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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她只是在家门口遇到过一次。他对着她笑了笑，没有交谈。
她收到温暖曦的电话，他在她楼下，她迅速跑下楼。
他穿着一件带肩章的黑色呢子大衣站在门前的树下。今天的温度可以从他嘴里呼出的白气中看的出。她随手拉上大门，她扬起步伐，她小跑到他面前。冲着他笑，继而低头看着他手上的纸袋。“哇哇，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
他的眉间平缓地很柔和，他双手提起纸袋，恭敬地奉在言灵谖面前。“你上次说，我带的特产好吃，你还想吃，我就给你又带了点。”
言灵谖兴奋地抱住纸袋，将它抱在怀里。欣喜地瞅着里头的特产，“温暖曦，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他笑了笑敲了她的头，她吃疼地摸着自己的头，她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睛里好似有阳光，冬日里的阳光。“只要顺着你的意就是善解人意，不顺着你的意，就是蛇蝎心肠？”
“这是本小姐的规则！”她趾高气扬地说。他低头一笑。“要想在我的世界里留下一席之地，你就乖乖地遵守规则！不得有任何怨言！”言灵谖的上扬的嘴角慢慢平复下来，她看见温暖曦的背后站着一个人，是石南皓。
石南皓站在不远的转角处，他的眼睛里冰出血丝，他手握拳。他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瞳孔中倒映出那个女生的笑容。
她透过温暖曦的身体看见石南皓，她还没对温暖曦说过石南皓。她发现他凝重的视线里凝结了太多雾气。她微微上前了一步，嘴唇欲张开，他却转身离开。
温暖曦注意到言灵谖的变化，他转身，朝路口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他转回身，看着神游物外的言灵谖。“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将视线转向温暖曦，笑了笑，“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外面怪冷的。就算你不冷，我也冷，走吧。”不等温暖曦回答，言灵谖就拉着温暖曦进了家门。
老妈知道温暖曦来了，硬是将温暖曦留下吃晚饭。在吃饭期间，她的手机震响了几次，她看了来显，都是石南皓。她收起手机，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和大家吃饭，吃完饭，大家坐在客厅看电视，言灵谖躲在角落发短信向石南皓解释没接电话的原因。坐在言灵谖对面的温暖曦注意到了言灵谖的动作。温暖曦起身。言妈疑惑地看着温暖曦，温暖曦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身后窗口的光，“阿姨，我先回去了。”
“这么早就要回去了，不留下再玩玩？”
“不用的阿姨。我等下还有事。”他的脚步动了动，走过电视墙。
言妈也站了起来。“暖曦呀，记得过年的时候再来玩玩。”言妈注意到了缩在沙发里一直对着手机的言灵谖，言妈喊了声，“灵谖！”
“啊？”言灵谖才注意到沙发上的两个人都站起来了，她如梦初醒似的也站了起，她的眼睛瞪圆了看着他们。
言妈走到言灵谖面前，推了推言灵谖，“快送送暖曦，他要回去了。”
“哦。哦。”她应了两声，明显不在状态内。温暖曦看了她一眼，他走到楼梯口，言灵谖才醒了醒，跑到了温暖曦面前。“你要回去？”温暖曦点了点头，“我送你。”他们一起走下楼，他们走到了门口，温暖曦踏出门，言灵谖站在门框里，温暖曦转身，低头看着心不在焉的言灵谖。他欲开口，可是一看到言灵谖低着的眼，他还是没开口。言灵谖抬起了头，视线与温暖曦相接，他的眼神很认真。“怎么了？”
她等着他说话，许久他才动了动喉，“再送我到路口那棵树下行不行？”
言灵谖一听，笑着拍了拍温暖曦的肩。“怎么可能不行？温大少爷都开口了。”她说着走出门，关上门，她因为外面的温度，缩了缩脖子，温暖曦见了道：“你还是先回去吧。外头冷。”言灵谖双手抱怀，瞥了眼温暖曦，“哪里会冷？有温暖曦的温暖谁还会冷？”她说笑道。他们一步一步走向那棵树。他没有说什么，一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布鞋。他停下脚步，白色布鞋旁绕着枯黄的叶子，他抬头，光秃的枝干上上是垂挂这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还有一个羽毛球，不知是谁将它打上去的。他蹲□子，捡起了地上的一片落叶，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一旁的言灵谖一直想着石南皓，完全没有注意到温暖曦早已停下，等她发现身边没人时，才想起来回头，她回头，发现温暖曦站在对面马路的树下，手里捏着一片落叶，树旁的橙黄的路灯光盖在他的肩上，她隔着马路喊道：“温暖曦！”温暖曦握住枯叶，快步避过来往的车辆，跑到言灵谖的面前。“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等车就可以了。”
言灵谖左右观察，“我还是等你的车来了先。”
“我……”温暖曦张口说话，八轮的巨型货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发出轰轰的声音，马路也抖了抖，言灵谖听不清温暖曦说了什么，货车离他们越来越远，“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
言灵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言灵谖拿出手机，看到来显，并没有马上接起电话。而是看着温暖曦，想把温暖曦的话听完，温暖曦看着言灵谖手里一直亮着的屏幕，铃声一直在耳边。“你还是接电话吧。”
“我……”她犹豫了下，还是接起电话，别过头，“喂？哦。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压低音量。
温暖曦伸手拦了辆车，对着打着电话的言灵谖道：“我先走了。”她好像没有听见，她继续对着电话，“好吧，你说哪里？”她回头看温暖曦，温暖曦打开了车门，她欲上前，温暖曦已经将车门关上了，绿色的的士，拖着尾巴远远的远去了。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嗯，我等下就到。”
温暖曦坐在车里，看着公路边一排排的路灯，想起了带言灵谖一起看的路灯，想起那时的路灯一排整齐的亮起。他低头，他摊开他的手掌，枯黄的树叶脆弱地一握紧便碎，落叶向玻璃碎片一样躺在手心里，他将这一团碎片倒到另一只手心里。这只手没有碎片了，不是碎片没了，只是转向另一只手了。
=路灯
石南皓约她到她家附近的一个小学里，放了嫁的学校在夜里更显得冷清，她手提着一袋东西，从学校大门旁的小门走了进去。她走到操场旁的阶梯上，看到石南皓正坐在阶梯上，她从后面推了石南皓一把，石南皓转头，言灵谖故作热情：“等久了吧？”她坐到他的身旁，“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她将馅饼推到他怀里。
他冷冷看了一眼，将馅饼放回言灵谖的手上，“我不需要你用别人送你的特产来哄我。”
言灵谖被他的一句话变得不知所措，她看着馅饼，还是决定拆开馅饼，拿出一块凑到石南皓的嘴边，“你尝尝，真的不错。很好吃，我特地叫温暖曦带回来的。”
“他叫做温暖曦？”
她定住了动作，馅饼停在半空中，他拿过她手中的馅饼，手一抛，扔进了阶梯旁的垃圾桶。“你干什么？”言灵谖急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下午不能出来是因为他在我家做客。我妈留他吃饭，我难道要抛下他来找你？”
“你的意思是说，你选择他了？”他站起身。
“你一个男生，怎么和女孩子一样斤斤计较？”她有点莫名其妙。她也站起走到一边。
“我斤斤计较？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家门口和其他男生亲亲热热，我难道还不闻不问？我没那么大方！”他怒瞪着她。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她开始委屈，“我从学校回来，给你发的那么多短信，打的电话，都不回我，我连自己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回家都不知道！”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和别的男生那么的亲密！”
“他是我的好朋友。”她回答的毫不犹豫。温暖曦在她的心里的位置不可撼动。
他松了松口，走到言灵谖面前，低下了头，握着言灵谖的双臂，“相信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她的男性朋友的关系有多亲密。”
“我们只是好朋友。”她弯弯的眼睛直视他，乞求信任。
“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