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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你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推门进入病房的时候,Kathy。Chen正看着窗外发呆。
“怎么样——怎么样——”她忽然很激动。
“只是轻微的脱水现象,没有什么问题。”
“哼——,他们果然想害我,他们果然想害我……”Kathy。Chen双目眦裂,喃喃自语,“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快得逞,你们想得到我的肉体,我的血液,我的骨头,你们休想!!”Kathy。Chen野兽般地叫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慌忙地伸出骨突的双手,“保单呢,保单呢,我要签保单。还有医生、医生呢,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明天还有演出,我绝不能倒下去……”
莲刚想走上前说话,被身后人紧紧抓住了手指。回头望去,暗对着她摇了摇头。
易将保单递到Kathy。Chen的手里,她颤颤微微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6 日下午16点30分,”易伸出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从这一刻起直到13日下午16点30分,陈小姐您的人身安全由既氏集团负责,您已经正式成为了我们既氏保险业务的投保人。希望您在接下来的七天,配合我们的一切行动。”
易突然低下头,靠近Kathy。Chen的脸,眼睛眯成月牙,“陈小姐,你说的”他们“倒底指的是谁?方便告诉我们吗?”
Kathy。Chen面色依旧苍白,“我不知道。”
“不知道。”易身后的既氏兄妹几乎失声尖叫。
“等我办完了出院手续,我会把始末详细地告诉你们。”Kathy。Chen恢复了平静。
夜十点。JESE饭店。这是N 市最为高档的饭店。
十五楼B 座5 号房间。
任何走过的客人均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亲爱的,饭店也提供保镖服务吗?”一对情侣走过5 号房,穿著红纱裙的女人好奇地问挽着手腕的男人。
“啊,也许是顶级服务吧。”
十五楼B 座5 号门。著名钢琴家Kathy。Chen下榻房间,此时正处于既氏集团严格的监视之下。
两黑衣男目不斜视地站在门口,编号A35032和A35037。
房间内。Kathy。Chen、易、既氏兄妹、暗还有调研科心理学家何。
“Kathy。Chen,在进行我们的谈话之前,我有必要将现在你所处的境况告诉你。”何的卷发挡住眼睛,“第一,你已经成为既氏集团的签约投保人,为期七天。在这七天内,既氏集团会对您的安全负责,如若您的生命安全受到致命威胁,我们会将这次保险业务的所有保险金转到你方受益人的手中。第二,这是密封型房间,是JESE饭店最高级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任何缝隙。唯一的入口亦会由既氏员工把守。既氏集团亦会派两名优秀员工二十四小时保护您的安全。换句话说,七天内,您在饭店休息的这段时间,只要不出房门,会非常安全。第三,现在在场的六个人除您之外,都是既氏集团的属下员工,都有详细的身份证明。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们的谈话可以开始了。”何微笑。
Kathy。Chen点点头。既氏兄妹、易、暗坐在一边,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和行为,这亦是何交待的任务之一。
“你从什么时候起感觉到有人要害你?”何的眼睛直视Kathy。Chen。
“大概??大概是上周,在飞机上。”Kathy。Chen有些局促不安。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要害你?”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一个男人把水故意浇在了我的衣服上……”
“你凭什么认定他是故意?”
“他站在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才猛地把水浇上来,我确定他看了我一眼,他原本站得笔直,我一走过,他就靠了过来……”
“你确定?!那好……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Kathy。Chen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我一下飞机就发觉,胸前的皮肤开始红肿脱水,而且还有局部撕裂的痕迹,好可怕,好可怕……”
“现在还有伤疤吗?”
“已经没有了……”
“已经??已经没有了?!”易和既氏兄妹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暗继续沉默。
“我没有说谎??”Kathy。Chen甚是激动,“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谎……”
众人面露难色。
何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Kathy。Chen,我来问下一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男人泼在你身上的水是冷水还是热水?”
“热??不不??冷??”Kathy。Chen眉头紧皱,细长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我??我??对不起??我记不清了。”
“陈小姐,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何将医院的检查报告推到Kathy。Chen的面前,用手指指了指页面,“请看这里。根据医生的诊断报告来看,你的确有过皮肤红肿脱水的现象,直接原因便是曾遭高温度液体灼伤,加之皮下肌理组织并未有丝毫损伤,基本上可以推断出,这种所谓的液体就是热水。也就是说——”何饶有兴趣地看着Kathy。Chen,“那个男人泼在你胸前的水是热水,你是因为热水灼伤了皮肤——”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Kathy。Chen思想开始混乱,站了起来,喃喃自语,“我知道有人想害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做事总有目的,总有获取,杀人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陈小姐,他们如若真的想杀你,他们的目的在哪里呢?”何步步紧逼。
Kathy。Chen突然平静了下来。“对不起,明早还有演奏会,我想休息了,请你们离开吧。”她走到墙边,白色的长裙角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何的眼神示意下,五人退出了房间。
“从我的专业分析,这是一例比较典型的神经性迫害症,这与医生的诊断结果也不谋而合。”何关上门,转身对易说,“如若真是这样,这七天内基本上会风平浪静,但以防万一,易你似乎仍旧不能放松警惕啊。”
“不愧是既氏集团调研科的首席心理专家,所有的问题在你缜密的分析下都可以迎刃而解。放心吧,老何,Kathy。Chen这几日的安全包在我身上。”易笑,“说到工作能力,我也丝毫不会输给你。”
何点点头,转过身,面对着既锦末和既锦莲,“从公事的角度出发,其实我应该阻止你们参与这件事;但从私人的角度出发,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过请一定注意安全。”
“哈哈,锦末有我会非常安全。”易将手搭在既锦末的肩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拜托——”既锦末抽动嘴角。
第二天的演奏会,出奇地平静,亦出奇的精彩。
Kathy。Chen从头至尾,弹得异常流畅,没有出现一丁点失误。在这第二场演奏会未开始之前,其实各大媒体均将Kathy。Chen演奏时晕倒的照片放在了头版头条,纷纷预测她的病因,毫不顾及当事人的感受,甚至纷纷指出Kathy。Chen将无法完成随后的五场演奏会。然而,现实打破了流言。第二天,Kathy。Chen仍然上台演奏,甚至超常发挥了自己的水平,令各大媒体始料不及。
也许真的是幻觉。Kathy。Chen浸泡在洁白的浴缸中,抚摸自己顺滑如绸的皮肤。也许真的是自己因为筹备演奏会过度紧张也说不定。
她望向自己的胸前,几天前的红印已经消褪,仅仅留下淡淡灰色的痕迹。
可是——她皱了皱眉。
算了,也许是我多虑了。她自嘲,缓缓抹平她的眉。
烟雾缭绕,热气氤氲。
音乐柔和温润,像是催眠的咒语。Kathy。Chen随着音乐轻轻哼着旋律,终于放松地闭上双眼。
门外,编号A35032和A35037相视一笑。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音乐是她全部的生命。
接下来的几天,只能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何果然说的没错。易靠在Kathy。Chen房间的门外,暗自思忖。
“哎,老哥,你说是不是应该买一束花送给Kathy。Chen啊。”既锦莲跳到既锦末的面前,晃了晃脑袋,“等Kathy。Chen演奏结束之后,我一定要第一个上去献花,老哥你说好不好。”
“当然可以罗。”既锦末溺爱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暗依旧独自一人站在莲的身后,只是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却不说话。但她是喜欢她的,她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想到那个夜晚她的身体曾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向自己的怀中。
明亮的眼神,在黑暗中,几乎灼伤自己。
是那个叫做既锦莲的人啊。
门“咯吱——”一声地打开了。
Kathy。Chen一脸倦意地走出来,穿著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