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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大失所望时,她接着说
“不过知道地址,就在这附近。”
希望又回来了。
总之,只要去找他就行了。
“他叫西田。是一对夫妇吗?”我边记录边悦。
“他们是很好的人。有一次我睡着了——”
我们不想听老归人的回忆往事,决定马上出发。
老妇人把西田管理员夫妇的住址向我f门说明。
这次由我驾驶,依照说明前行。
但是,那是一个本身不会开车的妇人的说明。
照她所说的想转弯而没有路,不然这样走就是回东京的方向之类,曲曲折折的右拐左弯,迷路迷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抵达西田夫妇所住的农家式房子时,已是一小时以后的事。
“十分钟就到啦!”这是她说的。
期待落空了。
我一直以为,西田就是那天那个自称酒店“总经理”的男人。
谁知是个完全不同形象,年纪颇大。毫不起眼的瘦男人。
“我们开酒店?”西田震惊地望望他的妻子。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跟丈夫一样不起眼,戴眼镜的西田太太侧侧头说。
“可是,那晚我的确留宿了。”我说。
“不可能的事,……请等一下。”西田皱皱眉。“那是几时的事来着?”
“那天你不是——”西田的妻子提醒他。
“对了。”
“发生什么事?”我同。
“其实有件怪事。”西田说。“我接到那位太太的亲戚打来的电话,说她过世了。”
“过世了?”
“嗯,我们吓一大跳,匆匆赶去东京。”
“可是,太太十分健康有精神呀!”西田的妻子皱起眉头。“开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不应该说谎说人死掉的。”
“且慢,”我说。“这么说,那晚你们不在那幢房子了。”
“我们去了东京,当晚回不来嘛!”
应该是了。
“知不知道那个胡说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完全不知道,那是恶意的作弄。”
不是普通的作弄。
歹人先设法弄走西田夫妇,竖起“酒店”的告示牌,等候开车的客人到来,然后利用那部车子怆劫。
相当讲究的犯罪手法。
我们很快便向西田夫妇告辞。
“以后怎么做?”达尔坦尼安打着哈欠说。
“必须找到京子他们再说。”我说。
福尔摩斯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3)
我们到处寻访佐佐木京子,整整一小时,找遍了所看到的酒店或旅馆。
到处都不见京子和健治的人影。
“好自为之吧!”达尔坦尼安很生气。“他们竟然当人是傻瓜!”
他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也和他同样的筋疲力竭。
“总之,找个地方歇歇脚好了。”一行人之中,年纪较大的福尔摩斯突然叹息。
“这里没什么出色的店铺哦!进去那边的咖啡室如何?”
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进去了。
“称不上是太高级的店咧!”达尔坦尼安就座后,环视店内情形说。
“有啥办法嘛!”我说。
“比起凡尔赛宫的休息室,差多了。”
根本是不能比较的事!
“欢迎光临。”一名忘了亲切是什么的胖小妹,在桌上咚咚咚放下三杯冰水。
动作粗鲁,水淌洒出来。
更不幸的是溅到达尔坦尼安的胸前。
“哎。三杯咖啡。”我慌忙说。
胖小妹也不应一声,回到柜台,向里头喊一声:“咖啡三杯——听见没有?”
“听见啦!”男声回答。
嚏?我侧侧头,好像在那里听过的声音。
当我沉思期间,达尔坦尼安倏地站起来。我发觉“不好”时,已经太迟了
“小姑娘。”达尔坦尼安用手杖的柄捅一捅女侍应。
“什么?”她绷着脸转过身来。
“刚才的水溅了出来啦!”
“是吗?”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溅到我身上来了。”
“那就抹一抹嘛!”
“你放杯子的方式不对。”
“你不理它就会干的。”她反驳。“什么意思?若是不满意,去别的店好了。”
达尔坦尼安咧嘴一笑,说。“这种时候不能用自己的手帕,用你的好了。”
“我若说不——”女孩说到一半,瞪大了眼。
不知何时,达尔坦尼安已经开始用她的手帕揩着自己的胸前一带。怎么说,这人灵巧似蛇也。
大仲马有否写过,达尔坦尼安是扒手的高徒?
“你算什么?几时——”
“好好冼一冼吧!”达尔坦尼安把手帕塞进女孩的围裙口袋。
“气死我了!”女孩涨红了脸。“滚出去!”
“对客人用这种态度,太失札啦!”
“要不要我甩你出去?”
女孩挽起袖子,的确是个外表强壮的少女。可是,面对外表斯丈的达尔坦尼安,等于小巫见大巫了。何况她是女的?
“住手吧!”
达尔坦尼安摔动着手杖宛如跳芭曹舞似的转了一圈。
我“啊”一声喊出来。
不知道内情的人,即使看了也察觉不到什么,但我心知吐明。
那一瞬同,手杖中的剑一闪。
“不要在这个地方动手!”
我喊,但已迟了。
女孩的围裙轻回飘地掉下,然后是裙子。
女孩瞠目,“哗”一声惊叫起来,然后冲进里头去了。
达尔坦尼安若无其事地回到位子上。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我瞪看他。
“我对世上的‘恶’不能视若无睹。”
程度相当小的“恶”。
“喂!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刚才那个似曾听过的声昔主人走出店前来。
我一见他的脸,一刹那间认不出是谁。对方却“啊”一声,瞪大眼睛说:“是你!”
他是那间酒店的“老板”!
当我吓得不知所措时,对方消失在里头。
“追呀!”我推倒椅子站起来。“他就是那个冒牌酒店老板!”
达尔坦尼安大喜,冲身入内。我也跟着。
“他从后门跑啦!”达尔坦尼安喊。
我们从后门出去一看,那个有问题的“老板”正在开一部小型货车离开。
“他有车!”我叹息。“气死了!”
“别太早放弃哦!”达尔坦尼安说。
“我们没车嘛!”
“那边那部也算是车呀!”
他指着的是一部——脚踏车!
“怎么可能——”
“等等,那种破烂货车,不会跑太快。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说完,达尔坦尼安已冲向那部来历不明的脚踏车去了。
当然,拆锁的事一点也难不倒他。
“我捉他回来!”
达尔坦尼安挥挥手,吱吱吱地踩远了。
他以赛单车选手的惊人速度飞车而去,一转眼就不见踪影。
回头一看,刚才的女侍应呆呆地姑在那里,说:
“他是不是——超人?”
“裙子用扣针扣住如何?我帮你。”我说。
“对不起……”女孩变得温和多了。
“刚才那个人是你父亲?”
回到店里,我一边替她用扣针扣裙子一边问。
“不是的。”女孩摇摇头皮。“怎么说呢?我们在同居中。”
“喔?”我大吃一惊。“你几岁?”
“十九。”
了不起!我真是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不必工作也有饭吃,所以跟他住在一起,看来毕竟不行。”女孩认真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浜田,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你竟不知道?”
“最近他变得很怪……好像不太正派似的。”
“怎么说?”
“有些奇怪的人来找他,外表看来很像黑社会的人。”
“找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女孩耸耸肩。“他叫我出去,不让我听见。”
“他不真心,还是分手的好,”,我说。“跟那种人在一起没啥作为的。”
“我也这样想。”她点点头。
我尝试问她有关“酒店”那件事。
“原来如此。我懂啦!”
“懂什么?”
“不知那一次,他开始练习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我听了咯咯笑,他还生气哪,和我大吵一顿。”
“你知道是谁来谈起那件事的么?”
“不太清楚。”女孩拧拧头。
“是否有电话之类?”
“对了。说起来,在那之前,有女人声打过好几次电话来。”
“女人?有没有名字——”
“她什么也没说,只说叫浜田听电话,。”
看样子,那个电话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