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好想留在常家,因为留在常家,常苑的妈妈会煮一大锅热腾腾的姜汤,常苑的爸爸会给她盖厚厚的棉被,她会在温暖的房间里安稳的一觉睡到大清早,而不是在那个如同冰窖般冰冷的别墅中。
可任苒知道常苑妈妈的身体不好,常家也没有多出的房间和人力腾出来再照顾另一个病人,所以她露出大大的笑脸说:“你们放心吧,我回家了,冲个热水澡,明天再来看小苑。”
回家的路上,任苒万分崇敬起自己来,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真仗义,她觉得自己是个懂事的好青年。
偌大的房子黑漆黑一片,打开房门后她确定陈姨根本就不在。
拉开水晶吊灯,中年女人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眼帘。陈姨家里有急事,她做好了饭先回去了,未来两天都暂时来不了,薪水照常扣除。
偏偏是今天。
任苒觉得自己全身发烫,像是个大火炉。她在心里默念着“我是冰窖,我是冰窖”,这就类似于考试前的“我叫不紧张”心理暗示法。
她想,等明天自己有力气了一定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去告陈姨的状,让她拿不到一分钱。可这样会不会太过分?毕竟陈姨与自己的父母比起来给她的关怀已经很多了……
她想着想着就累了,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任苒缓缓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任苒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宽阔的大床上。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头上是冰冰的毛巾,枕边是伏在她床边睡着了的顾昭然。
顾昭然眉目依旧。
任苒缓缓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想要触摸顾昭然的面颊,就在距顾昭然的面颊还有0。01公分的刹那,顾昭然睁开了眼睛。
这个场景对于任苒来说难免有些尴尬,她干笑两声收回了爪子。
看任苒平安醒来顾昭然总算松了口气。他站起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就把刚沏好的热滚滚的姜汤端上楼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后,任苒不安分地坐起身顶着她的大嗓门儿问道。
顾昭然一边用勺子搅拌姜汤一边回答:“昨天夜里三点我收到了莫名骚扰电话。”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带儿戏。
任苒的脑袋里顿时蹦出了一连串大问号,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感叹号。对,她想起来了,昨天夜里她发高烧,很难受很难受,所以就拨通了——顾昭然的电话。
顾昭然放下汤碗,拿下任苒头上的毛巾,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还好,烧已经退了。”
任苒看着顾昭然,眯着眼睛笑,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傻笑什么?”顾昭然再次拿起碗,肴了一勺,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送到任苒嘴边。
任苒听话的张大了嘴巴。
咽下去之后狡猾地问道:“那就是说你昨天晚上收到了我电话后冒雨赶来然后照顾我一直到现在是不是?”
顾昭然习惯性地努了努嘴:“是!”
小女生心里甜甜的,就像刚偷到灯油的小老鼠。她感受到原来顾昭然是这么的在乎她,有顾昭然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顾昭然又舀了一勺姜汤送至任苒嘴边。
“你没吹呢,会烫!”任苒狡黠地眨了眨眼,在顾昭然将它吹凉之前她拒绝饮用。
顾昭然无奈摇头,只好照做。
“那现在几点了?”
“十点。”
“今天周几?”
“周四。”
“你不用上班吗?”任苒看着顾昭然。
“你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现在的这个时间应该去上学吗?”顾昭然拉开粉红色蕾丝边窗帘,又打开厚厚的百叶窗。秋雨过后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打进任苒的房间。
任苒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如此明亮且富有生机。她也搞不懂是因为许久没有被拉开的百叶窗被拉开了的缘故还是拉帘人的缘故。
明媚阳光下的顾昭然,笑起来倾国倾城。
“我给你请了两天假。正好周四周五两天,之后就是双休日,这四天你就安心养病。”顾昭然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知道那个喷壶的电话?”任苒惊讶地问,在她的印象中顾昭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做。他一定是上天指派下来奖励给她任苒的男神。
“是不是你手机里存成‘喷壶’的那个?你以前跟我提起过。”
顾昭然又让任苒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原来她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唠叨也好、抱怨也罢,他都从没敷衍了事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将故事写进我们的故事
从常苑家出来的时候任苒情绪很低落。任苒对于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的女孩儿她心里充满了自责和疼惜。
她觉得常苑和宋明皓之所以走到今天罪魁祸首就是她任苒。如果不是她写信给金鹏就不会惹上那个渣男,如果不是她一时逞强激怒了苏刘苏刘也绝不会这样报复她,伤害她身边的人。
顾昭然安慰她说,其实常苑和宋明皓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分开,他们是败给了自己的爱情。
因为宋明皓没有勇气来承担他们之间的爱情。
“古时候有个女子叫卓文君,她爱上了风流名士司马相如,可是卓文君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而且还是个寡妇。”
“然后呢?”
“然后卓文君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连夜跟司马相如私奔了。”
“私奔了?”
“他们的婚后生活过的很贫苦,卓文君虽是千金之躯却当垆卖酒添补家用,从无怨言。”
“卓文君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任苒觉得他们像是在说相声,一捧一逗,“那你呢?顾昭然,如果你遇到同样的情况你是会放弃还是继续坚持下去?”
任苒没注意到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昭然表情上片刻的凝滞,男生眼中甚至还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与悲伤。
任苒挡在顾昭然面前,“怎么样?会怎么样?”女孩的表情少有的认真。
顾昭然向路边的长椅走去,幽幽叹了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答案。任苒一向不太喜欢那些她觉得不太明了的答案。
年幼的她并不知道其实顾昭然的这个答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深刻明了甚至接近于完美的。
未来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不确定因素,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譬如我们今后的人生。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无所知。
顾昭然不是个虔诚的教徒,但他相信缘分,相信命运这种东西。或许是他们之间七年的时间练就了顾昭然从不会做出任何妄言的品性。
他无法说会,因为他怕有一天命运真的将他推到了抉择的边缘然后他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他也无法说不会,因为他内心最深处是相信爱情的,并且相信永恒的爱情以及爱情的永恒。他想,有一天站在他心爱人的面前,他为之放弃生命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他已经过了那个校服白衬衫、骑单车载女孩儿的年纪,时间教会他,还不起的承诺不能轻易送出。
“顾昭然,其实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卓文君,”任苒的声音唤回了顾昭然的思绪,“她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是那个写《白头吟》的卓文君吗?”
“原来你也知道。”顾昭然点了点头。
“那次语文课上我因为走神儿被老师拎起来读课文读的就是这篇《白头吟》,顾昭然你说,后来司马相如不是变心了吗?你看他还是伤了卓文君的心。”任苒此刻的表情有点儿小伤心。这句话的话外之音是你看你看,顾昭然,他们虽然坚持了自我,可是还是没能挽留住爱情,你说相爱的人怎么就没有个好下场呢?
“从前有一棵樱花树,每年三月、四月的时候它都会开出很多漂亮的樱花。每年都会有许多幸福甜蜜的情侣来到樱花树下祈祷爱情的永恒。于是樱花女神樱の花也开始憧憬起人间欢乐美好的爱情。”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吗?”任苒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恩!”
任苒坐在顾昭然的身边,津津有味地听男生讲着新的故事。
“后来她就变成了人形去寻找自己的爱情,她找啊找,找啊找,但一直没有遇到她的真命天子,于是她决定要回到樱花树上。”
“这怎么行?她还没有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