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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加奇怪,于是同他一起向教师宿舍楼走去,路上谈了些往事,而上楼后敲开夏冰的房门,只见她正在洗衣服,“欧阳敬意!”她一眼认出了我,“快请进,快坐,快坐。”她的精神状态十分好,面带微笑。我原以为她病得很重,看来什么事也没有。室内光线明亮,夏冰比几年前成熟了许多,明眸皓齿,长发披肩,但脸色异常苍白,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之意。
“只看见欧阳敬意,就没看见我?”李言开玩笑道。我还没有说话,夏冰叹息道:“天意,天意,欧阳,你能来或许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我太需要帮助了。”我诧异地睁大眼睛,不明白她这番话是何含义。她坐下来低落地说:“三天前,我在生物系的走廊中碰见了一个样子很古怪的女人,她对我说了一句话,你曾经听到过。这句话就是‘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
我震惊得脑子“嗡”一声响,立即想起松树林间的往事,夏冰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吓坏了,又喊又叫的逃出系里,另一种直觉告诉自己,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事后很害怕,现在想通了,死就死,没什么可怕的,你说对吗?”
据我所知夏冰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性格也比较稳重,她这样说我并不意外,只是倍觉惊恐,那个女人终于又出现了。
“你看见她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吗?”我追问道。
“没有,她的出现很突然,我没有留意,”
“她长得什么样子?”
“我没有看清楚。”
我思索半天才说:“留在宿舍里不要外出,李言,我们去生物系看一看。”
我们走出教师宿舍楼,直奔生物系,当穿过宁静的松树林时,只见生物系的大楼矗立在无边的夜色中,灯光黯淡。李言说:“说实话,每次来到这里我都毛骨悚然,你那次在这里撞鬼的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说话,大步走入楼内,长廊里的灯光如同几年前那样昏暗,此情此景一点也没有改变,那些动物标本仍睁大着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我,我又想起王珊,心中一阵凄凉。走上三楼,来到水房门前,里面的水池和墙壁仍是当初的样子,但是色调更加灰暗了。李言东张西望地说:“你看什么呢?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还是走吧。”我叹了口气,点点头,随他向楼下走去。那一晚我们在学校边的小酒馆里喝了很多酒,也谈了很多往事,可谁也没有再谈起王珊和那个恐怖的女人来。而我心中一直不太舒服,总觉得事情有些离奇诡异。之后我住进学校的宾馆里,往床上一倒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的手机忽然拼命叫起来,将我从睡梦中猛地惊醒,我爬起一看时钟,凌晨两点钟,慌忙开机问道:“谁呀?”
“欧阳,我是李言,快,夏冰、夏冰出事了!”他语无论次地说道,语气颤抖,像是十分惊慌。我坐起身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你马上赶到生物系来,我在门前等你。”
我皱起眉头,一时之间还有些发懵,稀里糊涂地穿好衣服,匆匆离开宾馆。当我跑进校园里时,满天繁星,万籁惧寂,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睡熟了,小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连脚步声听起来都十分刺耳。远远地看见生物系的楼灯却亮着,我快跑几步来到近前,却发现门前站着很多人,不禁一愣。李言迎上来,他的脸色铁青,嘴唇直抖,说;“欧阳,无论你看见什么,都要保持冷静,明白吗?”
第一卷 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 第三章 “你身后的人是谁啊”
我望着他,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意竟从头冷到脚,夏冰究竟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来不及多想就同他走入楼内。长廊里站着几位讲师和教授,我都认识,他们的神情都很凝重,还在窃窃私语。我们来到三楼水房外,门边还站着几个人,我探头向里面一望,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猛然缩回身来。
我看到了一幅无比悲惨的画面:夏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双眼圆睁,面部肌肉扭曲,张着大嘴,显然已经死掉了。看情景她死前仿佛经历过极其痛苦的挣扎,像与什么人激烈地搏斗过,更可怕的是她的头发不知去向,头部鲜血淋漓,连头皮也被剥下来了。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夏冰不是在宿舍中吗,怎么会死在这里?一刹那我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一定是在我们走之后,在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夏冰发生了什么事,使她明道知有危险还要冒险来生物系,结果遭此不幸。
“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
“是更夫。”
“他人呢?”
李言眼角的肌肉直跳,把我拉到一间小屋外说:“你自己看吧。”
我从门上的窗口向里望去,里面关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蹲在地上,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不要,不要,我不要!”观看半晌,我扭头不解地望着李言,问:“他怎么了?”李言叹口气:“不知道,他可能受到极大的惊吓,神经有些失常。”
我吃力地咽了口唾液,心情异常沉闷,所有的疑团首先集中在一点上:夏冰深夜来生物系做什么?
警方赶到后将现场封锁,我们也被带回警局接受调查,真是造化弄人,我觉得时光仿佛退回到几年前,情如当初,景如当初,不同的是一个失踪,另一个则是死于非命。那一天我们是在警局中度过的,直至傍晚才被放出来。我的思绪恍惚,感到十分被动,想了半天直奔学校而去。李言拉住我怔怔地问:“你不会是又要回生物系吧?”
我点点头:“我有一个假设,我们去夏冰的宿舍时大约是十点钟,逗留了不足半小时,她可能十一点左右离开的宿舍,去了生物系,之后就被害了。如果我们也十一点时按她的路线进入生物系,或许会发现一些线索。”
李言目瞪口呆,良久才苦笑道:“上大学时你的胆子没有这么大呀!”
当夜我和李言在十一点钟整,趁着无边的月色,悄悄来到生物系的楼下。楼内漆黑,连更夫室中也没有灯光。我猜测昨晚夏冰来时让更夫给她开的门,她是生物系的讲师,更夫就放她进去了,命案发生时夏冰一定在拼命呼喊,更夫闻声而去,结果看到了极其可怕的场面,吓得神经失常。可是究竟什么事有如此恐怖,能把一个正常人吓成疯子?想到这里,我的额头上冒出冷汗,谁知道今天能不能再发生危险?
“没有守卫,我们跳窗子进去。”
“我现在是人民教师,还干这种学生时代的蠢事,真是疯了。”
我不理睬李言的自言自语,溜到楼前,撬开窗子跳进去,李言跟在我身后,我们缓步走入寂静的大厅中。月色朦胧,照在那些动植物的标本上,它们像充满生机,让人望而怯步。我正要向前走,李言忽然低声说:“你听,什么声音?”我侧耳细听,楼板上传来一阵轻轻的沙沙声,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声音,立即沿着楼梯直奔二楼,二楼的长廊两侧摆放着许多骷髅,白森森的使人毛骨悚然。我感到一阵紧张,四处望了望说:“李言,你往前面走,我从这边绕过去,我们在三楼汇合。”李言的声调有些颤抖:“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最好还是在一起,防止出事。”我淡淡地说:“三楼见。”转身向长廊的尽头走去。
当我沿着寂静的长廊走到楼梯拐口时,猛地听见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仿佛近在咫尺,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四处寻找却不见有人。这个时候,我又发现过道处有一扇小小的木门,外观颇为破旧,一刹时我竟想到去寻找王珊的那个晚上,也曾看见过这扇门,并且走了进去。现在又看见它,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我深深吸口气,推门走入其中。楼梯很窄,只容一个人通过,黑洞洞的不知通向哪里,我慢慢地走着,心跳剧烈,一直来到楼上,忽听一阵哗哗的流水声,清晰极了,虽然低沉却响彻着整座大楼。我走出楼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间曾经见过的水房。
走到水房前,借着月光一看,我心头一凉,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陈旧的墙壁和水泥池正是我当初见过的情景,这里不是被改建了吗,怎么又出现了?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传过来,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