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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回——情况不同?”麦肯逊轻声地问。
狼人点点头,露出一种看来象真是很惋惜似的情绪:“对。这回是运气不好,
在我们方面碰上了麻烦事;在对方,要送掉一条性命,这个记者自己都不知道碰上
了哪股筋。首先,他正在追踪的那个人,对于我们以及我们的长期计划说来,都是
一个重要的,极其重要的人。其次,那个记者本人似乎是个怪角色,聪明、机敏、
固执,而且我很遗憾,他还一心要对那位同志进行一种个人报复。”
“什么动机呢?”麦肯逊问.狼人皱起眉头,表示他也搞不清楚。他在回答之
前磕了磕雪茄的烟灰。 “我们不明白这种动机的由来,但显然是有的,”他嘟喃
着说, “他正在追踪的这个人肯定有某种背景会引起象犹太人或他们的朋友们的
不满。他曾经在奥斯特兰管理过一个犹太区。有些人,主要是外国人,不接受我们
为那儿过去发生的事情所作的辩解。奇怪的是,这个记者并不是外国人,也不是犹
太人,也不是有名的左派人物,也不是那种大家熟悉的好打抱不平的好汉——这种
人除了撒尿放屁,瞎吹一阵以外是什么也干不出来的。
“然而这个人似乎不一样。他是一个年轻的德国人,雅利安族,是一个战争英
雄的儿子,没有什么背景会使他对我们怀有这么深的仇恨,会这么死死不放地追踪
我们的一个同志,尽管我们已经坚决而明白地警告过他,要他丢掉这件事,他却依
然不加理睬。下令处死他,使我多少感到遗憾。
但他逼得我别无他法,我必须要那样做1 ”
“干掉他?”快刀麦克问。
“干掉他!”狼人肯定说。
“他在什么地方?”
“还不知道。”狼人用手指轻轻地弹着桌上两大页打满了字的纸,“就是这个
人,名字叫做彼得·密勒,记者兼调查员。最后看到他是在哥德斯山温泉的德雷森
旅馆里。目前,他肯定已经离开那里,但从那个地方开始搜索,倒是挺不错的。另
一个地方,是他的公寓房子,他同他的女朋友住在一块。你可以冒充平常同他有工
作关系的一家大杂志派出的代表。那样,那个女人要是知道他的下落,有可能告诉
你。他有一辆很引人注意的汽车。你到了那里,就会了解到一切有关的细节。”
“我要用钱。”麦肯逊说。狼人事先已经估计到这点,他把一叠十万马克的钞
票从桌面上推过来。
“命令呢?”杀人犯问。
“找到他,干掉。”狼人说。
一月十三日,罗尔夫·根塞·柯尔布在不来梅死去五天以后,里昂在慕尼黑知
道了这个消息。他在德国北郊的代表送来的信里,装着死者的驾驶执照。
里昂在他的前党卫军成员名单上查对出这个人的军阶和号码,又查对了西德的
通缉名单,上面并没有柯尔布。他把执照上的照片研究了好一阵子,作出了决定。
他打电话给莫迪。莫迪在电话局工作,正在上班。下班后,这个助手便来向里
昂报到。
里昂把柯尔布的驾驶执照放在他面前, “这就是我们需要的人,”他说,
“他十九岁时是个上士,是战争刚结束前提升的。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材料。柯尔
布的脸孔和密勒的不象,就是密勒化了妆也不行,而化妆我反正是不喜欢的。
一近看,就要出毛病。不过,身高和身材倒是和密勒相符。
因此,我们需要一张新照片,这不急。照片上要盖一个不来梅警察局交通科的
假圆章。去办这件事吧。”
莫迪走后,里昂拨了一个不来梅的电话号码,发出下一步的命令。
“很好,”阿尔弗雷德·”奥斯特尔对他的学生说, “现在,我们开始学歌。
你听说过《霍斯特·威塞尔之歌》吗?”
“当然,”密勒说, “那是纳粹的进行曲。”
奥斯特尔哼了头几个小节。
“哦,对了,我现在记起来啦。可是,歌词记不得。”
“好,”奥斯特尔说, “我要教给你十几支歌,到时候都用得着,但这一支
歌最重要。当你生活在“同志”当中的时候,你甚至非得拉开嗓子跟着唱歌不可。
要是不会唱这支歌,那就意味着死刑。现在,跟着我唱c“旗帜高高飘扬,队伍紧
紧跟上。……””
一月十八日。麦肯逊坐在慕尼黑的施维泽霍夫旅馆的酒吧间里,一边喝着鸡尾
酒,一边思考着困难的来由。密勒,这个记者的相貌和他的其他细节他都已经牢记
在心。麦肯逊这个细心人,甚至连西德经营“美洲虎”的那些主要代理店全都访问
过,从他们那里弄到一套XKl50S型“美洲虎”赛车的广告图片,因此,他知道
他正在寻找的是什么。困难就在于他找不到。
到哥德斯山温泉追踪的结果很快便导向科隆机场。从那里得到的回答是,密勒
曾经飞往伦敦,在三十六小时内,即过了新年,就又回去了。然后,他和他的汽车
都不见了。
到密勒的住处去过,问过他那漂亮而快活的女朋友,但她只是拿出一封有慕尼
黑邮戳的信件,上面说,密勒将在那里呆一些时候。
在慕尼黑忙了一个星期,证明线索断了。每一家旅馆,每一个公共或私人停车
房,每一个汽车修理间和加油站,麦肯逊全都去过。毫无踪影,他要寻找的这个人
象是从地面上消失了。
麦肯逊喝完酒,从酒吧间的凳子上站起来,去给狼人打电话报告情况。他哪里
知道,在离他正好一千二百米的地方,那辆带黄条的黑色“美洲虎”,就停在—家
古董商店的有围墙的院子里,而里昂也就住在那儿的私人住宅里领导着他的那个狂
热的小组织。
在不来梅陆军医院里,有一个身穿白色外衣的男人走进病历室。他脖子… 土挂
着一个听诊器,这几乎是新来的见习医生正在诊室工作的标志。
“我要看一看我们一个病人的病历,名叫罗尔夫·根塞·柯尔布。”他对接待
员兼病历管理员说。
那个女人不认识这位见习医生,但那毫无关系。医院里有几十个这样的医生在
工作呢.她在病历柜里翻找名字,把页边上标有柯尔布字样的一份病历表拿出来,
交给了那位见习医生。电话铃响了,她去接电话。
那位见习医生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轻轻地翻阅着病历。
上面简要地写着,柯尔布在街上昏厥后,由救护车送到医院来。经过诊断,是
后期恶性肠癌,后来决定不动手术。给病人服用过一些药物,毫无起色,随后又服
用止痛药。病历的最后一页简单地注明; “病人死于1 月8 日到9 日的夜间。
死亡原因:大肠癌。无近亲。尸体于1 月10日送往市停尸所。”主治医生在上
面签了字。
那位见习医生把病历的这最后一页抽出来,把自己的另一页插了进去。这新的
一页上写着: “虽然病人病势严重,但经过服药后,癌肿消退。经判定病人宜于
1月16 日转院。
按照本人请求,用救护车把他送往德尔门豪斯特的阿卡迪亚疗养所休养。”下
面的签字非常潦草难认。
那个见习医生把病历还给管理员,笑着向她道了谢,走开了。这一天是一月二
十二日。
三天以后,里昂接到一份情报,从而使他放心不下的一个难题终于获得解决。
在德国北部某售票处的一个办事员来信说,不来梅港的一个面包店老板为他和他的
妻子的冬季旅行,刚刚预定了两张船票。这对夫妇将要去加勒比海回家旅行四个星
期,定于二月十六日星期天启程。里昂知道那个老板是谁,他在战时是党卫军的上
校,后来又是敖德萨的成员。于是,他命令莫迪上街去买一本关于如何做面包的手
册。
狼人遇到了难题。近三个星期以来,他让他在德国务主要城市的代理人一齐出
动,到处寻找一个叫密勒的人,以及他的黑色“美洲虎”赛车。汉堡的那座公寓和
汽车房被监视起来,有人去奥斯多夫询问过那个中年女人,她说的只是她不知道自
己的儿子在何处,给一个叫西吉的姑娘打过几次电话,说是有一个第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