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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求求你,原谅我吧!我是爱你的啊!你就给我这最后一次机会吧,好吗?”
围观的个别女孩也感动了:“是啊,人家都这么诚心了。”
多事的人从不觉得自己多事,更是帮忙起哄:“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对啊,你看他都那么可怜了!”
这种混乱的状态下,我的出现只会让情况迅速恶化,得不到任何的改善。我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杵在一边呆呆地盯着他们。其实我也有点私心的想法,想看看绯虹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彻底的心软。
“你先放手,放手之后,什么话都好说。” 绯虹有些下不来台,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毕竟,当着这么多人,不管有什么话都不方便说。
“不放。” 李毅楠根本不签去看绯虹此刻的神色,只是一味地使劲,越箍越紧,“你答应,我再放手。”我听到他这么说,心结结实实地坐了一趟过山车,忽悠着由高处一下子荡到了谷底。绯虹会不会就此而屈服?她会舍弃我而重归李毅楠的怀抱吗?
只见绯虹闭上眼睛,低头又是一口咬了下去。这次她咬得发了狠,李毅楠的手背都洇出点点血丝,和着唾液晕染在手背上。李毅楠疼得嘴里发出“咝咝”的声响,手指触电般,微微抽搐,骨节太过用力而泛着青白的颜色,却牢牢地箍住绯虹的细腰,丝毫也不敢松手。
有旁观的人看不过去了,纷纷地指责绯虹:“你这个小女孩怎么这么暴力啊?”
“看上去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心肠也忒狠了点。”
“嘿,哥们儿,这样女的,心太黑了,你还要她干吗?我看不要也罢。”
“你们懂什么?” 被不相干的人一激,绯虹的火气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脸憋得通红。她一双眼睛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眼底干红干红地,几欲渗出血来:“你们知道我们俩什么事儿?他当初为了他口中的男人尊严,亲手结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曾经的感情加上孩子都抵不过可笑的所谓的理由。什么男人尊严?不过就是他的感情路阻碍了他的事业发展。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他现在是发达了,我也订了婚,好不容易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怎么?他想回头,我就必须要乐颠颠地答应他?我有那么轻贱吗?你们这些围观的人不就是图一乐呵,有谁会关心别人心中的伤痛?!”冲动是魔鬼,这话一点也没有错。绯虹一怒之下说出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当头而下,泼得人们无言以对,却将自己的隐秘从心底深处连根挖出,一时间我仿佛能够感觉到绯虹内心的痛,连呼吸都成为多余的累赘。
听到这里,别说是旁观者了,就算是李毅楠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蠢模样。
或许,他并不知道自己曾与绯虹共同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只是所谓的自尊和狗屁的原则,让一段曾经干干净净的感情颠覆到彻底毁灭。
这是爱吗?
若是爱,怎么会说放手就放手,说回头就回头?这样轻率地随便做出一个决定就想着去左右感情,左右他人!
我的一颗心稳稳地安放在胸腔内,别说是现在的李毅楠,哪怕是曾经的他都是一个任性到极致的人,不懂爱,也……不会爱!
绯虹趁他愣神的空档,用力挣脱了他的手臂,张大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挂在眼角的泪落下:“以后请你别再来找我,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说完,身子僵硬着便要离去。
不甘心的李毅楠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拽住了绯虹的胳膊:“我不好,那个姓江的到底哪里好?一个男人瘦弱成那样,风一吹就能倒下,根本手无缚鸡之力。不是我笑话他,他被人打得……”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
绯虹放下扬起的手,斜觑着他脸上渐渐浮起的红肿,唇角略略上挑,扯出一个冷笑来:“李毅楠,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顿了一下,敛去笑意,非常认真地说,“他哪里都好,最好的地方就是他懂得怎么去爱。”
说完,挺直脊背,从从容容地走了。
围观的人群被这一声巴掌震得鸦雀无声,众人见没戏可看,也纷纷散去,只余下李毅楠一个人,望着绯虹离去的背影,捂着脸待在原地发怔。
是嘛……怎么去爱……敏感又倔强的绯虹让我怎能不去爱呢?
我轻轻的叹息,转身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啊,早上补上,补上……汗……
53
在这场闹剧结束之后;我第一个想法是去找绯虹;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然而;那样倔强的绯虹此时是否需要我出现在她的身边?压下内心涌起的无力感,我想,还是让她一个人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比较合适。那是属于她的隐秘,尽管曾经坦然地告诉我,但也不能否认我今日的窥探。
现在;我只想为绯虹做些什么。那些伤痛,那些过往已经让绯虹承担地太多、太多了。我们这段感情;我所能承担地;我所应该承担地;我都会承担起来;甚至是连同绯虹的那一份。
当务之急;便是解决绯虹一直放在心底的心结——她一直渴望和我的这段感情得到妈妈和姐姐的祝福。
长期的跟踪,使得我熟知绯虹的家在哪里,下定决心的我,一个人来到绯虹的家。
抬手敲了敲反射青光的防盗门,应声来开门的是绯虹的妈妈——王蕙平。虽然能够看出来王蕙平对我的态度依旧很冷淡,但还是比较礼貌地让我进了门。堆满硬木家具的客厅显得有些空寂,看得出来她一个人在家,钟绛虹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看得出来,我这里并不欢迎你。”王蕙平连水都没有让一杯,直接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冷冷地对我说,“直接说出你的来意,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纵然这种态度和我预想的一样,我仍然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讪讪地陪坐在旁边,斟酌了一下,我还是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听我说完之后,王蕙平直视着我的双眼。她有种压迫人的气势,像这样盯着人的双眼审度,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让人全身寒意丛生,语气森然地说:“江先生,我记得当初,在你面前,我曾明确地表态过,死也不会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所以,你现在也不要白费力气来劝我了。绯虹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王蕙平咄咄逼人的气势确实给我造成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挪开与她对视的目光,毫无意外地听见她轻蔑地笑声。努力坐得挺直,我尽量诚恳地说:“您不能这么说,阿姨,凭心而论,造成她心里的那些伤痛,您也有一部分的责任。”我看到王蕙平愈来愈冷的眼神化成无数锋利的刀刃尽数切割在我的身上。若是眼神有实体的话,我绝对会被这种目光一寸寸凌迟致死。我顿了顿,接着说道:“阿姨,你对物质的偏执正是造成绯虹伤害的根源之一。当然,您的出发点是好的,为绯虹的终生筹划。可是我不太赞成您想问题的方式方法。难道物质决定一切?有钱不一定和幸福画成正比。”
王蕙平慢慢站了起来,往我坐的地方凑近几步,带着一脸的不屑俯视我:“我发现,和你说话,真的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这把年纪的人了,看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哪样不比你多?现在反让你一个后生小辈来教育我了?确实财势地位不能与幸福挂钩,但是贫穷更加不能,它只能滋生出层出不迭的悲剧。人,活这一辈子,谁不是在凑合将就地活着?只要不吃太多的苦,与乌托邦式的幸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扬起脸,清晰地看见王蕙平镜片后面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心里暗暗唾骂自己,真是自己闲得没事做跑来找虐的。咽下一口唾沫,我耐心地向她解释:“阿姨,我知道您耗尽青春用尽心血来抚养绯虹,希望她能够尽可能地生活美满。事实上,绯虹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想尽办法想要做到最好,符合您的心意。说得不好听点儿,她甚至不是为她自己而是在为您活着的。您难道觉得,她的想法和您的想法成为粘附一起的藤蔓,自成一体,这才是您认为的好?阿姨,我了解您为她好的心情,也请您试着明白我们身为晚辈的感受。或许,我没有太多的钱,我想我也不会跟‘贫穷’二字挂钩吧?只要绯虹想要,我会竭尽所能地去满足她。阿姨,我需要绯虹的支持,而绯虹也需要我的温暖。我们真的不能离开彼此!”这番话,诚恳是足够诚恳了,可是那时浸淫在书本中多年的我忽略了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