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感觉到了,不过,写着是哈尼甜瓜,林田君说哈尼甜瓜要比王子甜瓜大
许多……”
“难怪,不过,将女尸当作礼物送来,先生对此事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吗?”上
田故意用心不在焉的口气问道。
高濑将越发绷紧着的面颊转向一边。
上田再次将高濑带到女尸的身边。高濑显得诚恐诚惶。”
躺在居室角落里的女尸,身高有150多厘米,日本女子身材大都不高,死者算是
小个子。据说死亡后已经一天多,也许这两三天正处梅雨季节天气凉爽的缘故,尸
体腐烂得并不严重,纤细的眉毛和丰润的嘴唇都洋溢着女性特有的柔情,她的面容
隐隐透出活着时的孤寂;但身材很美,有丰满的乳房、细细的腰、圆圆的臀部,个
子虽小,但还算匀称。上田见到过无数惨烈的现场,但面对这个死去后被托送来的
女人,上田的内心里不由涌现出更多的伤感。
“怎么样?你见过吗?”
“也许是以前找我看过病的病人,但要清楚地……”
上田的脑海里浮现出街头巷尾人们的调侃,有人说妇科医生不是靠脸庞来记忆
女人的,如果某个女人的隐秘处有特殊的标记,妇科医生才能记住。当然特别美丽
的女人除外;可这个女人相貌极其普通,那么高濑就是替她检查过身体,也会转身
就忘了。
出乎意外,女人的身份轻而易举地查明了。贴在纸板箱的粉红色送货单上,记
着寄件人的住所、姓名、电话号码,警员给那个电话号码打电话,一名中年似的男
人来接电话。
“你是贝岛君吗?”
“是的。”
“是贝岛谅一君吗?”
“是的……”
“我们是小金井警署的,”警员从对方的声音推测着他的年龄,“对不起,你
夫人在家吗?”
“不!今天不在。”
“她什么时候回家?”
“这……我不太清楚。”
“贝岛君,昨天你托送过礼品吗?”
“礼品?没有。”
“你没有寄过,也没有委托别人代理吗?”
“没有。我没有委托过别人。……有什么事吗?”
于是,警员将案件的大致情况向他作了说明。贝岛似乎大吃一惊,说他不记得
托送过那样的礼物,而且带称因为不见妻子结花子的人影,心里正担心着。
据他说,他叫贝岛谅一,48岁,在洋酒大制造商的营业部里任课长。前天星期
五早晨,他和平时一样去日本桥的本社上班,因为星期六从早晨起要在箱根接待客
户打高尔夫球,所以星期五晚上开着自己的汽车直接从公司去高尔夫球场,住在仙
台原的旅馆里,星期六也在那里住了一晚,星期天中午之前离开那里,下午3点左右
回到代泽的家里。那时家里没有人。他自己用钥匙开了房门。
一小时后,女儿祥子回家了。读高中三年级的祥子说,她从星期五晚上起也住
在朋友的家里,现在刚回家。就是说,从星期五下午5点起,家里就只有结花子一个
人。
“到做晚饭的时间了,她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我正说要向熟人那里打
听打听……”
警察询问结花子的年龄和模样,他说身高有153厘米,中等身材,圆脸,42岁。
因为他说容貌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一些,所以大致与死者一致。关于衣着,贝岛说,
女儿知道。
死者很有可能就是贝岛结花子。警方决定马上去贝岛家。
上田心中还有个疑问:送货员是通过什么途径发送的?
警方打电话向印在送货单上的关东货运公司托送本社询问,告诉对方送货单上
十位数的号码时,对方随即作了解答,速度之快令人吃惊,说号码是连续号码,事
先在货运中心输人计算机,如果需要的话,连卡车司机的名字都能查知。
“货运中心地处驹泽。运送那件货物的卡车是6日星期六下午4点离开中心,5点
半左右到代泽二丁目的代理店里拉货。卡车在各代理店收集货物,到晚上8点左右将
货物送往五反田的终点。在那里接送达地点进行分类,货运卡车10点出发去各县的
终点。如果是小金井,就是运往三鹰的货运中心。翌晨8时之前货物拉进中心,约1
0点起开始送货,一般单位货物在上午送达,送往各家庭的货物从下午3点到4点左右
结束。”
托送本社宣传室主任那口齿伶俐的声音,在警员的耳膜回响着。
“听说寄件人的住址是代泽二丁目,所以我们向正好在同一条街上的代理店荒
井粮店询问,据说的确受理过一件那么大的货物,还留有记录存根。各中心的计算
机里也有输人,所以不会有错。只是,据荒井粮店说,他们早晨还没有开门,那件
货物就放在店门口,还写着委托发送的纸条,所以他们就送了。”
“什么?寄件人没有在场?”
“看来是那么回事。……那件货物与什么案件有关吗?”
对方还不知详情。警员回答说,他们会马上赶到荒井粮店去了解。
“那么,你们那里不管什么货物都办理吗?”
“是啊。我们在公司概况中写着,贵金属和美术品,还有活的动物不办理。”
难道死的生物就办理吗?警员一瞬间这么想道。
三
贝岛谅一的住处坐落在幽静的普通住宅区里,从井头线池上站走去约十分钟路
程。一幢和洋折衷的二层建筑小巧玲珑,四周绿化盎然,但房子却非常陈旧。
上田警部带着三名警员于7日下午6点半左右拜访了那幢房子。今天仍是梅雨天
气,一整天阴沉沉的,刮着刺骨的冷风。
贝岛和祥子都等候着。贝岛身材高大,体格魁伟,下颚鼓起,双眼瞪得彪圆。
祥子长着一副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容貌,身材也很高大,是一个看上去很安详的姑娘。
“夫人那里还没有来联络吗?”上田一到房门口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贝岛沉重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打电话到妻子平时关系密切的表姐和朋
友那里去打听过,说星期四下午通过电话以后,就一直没有联络……”
警察被领进居室兼客厅里,上田将放在口袋里用纸袋包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是死者左手无名指上、嵌有小粒钻石的戒指和与裙服同样布料的腰带。
“这……确是妻子平时戴着的戒指呀!”贝岛喃语似的说道。
祥子的目光则盯视着腰带:“我星期五傍晚去朋友家的时候,她穿着这件衣服
啊!……”
祥子为什么说“她”,硕大的眼睛怔怔地呆视着,但她却并不显得伤心。
“看来果然没有错啊!”上田用优郁的声音说道,点点头。他打算先了解情况
之后,将贝岛父女带回小金井警署,让他们辨认已经运到那里的尸体。
“夫人为什么会那么惨,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线索。……我们还不能相信啊!”
“夫人有没有卷入什么纠葛,或遭人憎恨?”
“不会。不会有什么事。她没有工作,又每天都在家里……”
祥子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夫人身着家庭服装,赤着脚,所以我们认为很有可能是在家里喝了什么毒药
后被打包的……”
“中毒?”
“现在还不能断定,但勘查人员估计也许是氨酸化合物。——因此,贝岛君今
天回家来时,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吗?比如来过客人,或打过包的痕迹……”
“这么说起来,厨房的水龙头边有客人用过的红茶玻璃杯的葡萄酒杯各两个,
洗过后倒放着。”祥子突然想起说道,“可能现在还放在那里。”
一名警员跟随祥子去察看。这间房子早晚要进行详细勘查,因此他阻拦她不要
用手触摸。
“你认识高濑光治君吗?”
“谁?”
“住在小金井公寓里的医生,就是货物的收件人。”
“不认识。”
“也没有听夫人提起过?”
“没有。”贝岛紧绷着脸继续摇着头。
上田自忖,妻子去找男大夫看妇科,往往是不会告知丈夫的,而且丈夫就是知
道了,也会装聋作哑。他盯着贝岛的眼睛又问:
“那么,夫人最近有没有去妇科看过病?”
“最近没有……这么说起来,两三年前,她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接受检查。
结果好像没什么大事。”
“记得是去年的春天啊!”祥子插话道。
“那么,大约有一年半了吗?是哪家医院?”
“记得是高圆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