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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介绍完毕。远藤坐回原位,挥去额头的汗。
接着是主宾致词,修一那边由高中时代的恩师代表、美奈子这边由上西代表。
“我是被指名的上西。实际上,我和新郎新娘最近才相识,竟然代表新娘这边献词祝贺,十分荣幸。大家都知道,两位新人最近经历一场空前的体验,不必详细再提,大家都晓得是那宗大事件。在这里讲那些话,也许会令在座的皱眉头,我却觉得这是他们爱的胜利记录,应该正当的提一提……”
听到上西把事件简洁慨要的叙述时,一名侍应轻轻用膝盖碰一碰隔壁的同事。
“喂,原来那个就是完成大冒险的女人!”
“嗯?什么……”
无心作答的对手是圾本,刚来不到半年的新手。今天负责照明的开关。昨晚他打了通宵麻将,于是不停地打呵欠。
这个房间的照明开关,就在会场内简单舞台的后面,看不到会场的情形,必须经由舞台另一端的侍应示意板本燥作灯光。
不能睡!板本摔摔头儆醒自己。
“……对于美奈子小姐的勇气,我们脱帽致敬!”上西继续说。“这是从爱来的勇气。……最后,盼望可爱的下一代早日诞生。因为我已经不年轻了!”
美奈子难为情地垂下脸。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下午六点二十分。
雅子从厕所出来,来到走廊上,迅速的环顾四周。她穿上女侍应的制服,手里拿着装有自己衣服和手袋的纸袋。下到一楼,走到携带品的寄存处。
“客人叫我替他寄存这个。”
寄存处的工作人员,无法记住众多女侍应的睑孔,立刻接受她的纸袋,将号码牌交给她。雅子把号码牌放进围裙的口袋,触及里面的两把刀,冰凉的触觉,给她安心感。然后再把一张小纸条一起放进去。
六点半。
照预定的话,这时正是婚宴上主宾致词完毕的时刻。之后是乾杯,以及切蛋糕。换装在六点四十五分,回来时是七点十五分或二十分……
“请等一下!”
突然有人把她叫住,雅子吓了一跳。原来是个穿戴华丽而显得滑稽的中年胖妇人。
“我是加纳的宾客,接待室在哪儿?”
雅子这才记起自己穿着女侍应的制服。
“这……这个……”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才对?”
“请你到楼下去看看指示图好吗?”
“就是因为看不懂才问你的呀!”
胖妇人突然生气,几乎在发怒地说:“你不是这里的从业员吗?竟然不知道?”
“这个……我是搞混了,今天太多组新人结婚。请你把名字告诉我…………”
这句话使胖妇人完全气愤起来。“究竟这里怎样教导人的?叫你的上司来,我要你说明那句话的意思!”
雅子暗呼不妙。胖妇人的气焰嚣张和大声取闹,已经有客人盯着她们看。
“怎不回答我?你想怎样?不懂就说不懂,我可以问过别人啊。你连这点礼貌都不懂吗?”雅子觉得血液往上冲,依然吞声忍气的低下头去:“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我叫你把你的上司叫过来呀!”“这个请你宽恕……。”
雅子不由握紧围裙里面的刀。竟然受一名肤浅无知的妇人侮辱!可是不能粗心大意。正是最要紧的时刻。
“什么事情冒犯了客人?”
一名穿礼服的男人经过。好像是酒店的负责人。
“啊,你来得正好。”胖妇人喋喋不休地说出她的不满。
“真是万分对不起。”男人转向雅子说:“你!好好跟这位客人道歉!”
“对不起!”
“让我带路好了!”男人说。雅子松一口气,终于避过这场胡闹了。可是,男人又对她说:“你也一起来!”
不能拒绝。一旦引起酒店的人疑心就坏事了。雅子无可奈何的跟在他们后面。
下午六点四十分。
“现在,请新郎新妇的恩师浅仓久一郎教授带头喊乾杯!”司仪说。
浅仓教授矫正弄歪了的领带,握着玻璃杯站起来。其他客人一齐站立。
“男的是我的右手,女的是我的左手。可是,现在左右手都离开我远走高飞了!”
冷不妨地,教授如此大声说,客人全体大声笑。修一和美奈子也笑得差点把杯里的香槟倾倒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的事!失去左右手,我怎么办?本来不想祝贺他们的。不过我喜欢喝这杯喜酒!来,为这件岂有此理的事情乾杯!乾杯!”
全体一同呼应。
“……接下来,请新郎新娘在结婚蛋糕上入刀!”
“喂!开关!”负责灯光的板本走到开关前面。
“等我的信号!”他的同伴说。
领班站在蛋糕前面,告诉修一和美奈子握刀的方法和入刀所在。四五名客人站出来,准备拍照。领班向门口的侍应示意,侍应传达给板本。板本熄了灯,同时使聚光灯对准蛋糕,相机的镁光灯不停地闪耀。
侍应再向板本打信号。“喂!亮灯!”
板本开了灯,会场又恢复光明。板本觉得愈来愈困。
“现在,新郎新娘一同离席,出去换装。请各位一边用餐,一边欢谈吧!”
司仪和客人同时觉得轻松下来。修一和美奈子在领班的陪同下离席。远藤舒一口气,跟上西交换一个眼色。上西笑着对他眨眨眼。远藤用手摸摸左腋下的手轮。想了一下,弯腰在桌子底下拿出手轮,拆掉安全装置。只要没有激烈的移动,不怕手轮会走火。再把手镇放回皮套,拉好上衣的前襟,坐起身体,开始用餐。
下午六点十五分。
不知他们离席出去换装了没有?雅子跟在穿礼服的男人和胖妇人后面,心里焦急不安。
“就在这里。”男人开了一道门,对胖妇说。
“多谢。”女人向雅子投来高傲的视线。“请你们好好教导她一下哪!”
“我们会多加留意!”
待女人进去房间后,男人对雅子怒目以视。
“你给我们添麻烦了!”
“是……”雅子尽量垂着睑。
“我没见过你,新来的?”
“是的,刚来不久。”
“哼,不过,那位妇人也是嘴巴挑剔了些,必须小心才应付得来的。”
“以后我会小心。”
“你负责这一楼?那么领班是村山了。跟我来!”
雅子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见直接负责人的面。怎样才能找到藉口离开?
“你怎么啦?走吧!”
对方催促雅子,她只好移动脚步。为何在这个重要关头遇到阻力……一边走一边想,必须设法离开。就在那时,馆内播音机响起:“藤山主任,藤山主任,请快来一楼的寄存处。”
“找我干嘛?”男人嘴里嘟哝着,看着雅子:“我要去一下。今天放过你,以后记得小心!”
穿礼服的男人急忙走开。雅子擦掉额上的汗……
下午七点二十分。
音乐在飘扬。客人一面杂谈,一面吃东西。途中司仪读了好几通祝贺的电报,没有多少人留意去听。板本坐在总掣开关旁边的椅子上打瞌睡。
上西望望手表。他们应该换好装回来了。这时乃是另一个危险的高峰。他继续以更斯文的手法用餐。
一方面,美奈子换上蕾丝花纹的粉红色晚礼服,以及从黑变纯白礼服的修一,从更衣室出到走廊上。俩人对望一眼,忍不住想笑的情绪。
“从法国回来的,装模作样!”
“你呢?东北出身的!”
“甚么意思?!”
他们谈谈笑笑,在领班的领导下举步往前。远藤夫人跟在后面。从仪式开始到他们走出走廊之间,一直像保镳一样护卫的两名刑警,从沙发站起来,再次伴在新郎新娘左右。
“辛苦了。”修一对卷川刑警说。
“真的有危险吗?”美奈子有点不安地看看四周。
“以防万一而已。”卷川轻松地说。
“没有问题的!”修一安慰美奈子。
雅子远远跟着他们。围裙口袋里的两把刀很重。她的手里拿了几盒从自动贩贾机买来的香烟。
一眼见到两名像是刑警的男人跟在他们左右时,雅子觉得没希望了。回心一想,剩下最后这个机会了。女侍应的制服被偷事件一旦知悉,也许展开调查。还有,刑警们可能不会进去会场里面。
见到修一和美奈子并肩而行的背影,雅子一点也不嫉妒,反而为他们的幸福觉得感动。差一点兴起放过他们的念头。不,不能!一个人死太寂寞了,一个人……
蓦然想起口袋里的纸倏。她用手把它卷折起来。
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