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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文件后送你回家。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停下来,找点儿吃的。
送完那些该死的文件以后我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在汽车里这温暖干燥的舒适环境中很放松。“好吧,”
她说,“我并不急。如果这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不,不,”他马上反驳道,“无论如何,送完文件后我也要回城里来。”
“回城里?”她迅速地问道,“远吗?”
“坐这辆车并不远,”他说,“我们要离开这拥挤的交通,走高速路。
别担忧。听听收音机,而且。。我希望你的接受包括晚餐在内。”
“我们回头再讨论那件事吧,”她说,尔后,她活泼地笑了一声,加了
一句,“在我更了解你之后。”
“够公平的。”他说。
拉蒙特公司离高速路不到一英里远。拉蒙特拐上了高速路,开了大约15
分钟,出了高速路,沿着一条砾石路颤动着开了四五英里,又拐上了一条在
小山间盘来绕去的土路。他们现在完全离开了拥挤的交通。
“还有多远?”阿伦问道,怀疑使她的声音变得尖利了。
“就一点儿路了,”他说,“我们在这儿有一个乡间别墅,我爸爸的合
伙人正在那儿等着这些文件呢。爸爸告诉他我会去的。”
“噢。”她说,又镇定了下来。她知道那个乡间别墅。
这条土路弯弯曲曲,两边都有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有一些“不许擅入”
的标志牌,尔后,汽车放慢了速度,在一道锁着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洛林·拉
蒙特打开了门,沿着一条砾石路开去,经过一个游泳池,最后停在一座房子
旁边,那房子四周有一条宽宽的走廊,走廊上摆放着一些奢侈的室外家具。
“喂,你知道怎么着!”洛林·拉蒙特说。“看上去那个家伙不在这儿。”
“肯定到处都是黑的。”她说,“而且门是锁着的。”
“我们总是把门锁着,但是他有钥匙。”洛林说,“然而,这个地方没
有点灯,没错儿。你在这儿等着,我跑进去,看看是不是留了张便条什么的。
哎呀,费里斯小组,我肯定是很不愿意大老远的把你带到这儿来,假如。。
可是那个男人一定在这儿!他要在这儿和我碰面,等这些文件。。他今晚会
住在这儿,爸爸晚些时候会来开会。”
“也许他睡觉了,”她说,“而且忘记把灯打开了。”
“你就在这儿等着,”他说,“我跑进去看看。”
“什么?”
他让马达空转着,从他那一侧跳下车,匆忙走进房子,她看到走廊上的
灯亮了,尔后,屋子里的灯也亮了。
大约5 分钟后他回来了。他充满了歉意。“现在,”他说,“有一些复
杂的情况出现了。爸爸的合伙人被耽搁在城里了,”他说,“他现在正在往
这儿赶。我找到爸爸接了电话,我告诉他,我要把文件留在这儿,但是他说,
我必须得等,那是机密文件,我必须亲手交给他,并得到他的收条。不会很
长时间的。进来吧,我们等着。我认为也就几分钟时间。”
她说:“我在车里等着。。”
他大笑起来:“别这么孤傲。无论如何,你不能在车里等着。我的油不
多了,我不想让马达空转着。马达不转,暖气就会关了,于是。。进来吧,
我已经把恒温器打开了,屋子很快就会暖和了。你会非常舒服的。如果你想
喝一杯,我们可以喝点儿酒,那会使这气氛中充满阳光的。”
他从车上拔走了钥匙,走到她的那一侧,殷勤地把车门打开着。她迟疑
了一会儿,把手伸给了他,跳下车,跟在他身后走进房子。
屋内摆放着一些上好的纳瓦霍式地毯和西班牙式家具,有一种十分奢侈
的气氛。
洛林·拉蒙特向餐具柜走去,打开一扇柜门,显露出一批闪闪发光的玻
璃杯。他打开一个分隔间的柜门,里面放着一批储备的酒。
“我们等着的时候喝一杯吧?”他问道。
“不了,谢谢。”她说。她看着手表,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隐隐约约的忧
虑感。她说:“我真的必须回家了。”
“噢,得了,”他说,“你并不是那么着急。你要和我一起吃晚餐。别
着急。我们要等的人几分钟之内就到了,尔后我只需把文件给他,我们就上
路了。我要喝一点儿。来吧,和蔼可亲一点儿吧。”
“好吧,”最后她说,“我要一杯马提尼。”
他很老练地兑着酒。“要干的吗?”他问。
“很干的,谢谢。”
他搅动着鸡尾酒,把酒倒出来,递给她一杯说,“为了更好地了解,干
杯!”并呷了一口酒。
电话铃响了。
由于被打扰,他皱了皱眉说:“现在是什么事呢?”他向电话走去。
“喂?喂!”他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尔后说:“噢,现在来吧。我很遗憾,但我已经尽可
能长时间地等过了。。他现在在哪儿?我在哪儿能和他碰面?但是我告诉
你,我不能再等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他必须。。
但是你看,爸爸。。”
他“喂”了几声,那表明,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他把电话挂上,走
过来,阴沉地皱着眉,转动着酒杯,对阿伦说:“真229 是倒霉,是爸爸打
来的电话。老贾维斯本人现在情绪坏极了。他开辟了一个崭新的角度,要和
这个人讨论,于是我受命等到他来到这儿。他说可能要长达一个小时。”
看上去洛林·拉蒙特真的很不安。“我极为对不起,”他说,“我使你
卷到这件事之中。我本该在一开始就告诉你的。。只是我自己当时也不知
道。那个人本该在这儿等着的。在老贾维斯处于那种情绪之中时,也就能这
样了。把你的酒喝完,我要看看冰箱里是不是有可吃的东西。我们至少可以
吃点儿开胃小吃。”
还没容她反对,他就把剩下的鸡尾酒一饮而尽,走进厨房。她听到他在
四下翻找,把冰箱门打开又关上,把食橱的门打开又关上。
他走了回来,说道:“你对于糕点怎么样?”
他说得那么亲切自然,于是一时间,她不复怀疑了,而且,喝下的酒使
她感到的暖意给她壮了胆,她说:“我很会做糕点。”
“太好了!”他说,“如果你做些糕点,我就煎些火腿和鸡蛋,我们就
可以在这儿吃晚餐了。对不起,我使你卷到这件事中间,但我就是必须送那
些文件,而且。。那不会像我们本可以在餐馆吃的正餐那么好——当然了,
除去糕点以外。我知道,它们会非常好的!”
“你有什么?”她问道,“有面粉、牛奶、黄油、使糕饼松脆的油吗?”
“什么都有,”他说,“除去新鲜的面包外什么都有。这儿没有新鲜的
面包。有鲜牛奶。我们还有奶粉,许多的罐头,许多的火腿、鸡蛋、熏肉、
腊肠、咖啡、酒。我们总是使这个地方有充足的食物,因为爸爸喜欢偶尔到
这儿来开个会,比起他能在办公室召开的会来,那是一种更为亲密的会。”
她解开外套的扣子,问道:“洗手间在哪儿?”
“通过那另一个房间,左首第一个门。你什么都会找到的——你在厨房
这儿需要什么?”
“最需要的是一条围裙。”她说。
她洗了手,回到厨房,感到了那杯鸡尾酒的作用,真的开始享受了。洛
林·拉蒙特打开了高保真音响,房间里充溢着音乐。阿伦和好了面粉,在烘
制时任自己和洛林·拉蒙特跳了几个舞。使她很高兴的是,糕点做得十全十
美,膨松,美味,入口即化。
洛林·拉蒙特咬了一口,不停地夸赞着。
他把鸡蛋打在煎锅里,把火腿放在热盘里,提起咖啡渗滤壶,对她微笑
着说,“现在这可真舒适,真的像家一样。”
这时电话铃刺耳地响了起来。
一时间,洛林·拉蒙特显现出真的很惊奇的神色。他道了声对不起,向
电话走过去,拿起话筒,谨慎地说,“喂,”又过了一会儿,“喂,对,喂。。
喂。好吧,好。现在等一下,我们现在别谈这事。我。。等一下。别挂。好
的。”
洛林·拉蒙特从放电话的那个小凹室中走出来,对阿伦说,“你把鸡蛋
从炉子上拿下来好吗?尔后就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这打扰真烦人。”
他走回去,冲着电话说:“行。我用另一条线接,就等一下。”
洛林·拉蒙特没挂电话,匆忙回到房子的另一边,拿起一个分机电话。
阿伦可以听到含含糊糊的对话声。
她把鸡蛋从煎锅中盛到盘子里,站在那里,看着火腿、鸡蛋和热糕点诱
人地排放在那儿,心里想,这确实是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