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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哪里摔疼?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摔到头?”
突然窜过来的裴湛双臂紧紧环住她,表情紧张一迭声地问,林诗语下意识地想要回答,但是抬起头来,却正好看到他薄削有型的嘴唇,脑海中忽然就飘过昨晚两人之间的那个亲密拥吻,然后又想到她说过的那些薄凉的话,就别过头去,没有开口。
“说话啊,觉得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裴湛当然知道她还在闹脾气,所以只好扳过她的脸来,神色严肃地问道。见她仍然没吭声,眉头不由一皱,干脆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双膝,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见到他这幅样子,林诗语急忙勾住他脖子,叹口气,低声道:“没事,没事……快放我下来,我的鞋子掉了。”
裴湛站定脚步,望着她:“确定没事?”
林诗语连连头,为了不去医院,只得不再装病的回答:“确定确定。”
裴湛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放下,反而走到办公桌对面会客用的沙发上坐下,双手仍然环在她的腰间,没有说话。林诗语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听到身后忽然有个声音没好气地说道:“林下单员,不怕我毒死你的话,就先把这消炎药吃了吧。”
“诗语,司机来了。”声到人到,蓝姐和卓越的司机一起出现在办公室门外,见到裴湛也在,就恭谨的打了招呼,然后才看了看程向,向林诗语解释道,“程总前段做过阑尾炎手术,所以他办公室还有一些没吃完的消炎药,我刚才叫司机时候他听到了,就好心过来给你送药的。”
“哦,谢了。”看看推门进入的蓝姐和司机,再看看程向递过来的消炎药,林诗语心头问候了程向十八代祖宗,但演戏需要逼真不是?她只得头一低,自认倒霉的伸手去推裴湛的手臂,示意他放手让自己站起来去接药,却听见裴湛开口慢慢道:“把药拿过来吧。”
程向看了眼裴湛,面上的表情就不由带了几分僵硬,心里腹诽几句——刚才分明是他好心去拉林诗语一把,只不过因为没站稳,所以才会摔在她的身上,谁知道这个裴总过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拎起来,像扔沙包一样往后扔出去撞上门板,幸亏有后来的助手接住,否则估计还要再从门上弹起来摔上一次,实在是无妄之灾……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就算是外婆蓝心芮的心腹,也不要得罪眼前的三哥为好,就转头吩咐自己的秘书:“去倒杯水,再把这药递给林下单员。” 他虽然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三哥和林下单员的关系,但看三哥的紧张程度,应该是很亲密的那种吧。
秘书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很快就端着一杯兑好的水走过来——那是一杯刚从茶水间接回来的水,水杯上方冒着袅袅的热气,裴湛接过水杯放在一边,然后让林诗语坐在沙发上,自己则站起来仔细研究着那一盒消炎药,确认无疑后才打开药盒取出一粒,另一手拿着杯子,把杯子里的水轻轻的倾倒一些在自己手背上试了水温,确认不烫后开始喂她吃药。
林诗语被裴湛的一系列动作完全惊住,片刻之间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机械的吃了药。裴湛等她吃完药,就把杯子放在一边,然后屈膝盖半跪在地上,手握住她的一只脚,另一手拿起她刚才跌倒时扭掉的皮鞋,帮她仔细穿好,然后开始系鞋带。
林诗语怔怔地低头看着他——她体质偏寒,所以他的手心温度比她的脚部温度要高出不少,那热意舒适而温暖,似乎不仅仅熨贴了她的肌肤,仿佛还沿着体内的血脉逆流而上,将她心底的某处也一起灼热了。
裴湛帮林诗语穿完鞋子,就松开了手,让她站起身来走几步,看看脚有没有扭伤。
林诗语低着头,也不看他,随意走了两步,就点点头,对着早就惊呆的蓝姐说:“嗯,脚上只是轻微的酸胀,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想到约好的杜若蘅,她酝酿着准备请假休息的话题,不过还未等她说出来,就听到蓝姐关切的问,“脚没事就好。可你刚才不是说怀疑自己是阑尾炎么,这会肚子还疼吗?”
听蓝姐这么问,裴湛立即走上来帮她理了理鬓边方才散落下来的发丝,然后把包递给她,握住她的手:“好啦,看上去脚是没问题,不过阑尾炎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我们就去医院,走吧。”
林诗语本想不去,可看看手上鼓鼓囊囊的包,就转身笑着说了声“谢谢”,正要举步往外走去,却被程向给拦住了。
“林下单员。”程向的语气很急,“走之前,那些东西是不是先还给我呢?”
“什么东西?”林诗语不着痕迹的把包转向身后,然后无辜的眨眨眼,“我不知道程总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的!那些资料只准在办公室里翻阅,不许带出去的。”
“程向。”裴湛语气淡淡的叫了一声,似乎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视线在程向身上一转,忽然说:“我可以带出去的吧?”
裴湛这句话是对着程向问的,后者一头雾水,半天才反应过来:“啊?三哥可是要看下周操作计划?”那些资料虽然绝密,但为的是防止竞争对手,而裴湛作为裴氏新一任掌门人,自然不在防备的范围内。
“对。”裴湛慢慢地开口,看似和善的笑了笑,“所有的操作计划。”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愿为你,吃里扒外'
裴湛开口的结果,林诗语自然是满载而归。
电梯里他问,“拿着这些资料你有什么想法?”惯常清冷的眼眸依然不显山不露水。
林诗语抿了抿唇,笑得人畜无害,“坦白说,我没任何想法。”
她真的没想到裴湛会突然冒出来,又完全依着她的心思拿到了她觊觎已久的资料,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是试探自己,还是挖坑等自己跳?是以,她只得摆出初入职场的青涩模样。
裴湛盯着全镜面梯门镜中的她,“想来也是,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刚毕业的新人么。”唇边弯出一丝玩味的笑,“新人在公司除了站稳脚跟,还有什么要做的?”
她想了想,“还是有的。”也只有这一样了。
许是与她和好后心情不错,他难得地被勾起些微兴致,缓缓转过身来,“哦?”
“信任,不是江圣卓的,而是卓越幕后大老板的信任。”从来到卓越,她都是被明着说是委以重任,但实际上,她连卓越的内部系统网都进不去,这对她一个急于大展拳脚的人才来说,真真是捉急的。
一只长臂倏然贴着她耳际撑上梯壁,她被全然笼罩在他由不可思议转为难得一见的薄恼气息里,近于咫尺的声音在她耳际再度低低响起,“你——逼我?”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但她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不过身子却不着痕迹的微退,后背贴上扶杆再避无可避。
他的呼吸就萦在她耳边。
顷刻后梯门在他背后打开,他没有动,她也不敢动,怕一动颈边肌肤就会触到他的薄唇,脸颊再度被他浅如兰馨的吐纳拂得微微麻痒,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徐徐勾起唇角,然后转身的瞬间一把拉住她的手,并肩出了电梯。
虽然林诗语坚持说自己没毛病,但怕她炜疾忌医的裴湛还是执着的带她去医院检查。
等医生按照对待阑尾炎病人的程序在她身上完全演绎过确认她没毛病后,裴湛才算把悬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下。
秋日骄阳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医院的青石路上,微风轻轻吹起,阵阵桂香萦绕,林诗语停下脚步,回望裴湛:“你不是只喜欢看戏吗?怎么那么巧的出现?”他突然出现帮她算计程向,出乎了她的意料。
正在看手里化验单子的裴湛缓缓抬头,俊美如妖孽的脸上浮现魅惑人心的笑:“我突然出现只是因有事才去而复返。至于参加演出,那是因为早就看程向不爽,一个男人长得脸小如掌,体瘦如豺,刚才见他带着太监似的笑在我眼前晃,污染了我的视线,我看着他讨厌……”
林诗语满头黑线,程向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目测只有一百二十几斤,是瘦了点,但没他说的那么不堪,更何况,程向是裴湛外婆安插在卓越的人,工作范围就在卓越,如果裴湛不来卓越,他哪污染得了他的视线,真是个漏洞百出的理由。
正想着,裴湛忽然揽着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我帮了你大忙,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林诗语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提包,抬头望着裴湛,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