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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是一条线索了。”
“是啊!很明显。而且又丢得很合时宜。不过注意,这是一条男性的线索!不能抱怨这
件案子没有线索了。现在已有了充裕的线索了。顺便问一声,那凶器你是怎么处置的?”
“凶器的影子都没有。凶手一定随身把它带走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波洛沉思着。
“嗨!”大夫正灵巧地在探索死者睡衣的口袋。
“我把这个给疏忽掉了,”他说,“当时我解天上衣的钮扣,就径直把它扔到后面去
了。”
他从胸袋里掏出一只金表。表壳瘪进,时针正指在一点一刻上。
“你瞧!”康斯坦丁热切地叫了起来,“这给我们指明了作案时间。同我的推测一致。
我说的是半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大概在一点钟左右,虽然在这种问题上,很难说得很
确切。好了!有了证据啦。一点一刻。这就是作案时间。”
“是啊,有可能。完全有可能。”
大夫迷惑不解地朝他瞧着。
“请你原谅,波洛先生。我可不太明白你的话。”
“我不明白自己的话,”波洛说,“我会都不明白,而且,正如你所觉察的,这使我也
感到苦恼。”
他叹了一口气,俯身在小桌子上,仔细检查烧焦的纸片。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着。
“现在需要一只老式的女人帽盒。”
康斯坦丁大夫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来对待他这句古怪的话才好。然而,波洛没有时间让他
发问了。他打开通往过道的门,叫唤列车员。
那人跑步赶到。
“这节车厢有多少妇女?”
列车员扳着手指计算。
“一、二、三……六个,先生。一位美国老太太,一位瑞典太太,年轻的英国小姐,安
德烈伯爵夫人,还有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她的女佣人。”
波洛考虑了一下。
“她们都有帽盒吗?”
“有,先生。”
“给我去拿来──让我看看──,瑞典太太和那个女佣人的。我只打算要这两只。你可
以告诉她们,这是一种海关规则──到底怎么说,由你考虑吧。”
“不成问题,先生。现在她们都不在自己的包房里。”
“那就快。”
列车员走了。他回来时,带来了两个帽盒。波洛打开女佣人的那只,把它扔到一旁。接
着,他又打开了瑞典太太的,是时发出一声满意的惊叫。他小心翼翼地拿出帽子,揭开几只
隆起的圆形金属网。
“嗨,这就是我所需要的。大约十五年前,帽盒是做成这样的。可以用一根帽针把帽子
串在这种隆起的金属网上。”
说着,他熟练地取下两只这样的东西。然后重以装好帽盒,吩咐列车员把它们都送还给
本人。
当门再次关上时,他转向自己的同伴。
“我亲爱的大夫,你瞧我,我并不是一个依赖专门手段的人。这是我所探索的一种心理
学,不是指纹或者烟灰。但在这个案子中,我得接受一点科学的帮助。这间房里满是线索,
但是我能相信这些线索真的如它们所表明的那样吗?”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波洛先生。”
“好吧,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发现了一块女人的手帕。这是一个女人丢的吗?可是,
也许是一个男人作的案,他心里想:‘我要干得让人看起来象是个女人干的。我要给我的敌
手不必要地戳上几刀,有几刀要戳得软弱夫力,毫夫作用,我还要把这块手帕扔在人人都能
发现的地方。’这是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要是一个女人杀了他,而故意扔下一根烟
斗通条,让人看起来象是个男人干的呢?那末,我们是不是应该认真地推测一下,这两个人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毫不相关的呢?还是每人都因粗心掉下他们的身份线索的?
是啊,巧合太多了!”
“可是这帽盒起什么作用呢?”大夫问道,仍旧迷惑不解。
“啊,这我来讲。正如我所说的,这些线索,这停在一点一刻的表,这手帕,这烟斗通
条,它们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这我还没法说。但是,这儿有一个线索,我相信──
虽然我可能又错了──不是假的。我指的是这根扁平的火柴,大夫先生。我相信,这根火柴
是凶手用的,不是雷切特先生用的。它用来烧毁某种会使罪行暴露的的文件。也许是一本笔
记本。要是这样,那本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某种错误,某种罪行,它可能会给对手留下一
个线索。现在我要设法使它复原,以便弄清这东西是什么。”
他走出包房,过一会回来了,带着一只小酒精炉和一把烫发钳。
“我要用它来烫胡子。”他指指钳子说。
大夫怀着极大地兴趣注视着他。他把两只隆起的金属网压平,接着小心翼翼地设法把烧
焦的纸片放到其中的一只上,又用另一个朝它上面轻轻拍打,然后发钳把两只网罩钳在一
起,放到酒精灯的火苗上。
“这完全是一个临时凑合的代用品,”他扭过头来说,“但愿它能符合要求。”
大夫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这些过和。金属网开始发红。突然,他看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字
迹。慢慢地自己组成几个单词──发光的单词。这是一块极小的纸片。只显出几个字:
“……小黛西·阿姆斯特朗。”
“啊!”波洛发出一声尖叫。
“它告诉你什么吗?”大夫问道。
波洛的两眼闪闪发光。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钳子。
“是的,”他说,“我知道死者的真名实姓了。知道他为什么不得不离开美国了。”
“他叫什么?”
“凯赛梯。”
“凯赛梯。”康斯坦丁皱起了眉头。“这使我想起了什么。好些年以前的事吧。我想不
起……这是美国的一个案件,是吧?”
“是的,”波洛说,“美国的一个案件。”
波洛就无意就此多说了。他朝四周打量着继续说:“等会儿我们再详细谈那个吧。现在
让我们先来弄清楚,这儿凡是应该看的,我们是否都已经看了。”
他迅速、熟练地再一次仔细检查了死者的衣袋,但没有找出什么感举兴趣的东西。他试
图打开和隔壁房间相通的那扇门,可是它在另一面被闩上了。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康斯坦丁大夫说,“要是凶手不是越窗逃的,要是这扇通隔壁
的门另一面是闩上的,要是通往过道的门不仅里面锁住,而且还搭上了链条,那么凶手是怎
么离开这个包房的呢?”
“这是当一个捆住手脚的人被关进柜子──不见时,观众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
“我人意思是,”波洛解释说,“要是凶手想要我们相信,他是经由窗口逃跑的,他自
然就得使人看起来加外两个出口是不可能的了。象柜子里的‘隐身人’一模一样──这是一
种骗局。而揭穿这种骗局,是我们的职责。”
他把隔壁相通的门在他们这边给锁上。
“万一,”他说,“那位杰出的哈伯德太太突然心血来潮,想到要收集第一手的罪行材
料,写信去告诉她的女儿。”
他再次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我想,这儿没什么更多的事情要做了。让我们还是重新上鲍克先生那儿去碰头吧。”
第八章 阿姆斯特朗拐骗案
他们发现鲍克先生正吃完一客煎蛋饼。
“我考虑到最好还是在餐车里马上供应中饭。”他说道,“之后把餐车清出来,波洛先
生就可以在那儿询问旅客了。同时,我还吩咐他们给我们三个送点什么吃的到这儿来。”
“好主意。”波洛说。
另外两个人还不饿,所以饭很快吃完了,但是一直等到他们呷着咖啡的时候,鲍克先生
才提起塞满他们整个脑子的话题。
“怎么样?”他问道。
“很好。我已经发现被害者的身份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美国。”
“他是谁?”
“你还记不记得读过有关阿姆斯特朗家的小女孩文章吗?他就是杀害小黛西·阿姆斯特
朗的那个人──凯赛梯。”
“现在我想起来了。一桩震惊世界的事件──虽然细节我想不起来了。”
“阿姆斯特朗上校是英国人──一位十字勋章的获得者。他是半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