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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姐,我真的是非常感激你,提供了我们这样的线索——”既锦莲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只是,我有一点儿不明白,你既然是他的秘书,为什么要——出卖他呢?”既锦莲说得小心翼翼。
“我说过了,”范亦青站起身从挎包里拿出笔纸写下银行帐号,递到既锦莲的手中,“我的银行帐号,谢谢。”她接着说下去,“杨胜海是个混蛋,就是这么简单。”
范亦青背起挎包,“事情说完了,我也该走了,钱我会记得收的哟。”她对着何和既锦莲眨了眨眼,表情妩媚,“看来我明天就要重新找一份新的工作了。”
范亦青头轻轻歪了一下,何让出一条信道,范亦青腰肢曼妙地走出了会客厅。
“何,你立刻将磁盘交给警方,请求他们出动警力,我们马上就赶到东郊去,刻不容缓——”
哥哥,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救你——既锦莲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范亦青走出透明玻璃旋转门,走出既氏集团的大楼,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地混入人群。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这样的一个女人埋身于其中,因为夜色的昏暗,或许不会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她也只不过是一个长相姣好,颇有姿色,能够偶尔吸引路过男人的飘乎眼神的女人罢了。
对于此,女人或许心中是有小小的虚荣心和满足感的。可是范亦青不一样,她痛恨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神,那里面只写满了一个字“性”。男人看女人,如果没有爱情,那么他的眼神里就只有淫欲。
正如这一年来,每日夜晚,她明明厌恶极了那个男人口腔中的酒气,他身上的狐臭,还有他脱了衣服赤条条精光光的粗重腿毛,和惨不忍睹的层层脂肪。当他肥胖的手指摸过自己光滑的胴体时,她一直心生怨恨,希望直接拿起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尽他的心窝,狠狠地刺进去再抽出。然而,这样的愿望,她还是无法实现。
她不是神,她不能做惩罚的那个人,她要让法律来制裁他,让他夜夜生活在阴暗潮湿的无底监狱,让老鼠和蟑螂啃噬他的手指脚趾,让他每一刻都在死亡的恐惧中担惊受怕,让他一直游走在生命火焰行将熄灭的瞬间,被在他手下冤死人的魂灵夜夜纠缠,让他永远不得好死。
所以她忍受他的一切,对他逆来顺受,眉目传情,甚至是当他骑上她的身体时,相当淫荡下贱地主动迎合他身体的疯狂摆动,憋着嗓门地发出几声浪叫,装作是享受这样的性爱过程,挑逗着他的欲望。
她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以自己的贞洁和肉体,才取得了他的信任,获得了他的垂青。当所有的证据全部掌握在她手中的时候,她怎么能不放声大笑。
上天是公平的,杨胜海这个男人终于栽在了她的手里。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想到这里,范亦青在人群中暗自笑出了声。
她一脸妩媚的神情,青丝如同瀑布般流淌,令路过的男人纷纷侧目。
她抬起头,眼睛眯虚着看向廖若星辰的天空,那么黑那么蓝,那曾经是一个人最为喜欢的颜色。
烈儿,我终于为你报了仇——
范亦青并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做高若寒。
高若寒和林清烈相识六年,她们相爱四年。
人人都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可是当高若寒和林清烈第一眼在大学舞会上相见时,便心生好感,互相吸引。
于是,当晚的舞会上出现了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一幕,“校花”美女高若寒和长相一般的林清烈跳起了舞,更令男生捶胸顿足、吐血一百次都不足以的是,林清烈是个平胸瘦弱的女孩子。三个半小时的舞会,全场人都将目光汇聚在两人的身上,两个穿著花裙子花枝招展的女孩手拉着手,嘻嘻哈哈地绕着会场,跳完小拉又是伦巴,一圈又一圈。好生郁闷。
第二天,有好事者传言,高若寒和林清烈恋爱了,她们是同性恋。全年级暴动抓狂。
问到当事人头上,是这样回答的。
高若寒(妩媚笑容):同性恋?哈哈,随便你们认为——
林清烈(怒):我和若寒是一见如故的好朋友,不要瞎说——
全校男生顿时觉得老天有眼,求神拜佛,高若寒同性恋?他妈的一派胡言,让他舌头烂掉。
开始不停地有男生写纸条、表白或是送礼物,可是高若寒眼睛抬都不抬一下,压根儿看不上。她还是拉着林清烈的手,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高若寒心中一直藏有秘密,林清烈若有若无地感觉到,对于高若寒的感情,林清烈并不知晓,然而当偶然中发现了若寒天大的秘密后,她才知道,怕是自己早已是爱上了这个女孩。
义无反顾。
大三的那个夏天,天气炎热,连续38度高温不退,走在路上,浑身像着火了一般,心在烧。
林清烈拖住高若寒去大学旁的湖里游泳。
高若寒有个怪癖,就是任凭别人怎么说,就是不游泳。她说不会,又说小时候母亲找人替她算过命,碰不了水。林清烈不信。
“若寒——”穿上紧身泳衣的林清烈,走到湖边,对高若寒挥手。
高若寒穿著白色丝制长裙,戴着宽边凉帽,穿戴整齐地坐在岸边的树丛下乘凉。她看见林清烈对她挥手,于是把手张开放在嘴上大喊,“烈儿,你小心一点儿,别游太远——”
林清烈做了一个鬼脸,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她是游泳的好手,这和高若寒完全不同。
高若寒望着林清烈游泳的方向发呆,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在视野里失去林清烈的身影。
她完全慌了神,她站起身,跑到湖边,“烈儿,烈儿,你在哪里——”
没有人响应,水面很平静。高若寒急得要哭了,她绕着湖边来回地走了好几圈,心一横,闭上眼,就“扑嗵——”一声跳下了水。
刚跳下水,穿著泳衣的林清烈就从她的身下浮了出来,紧紧地抱住她的胳膊,哈哈地大笑起来。
高若寒先是一惊,然后脸突然由白转红,她对着林清烈刮了一个耳光,便游向了湖边。
林清烈被高若寒突如其来的一掌打闷了,愣在水中捂住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是第一次看见高若寒发了如此之大的火。她赶快跟在高若寒的身后游向岸。
“若寒,若寒,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高若寒迅速地跑上岸,躲到了树丛后面。
“若寒,你怎么了,你原来会游泳啊?”林清烈湿着身子也上了岸,向树丛后走去,“若寒,我和你闹着玩的,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啊?若寒——”
“不要过来——烈儿你不要过来——”高若寒仿佛被人凌辱过一般的声音,她满是哭腔,“我求你——不要过来——”
“若寒?!”林清烈脸色煞白,知道自己可能闯了大祸,她还是走到了高若寒的身边。
当她低下头看高若寒第一眼的时候,她张大嘴惊呆了,“若寒你——”
高若寒哭着裹起白毛巾向远处的公共洗浴间跑去。
林清烈气喘吁吁地跑进女公共浴间的时候,她一间一间地敲浴间的门。
“若寒,你在里面吗,你回答我——”直到她敲到最后一间,她听到高若寒的哭声。
“若寒,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开开门,开开门,好不好,让我向你道歉——”林清烈把门捶得“咚咚——”响。
“若寒,不论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若寒我求你开门——”林清烈的语气接近哀求。
门终于是微微地开了,林清烈侧身挤了进去。狭小的洗浴间现在只能容下两人站着,四目相对。
烟气氤氲,林清烈盯住高若寒的耳朵,发现上面布满了仿佛鱼鳞一样的鳞片,闪闪发光,看得是兀自惊心。
“你都看见了,我有病……”高若寒继续抽泣,“我的耳朵一遇水,就会变成这种怪模样……不止是耳朵,还有脚,还有四肢……”
“没关系,一点儿都没关系,”林清烈将高若寒的头紧紧压在肩膀上,“若寒没有关系,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她捧起她的脸,看进她的眼,“因为我一直喜欢你,即使你这样,我还是喜欢你啊——”
本来哭成一团的高若寒忽然被这话吓傻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对面的林清烈。“呵,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喜欢一个女生,”林清烈自嘲,“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也可以再也不理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若寒即使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着你——到现在为止,我才真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