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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它有这个本事,言先生感到一丝欣慰,因为现在狐漫可是言先生抓住这只“黑狐狙击手”的重要“工具”。
“我为什么要甩掉你?你跟着我对我又没有坏处。”言先生淡定地笑道:“事实上,我们的敌人虽然不同,但却有很多关联点,不是么?”
“如果你在抢走我的地图之前就这样说的话,我或许还会相信。”在离仓库不远处的黑色普桑里,狐漫一边驾车朝言先生消息里所指的教学楼慢慢前进,一边却还在电话里和他针锋相对:“当初你想甩掉我们自己玩,现在却告诉我可疑人的位置,这怎么能让人深信不疑?”
“你或许会不相信,可你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条可疑的线索。当初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和我们碰上的么?”言先生心如明镜道:“我猜就在和我争吵的这会儿,你已经在朝着我说的地方前进了,所以我们能先跳过勾心斗角的桥段嘛,狐警先生?”
“……成交,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狐漫不动声色地停了车,悄悄地摸上了教学楼的逃生走道:“第一,下次给我发信息的时候不要用凯撒密码,差点我就没看明白;第二,如果你这次再甩掉我,我就会带着所有我能调动的人力对你进行24小时亲切保护。我的意思表达得够清楚了吧?”
“唔,我最害怕的就是亲切了。让我替你引开它的注意,好让你潜上去。”言先生说完挂掉电话,拍了拍文雅的肩膀道:“我需要你的帮忙。”
“没错,我需要你做这个,我需要你做那个。”文雅无奈地抱怨着:“有种女人就是这样可悲,总是被男人‘需要’,可需要完之后就被忘在一边,直到下一次‘需要’到来为止。我能说什么呢?好女人配坏男人,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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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3楼,一杆简易的自制狙击枪从窗口探出了头,稳稳地瞄准着仓库中间的窗户。
这杆破枪连麻雀都打不死,可当枪的主人用自己的毛发当作子弹,将相等于使用狐步所需的妖力注入其中之后,这根破铁杆就变成了AWP,可以轻易在一公里内取任何人的性命。
只是,黑狐族里最优秀的狙击手,今天却碰上了最难缠的猎物。
狙击手本来接到的任务,是将可能会把有关狐族的信息透露给言先生的“问题”全部解决,确保言先生不会获得任何他不该获得的信息。
他也想过赶在言先生之前解决这只狸猫,可这只狸猫平时的警觉性实在是太高,直到那张地图飘入狙击手的视线之前,他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机会。
幸好狙击手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而任何细心的人,都有大意疏忽的时候。
只是那张地图并没有完全被破坏,而言先生又不是那样乖巧。在经过刚才那乱飞的报纸干扰后,狙击手只能认为言先生已经得到了那张地图,也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信息。
这样一来,就只有启动备用计划——不让言先生走出这个仓库了。
这会是一场持久战,刚才的一阵纠缠让狙击手明白言先生的狡猾,虽然他的枪可以控制住仓库五扇窗中的三扇还有前后的大门,但言先生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幸好,狙击手有的是耐心。
正当狙击手准备开始漫长的等待时,一根用一张张的报纸卷接成的超长纸筒从窗口里缓缓地伸了出来。
“这什么鬼东西?”狙击手皱起了眉头,定睛通过瞄准镜观察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试过在小时候用报纸卷成筒状当望远镜或是喇叭玩么?想象一下将几十甚至上百个这样的“自制望远镜”接在一起,就变成了现在出现在窗口的三米长的长棍。
“嗯?”狙击手调整了瞄准镜的倍率,从长棍的一头望进去,发现在这根纸质棍棒的另一头,一只闪着绿光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什么意思?这个姓言的人类到底想做什么?狙击手显然被这莫名其妙的招数弄糊涂了。
在瞄准镜里,狙击手看到言先生缓缓地将眼睛移开,然后对着棍子张大自己的嘴,摆出几个口型。
“你……能……射……中……我……嘛?笨……蛋!”狙击手一字一字地读出言先生的异常清晰的口型,然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不是什么诡计,这是挑衅,正面的挑衅。
你有能耐顺着这根管子射到我么——这就是言先生想表达的。
作为一个狙击手,他本该对于对手的任何挑衅都视若无睹,但作为一个一向自视为高于人类的狐族,他绝不会容许自己逃避人类的证明挑衅。
更何况,言先生这还是在挑战狙击手对于自己能力的自信。
作为回应,狙击手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钢针从枪口射出,并准确无误地从报纸长棍外露的一头钻了进去。
狙击手的枪法,确实是百步穿杨。而且狙击手也很肯定,那个向自己挑衅的笨蛋绝对来不及将自己的嘴从纸筒旁移开。
死吧,愚蠢的人类,这就是你们擅自将自己认定为万物之灵的代价!狙击手的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一丝冷静的杀手绝不该有的快意。
当狙击手以为自己正中目标的时候,那根钢针忽然从纸筒里退了出来,并原路返回,加速反射向自己!
——狙击手从一开始就错了。挑衅?这从来就不是挑衅,这就是诡计。
言先生的诡计。
第五章:六身狐贰(1)——登场
忠诚,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却也最愚昧的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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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当言先生用“感”所带来的听觉通过风声计算出钢针射入纸筒的时间后,立刻控制好嘴形,将“破”字言咒控制好施力范围和递推力度后,通过口舌向纸筒内喷吐而出。
你曾尝试过在喝珍珠奶茶时将“珍珠”吸入管子里么?如果在那颗“珍珠”好死不死地堵住了管子,你又怎么吸都无法将它吸出来,你会怎么做?
——没错,用力一吹,就能把它重新吹入奶茶之中。
虽然文雅用废旧报纸和文件扎出的纸筒显然超出了一般吸管的长度,用“破”字言咒来吹珍珠显然也有些夸张,不过其中的基本原理还是相同的。
当然了,除了言先生之外,恐怕还没有人能用如此高难度的方式玩放大版“吹珍珠”。钢针入管的时机,钢针的速度,在遇到“破”字言咒后钢针还会前进的距离,只要算错其中之一,言先生的脖子上现在就已经多出一个洞了。
言先生真的是计算出来的?还是只是想出来这个计划,然后就靠运气决定剩下的一切?这些恐怕除了言先生自己外,没有人会知道其中的真假了。
我们唯一能知道的,是言先生成功了,钢针在来得及射穿他的咽喉之前,就已经反向加速射了回去。
将“破”的效果控制在如此狭小的范围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当钢针一反射回去,言先生的精神一放松,“破”字言咒的剩余威力立刻将纸筒撕了个粉碎。
纸屑被卷得如千万只蝴蝶般上下飘动翩翩起舞,这幅画面诡异之中竟还透露出了一丝美感。
“我的上帝。”文雅抓着头抱怨道:“你知道我得花多少力气才帮你折腾出这个破纸筒来么?你就这样把它给……你这个破坏狂!”
“要说破坏狂,我看那位样子看上去文绉绉的狐狸警察,才是真正的破坏狂呢!”言先生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遥指着远处的教学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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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驱车赶到教学楼,并找到那间教室的时候,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
推开门后,言文二人首先看到的是满屋破碎的桌椅,然后就是一黑一黄两道影子不停地在空中互相交错、撞击。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言先生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道。
无处可坐的文雅只好依着教室门道:“你猜他们谁会赢?”
“难说。”言先生指点着这两道光影说道:“同样是三尾的狐妖,黑狐的年纪应该稍长一些,经验也更加丰富,可他毕竟是狙击手出身,而且刚才不知道又被我吹回来的刺伤了哪里,总之现在他肉搏战上的技术不如我们的朋友;而我们这位狐警同志虽然年轻,但却出奇地强劲,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