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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铃声在召唤他。而就在他刚跨进那间屋的房门时,他遭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袭击,
摔倒在地上,然后被捆起来,被扔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他拼命挣扎着,居然把
绳子挣松开了。但是他随后昏了过去。于是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袭击他的人,他
想,应该是一个高大、凶猛的家伙。奥利维拉在警署来人后不久就死去了。至于德
·卡斯特尔…贝尔纳克子爵, 他还尚未恢复知觉。不过,他似乎不会有什么生命危
险。是著名的、受大众爱戴的总探长加尼玛尔领导这次调查一的。在被追问时,他
只是说偷盗肯定是这一凶杀的目的。
中午时分,《巴黎新闻》的号外出来了。当人们得知奥利维拉案件出现了出人
意料的态势和具有急剧的戏剧性的发展时,他们马上就沸腾了起来。但是,当新闻
界以大宇公布了: “亚森·罗平被抓到了。他是以卡斯特尔…贝尔纳克的名字为掩
护的。是他杀害了奥利维拉吗?”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时,这种激情就更加汹涌了。
“是他杀了奥利维拉吗?”这正是加尼玛尔焦躁不安地思索的问题。
“好啦,我亲爱的加尼玛尔,”预审法官福尔默里先生说,“您能肯定您所做
的调查是正确的吗?奥利维拉在死前,确实三次说道:‘莫利斯……海外……’”
“我完全可以肯定!医生本人也听到了。而莫利斯,绝对是莫利斯·德·卡斯
特尔…贝尔纳克。 而且请注意,这一场面是很容易再恢复原状的。两个人肯定发生
了争执,奥利维拉出于自卫,用我们在地毯上发现的铜烛台打了罗平。但是还应该
考虑到有一个同谋介入了。是谁接响的铃?是谁捆绑了鲁道尔夫·邦戈?最后,又
是谁搜查了房间?”
“他们没有找到钱吗?”
“从这一点看,也是迷雾一团。奥利维拉变卖了他的大部分财产。他从荷兰银
行提取了六千万法郎以上的支票,而这一切是在不到一个月之内干的。可是,要想
拿到这一笔钱,是不可能的。我仔细搜查了这间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但一无所获。
钱已经不见了!”
“您搜查过罗平在天文台路上的男单身公寓吗?”
“当然。可是在那里,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用人连同汽车一起失踪了。
我们很快会找到他们的。一辆德拉海依车,不可能不被发现!”
“我们能不能怀疑罗平和奥利维拉是遭到被跟踪者的那些神秘的敌人袭击的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但是我越是深入调查,越觉得是罗平搞的这些阴谋
诡计。‘海外’这个由死者讲出的字,不正恰恰证明了罗平是一个海外跨国团伙的
头子吗?此外,在勒泰酒店附近,对奥利维拉本人的两次谋杀行动不也令我们生疑
吗?奥利维拉担心某些事情的发生,他确实挨了一刀,被刺破了风衣,还挨了一枪。
被击中了帽子,那些时候又是谁在场呢?是罗平这个人!这难道是一个奇怪的巧合
吗?”
“同意!但是巧合总还是可能的!”
“但是对罗平不适用,法官大人。请您对照一下事实。当女子爵阿斯托尔丢掉
她的项链时, 罗平,或者如您说的卡斯特尔…贝尔纳克,也在被邀请的人之列。当
卡拉西奥里王子在尼斯被洗劫时,陪他玩耍的伙伴又是谁呢?卡斯特尔…贝尔纳克,
还是他。是的,请相信我,凶手就是他。”
“他现在怎么样?”
“罗平?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头上挨的那一下子让他有点思维混乱了。”
“见鬼!这将无助于我们完成任务。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总是在那里东拉西扯,不停地说一个抽屉,一把钥匙,然后就重复着英卡
纳雄的名字。”
“我们去看一看他。”
卡斯特尔…贝尔纳克躺在一张窄床上, 他在打瞌睡。在加尼玛尔和预审法官走
近时,他吃了一惊,用手捂着捆在头上的厚厚绷带在发抖。他用深邃的眼睛望着加
尼玛尔。然后他笑了,叹息道:“英卡纳雄,你将很富有。”突然,他站了起来;
焦躁不安地望着空中某一点,在他呆的单人牢房中,大声叫着:“强盗、骗子,你
把它藏起来了。嗯!抽屉的钥匙,不过我有,我有的!它是属于我的!”他像个白
痴一样地在笑,而涎沫则挂满了他的嘴角。
看守让他睡下去。 于是,卡斯特尔…贝尔纳克脸朝着墙,开始低声哭了起来。
人们看到他的双肩在耸动着。
“这真可怕。”福尔默里先生说。
两个人出来,走到走廊上。
“如果他不是罗平呢?”预审法官又说道。
加尼玛尔脸色苍白。
“哎呀,不是罗平!可是我敢断定就是他!喂!预审法官先生!不,请不要怀
疑这一点!我了解这个罗平!我们既没有他的指纹,也没有他的确切人体尺寸,这
是真的!但是我向您发誓,这个无赖绝对骗不了我。我心里有他的相貌特征。”
看守增加了。监狱像一个被包围起来的场地。记者们被严格地隔离开,新闻界
的声音却一点点地渗透出来了。调查停步不前了。《巴黎新闻》在一篇措辞激烈、
尖刻的文章中嘲讽着加尼玛尔。后者不愿意对外公布亚森·罗平已经疯了。他否认
事实,而且多疑、固执。他还担心那些不顾一切地对骗子表现出同情心的公众们的
反应。他们会指控警署。他们将谈论第三阶段的事情。而加尼玛尔却茫然不知所措,
不停地到卡斯特尔…贝尔纳克呆的单身牢房里, 而后者则在笑,在哭,在不停地重
复着同样的话。
“好啦,罗平,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嗯?听着!奥利维拉袭击了你?……是的
……他袭击了你……可是回答呀。妈的!你在故意装疯卖傻!但是你骗不过我,我
的小家伙!不是对老猴……”
而卡斯特尔…贝尔纳克又低声细语地开始了他那没有抑扬顿挫的老一套: “钥
匙,抽屉。我有了。现在,我有了!”
加尼玛尔疲乏不堪地走了出来,他已经精疲力竭,并且疑虑重重了。可是这确
实是罗平呀。但是最终他自己也犹豫起来了。囚犯变瘦了,脸颊已经陷下去了。鼻
子更加突出了。凭着一时的印象,加尼玛尔认出了罗平,可是他脸部的轮廓已经改
变,枕在枕头上的那颗可怜的脑袋上的眼睛也不那么有神了。加尼玛尔焦虑地思索
着,而且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了。然而,卡斯特尔…贝尔纳克已经伤愈了。
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加尼玛尔又耐心地对克拉利奇进行了搜查。
一把钥匙,一只抽屉,见鬼,这并不是很难找到的。但是钥匙是没有任何神奇
地方的普普通通的钥匙,抽屉也是没有夹层的。加尼玛尔气疯了。他把鲁道尔夫·
邦戈请来,而后者正巴不得要帮警署的忙呢。这个可怜的人感到自己已经受人监视,
再也不敢外出了。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要么看书,要么画水彩画。他心烦意乱。
他尤其害怕英卡纳雄会来。后者已经得到她的监护人的死讯了。她乘的游船“里约
拉普拉塔号”过两天就要在波尔多靠岸了。而神秘仍未被揭开。德拉海依车始终未
被发现,安托万仍然在逃。福尔默里先生开始变得慌乱起来。《巴黎新闻》当时同
意发表一幅讽刺漫画,上面的一只兔子的侧影与倒霉的加尼玛尔的侧影惊人地相像,
一只乌龟的微笑与罗平的完全一样。这是致命的一击。当天晚上,福尔默里先生把
加尼玛尔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来。谈话是疾风暴雨式的。
“要把他放出来。”预审法官说,“我们没有起诉他的足够证据。”
“您休想。”加尼玛尔反驳道。
最终还是加尼玛尔想出一个主意,而且是唯一一个能使他们免于争吵的主意。
他提出这个主意来并非不带有某种理解。
“法官大人,我们去复原犯罪现场!鲁道尔夫扮演奥利维拉,而罗平,被置于
与凶杀夜完全一样的氛围中,或许这样他能够恢复理智。”
这一要求很具诱惑力,但是试验是很难进行的。可是他们不能再等待了!
“好吧!”预审法官答应道。
一切都是在绝密情况下准备就绪的。为了不引起行人的注意,他们决定不使用
囚车。当卡斯特尔一贝尔纳克,脸色有点苍白地走到人行道上时,一辆戴姆勒车在
等着他。他一言不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