插在上面的一个托架上,使它对着前
面。他一时一时地检查砖壁,用敏感的指头去抚摸下陷或隆起的地方。
当他把砖壁整个检查了一遍以后,就放弃了这个方法,重新开始用一把调色刀
探查砖缝。他在三点半时找着了它。
刀身插进了两块砖之间的一条缝隙,发出轻轻的咔嗒一响,一块两叹见方的砖
壁,便向外移动了一时。这东西做得真精巧,肉眼简直不能把这个方块和它周围的
砖壁分别出来。
库柏尔悄悄地打开门;它左边装着无声的钢铰链。这块四平方叹的砖壁被镶嵌
在一个钢盘上,形成一个门。在门后,库柏尔的头灯的微弱光线照出了一个小小的
钢壁柜的正面。
他让手电一直开着,把一个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塞好耳塞。他仔细察看由四个
圆盘组成的锁有五分钟之久,然后把听诊器的头放在他判断是停动发条所在的地方,
开始去卸锁的第一环。
密勒坐在离他十叹的地方,看着他干活,神经越来越紧张。和他相反,库柏尔
则异常镇静,专心一意地干他的活。此外,他知道只要他们不走动,一般是不会引
起人来查看这间书房的。进屋,来回寻找和出屋,这些则是危险的时刻。
他用了四十分钟才卸开最后一个停动发条,他轻轻地打开保险柜的门,转向密
勒。从他头上射出的光亮照在一张桌子上,桌上放着一对银烛台和一个挺沉的旧鼻
烟壶。
密勒一声不吭,站起来向保险柜旁的库柏尔走去。到了跟前,他从库柏尔头上
取下手电来,用它向保险柜里探看。
里面有几扎钞票,他掏出来递给那个感激涕零的窃贼。库柏尔惊喜地轻轻吹了
下口哨,声音传不过几尺远。保险柜的上格只放了一件东西,一个软皮的卷夹。密
勒把它拉了出来,打开它,翻了翻里面的纸页。总共大约有四十页左右,每页上贴
有一张照片和几行关于特征的记载。翻到十八页时他停了下来,高声说:“老天爷!”
“别出声。”库柏尔急忙说。
密勒合拢卷夹,把手电还给库柏尔说: “关上它。”
库柏尔把门关上,拨动号码盘,不仅仅把它锁上,而且让数字顺序跟原来一样。
然后他让砖壁回到原来的地方,用力压上,又是轻轻咔嗒一响,它回到原处关上了。
他已经把钞票塞进了衣袋——这是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