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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就是想说凤凰真实存在?”陈静有些嘲笑的意味。
“我也没说一定存在凤凰,只是想说,可能历史上真的存在过一种很特别的鸟类,只是还现代人还没发现它的存在。”我耸着肩说道。
“今蔚说的也对,其实在人类刚出现不久,很多图腾,都有不同形式的记载了凤凰的存在,那个时候好像还很难编造同样的传说吧,除非是事实。你想,中国文化五千年多,难道刚出现的时候大家就统一了认识,在不同的记载里就有了同样的描述?何况,世界在当时还是很封闭的,一个民族不认识一个民族,更别提别的大洲里的民族,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关于凤凰的记载?”信宏同意地说道。。
“两汉时代迷信得厉害,很多记载都不能相信,虽然也有原型演化过来。可是,之前,甚至文字和人类刚出现的时候,还很难编造神话,而且是在从没交流过的民族里,有同样的凤凰描述。”我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又没否定你们,干嘛都急着解释,男人就是没劲。”陈静扫兴地转头走向车子,信宏在一旁懵懂地看着陈静的背影。
越野车在司机的修理下,终于又能上路了。我们钻进了车子里,心里都在祈祷车子别在出问题,要不然我们可能就被排除在行动的外面了。陈静在车上和信宏斗嘴了好一会儿,随后她又严肃地对着我说道:“其实,我们红崖族也有关于神鸟的传说,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它当作凤凰,但是红崖族的传说有一点和司机说的传说一样,那就是千万别直看神鸟。”
06。挖眼
“你们也有这么一个传说?”信宏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陈静。
“别这么大惊小怪,传说而已,能说明什么事情,再说也没谁见过凤凰或者神鸟之类的东西。”陈静不以为然地打发道。
“可是,你们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千万不要看凤凰,有说为什么吗?”我惊讶地问道。
“没有,反正别看就是了,我倒是想看也没看到,大概是唬小孩儿的。”陈静说完就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然后啧啧称奇。
“为什么不能看到凤凰,在中国甚至别的国家,都把凤凰当作吉祥的代表,真是怪透了。”我摇晃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们还挺认真的,一个问题居然能说这么久。”司机在前座笑话我们,说,“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人见过凤凰,是一个老人见到的,但是他神经有些问题,大家没有相信他。”
“那后来呢,这个老人怎么样了?”信宏有些焦急地问道。
“死了?”陈静插话答道。
“别打岔,你听大叔说完,好不好。”我迫切地想听到那位自称见过凤凰的老人,他的命运最后如何。
“是死了,都很久的事情了,那时候都没解放西藏。不过我听长辈提起过,那位老人说自己见过凤凰以后,就对世界失去了热情还是什么的,老说世界变了,没味道没意思了,好像是这个意思吧?”
“你是说变得消沉?”我接过话答道。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司机专心地开着车,没注意到我们脸上的表情,“他精神有问题,他的话你想当时谁信?”
“说的也是。”信宏有些失望这样的答案。
“那后来呢,怎么死的?”陈静问道。
“自然死亡的吧,好像是太老了,就死了。”司机漫不经心地答道。
“他死前是不是眼睛瞎了?”陈静本来在看着窗外的风景,但是她又转头问道。
“是瞎了。”司机答道。
“看过凤凰就会变成瞎子?”我很是不解。
“不是,我猜想,他是自己把眼睛挖出来的吧?”陈静略为兴奋地说道。
“这小姑娘不错嘛,居然猜中了,你应该去买彩票的,说不定会中大奖。”司机开玩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迷惑地问道。
“红崖族以前有个老族长,他说在非洲时见过凤凰,后来也是对生活没了激情,接下来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我也是听说的,那族长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眼睛挖下来。”陈静朝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要是我看见了,铁定到处炫耀,怎么可能挖自己的眼睛,他们的脑子都有问题吧。对了,司机大叔不是说了吗,他们的那个老乡脑子真的有问题。”
“那你的老族长脑子也有毛病?”我问道。
“他倒没有,要是有毛病怎么当族长?”陈静说起自己的成长的地方,眼睛里沉淀了很多思念的颜色。
谈话之间,我们已经穿过了羊八井和当雄盆地,来到了藏北重镇——那曲县。这个地方位于怒江上游支流那曲河畔,海拔有4500米。由于气候寒冷偏湿,遍野都是低矮如毡状的嵩草草甸植被,还有那些散落其间的低洼积水沼泽,而这些也成为了西藏主要的天然牧场。现在天气已经转暖,放牧季节也已经来到,我们车子开进来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有成群的牦牛或者绵羊慢悠悠地在辽阔的草原上走着。
我们的车队停在不远处,那里有许多黑色帐篷,大概都是牧民的居所。何凯教授才刚看到我们的车子开过来,她就在大老远的地方大喊道:“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跑回头了呢,资助人都已经到了,你们可比人家大牌多了,要我们等这么久。”
“不好意思,我们也想快,谁叫我们选到一辆有毛病的车。”我尴尬地下车,然后急忙解释道。
“怎么这么严肃,和你们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车坏了。”何凯教授把我们三个人引进一间帐篷里,然后说,“给你们介绍这次行动的资助者,就是她了——林月小姐。”
“啊?!”我,陈静,信宏都很是惊讶,谁都没想到资助者居然会是林月。
“怎么都这么惊讶,是不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大美女?”何凯教授开心地大笑道,“你们不会以为资助者是一个老头儿,或者和我一样的老太婆吧?”
“没有,没有的事,何阿姨很年轻。”我惊讶之余并没有忘记奉承何凯教授。
“你们好,我想我们不用做介绍了,因为我们早就认识了吧。”林月仍旧是那迷人又神秘地微笑着。
“没错,我们是认识了。”我嘴里嘟囔着,心里却紧张得把手捏出了汗,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一些开心。陈静和信宏虽然也很惊讶,但是敌意却更加明显,我看到他们的样子,于是马上打圆场,“我们既然都认识了,那就先去把东西整理整理,何阿姨,你们先聊着。”
“要真正地认识我,那还远着呢。”林月在身后笑道。
何凯教授对于我们的认识也很是惊讶,我们一出帐篷,就听到她问东问西,根本没有教授的架势,活像三姑六婆。陈静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我们要怎么和何凯教授他们说林月的事情,她能相信吗?再说了,这次行动是由林月资助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谁叫我们没她这么有钱。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到羌塘,要是自己准备,到年老体弱的时候怕是都没准备好,再说国家也不允许。何况,一起行动情况也没那么坏,至少我们能知道林月此行的目的。反正大家谁也不揭穿谁就是了。我也私藏了一些古物,有违规定,但是林月也有,她犯的事可比我厉害多了。我研究完毕,肯定会把东西交给国家的,这点我敢保证,林月怕是就难了。
“可是,我不喜欢她。”陈静声音尖得厉害,她一出帐篷就表明了立场,丝毫不理会我的分析。
“今蔚说得对,我们要一起去还得靠林月,她没当场拒绝我们加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信宏在一边帮腔,他还算理智。
“你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漂亮吧?”我打趣道。
“怎么可能,再说了,我不见得比她丑。”陈静很不爽快地单手插腰说道。
“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