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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不然等会儿被气得哇哇大叫的人一定是自己了。
“不愧是我家小真。真聪明啊,”不知是赞美还是讥讽的语调总能教她立刻忘了做人家姐姐应有的风度。
“你有什么事吗?”她把下巴搁在缩起的膝头上,懒懒的不太想说话,刚才太刺激了,现在身体放松下来,人有点想睡了。
“你最近没闯祸吧?小真。怎么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又是小真!喂,楚光,好歹我比你年长几岁耶,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姐啊。总是小真小真地叫过不停……”她一把抓住垂下来挡住视线的头发,懊恼地咕嘀起来。
母亲只生她一个就去世了,从小因为身体不好,她的知心朋友并不多,自以为有了一个新妈妈,她满心欢喜做好准备迎接这个小她几岁的弟弟,岂料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弟弟根本不甩她这个名誉上的姐姐,开口闭口就是小真、小真,当姐姐的美梦瞬间破灭,害她暗自沮丧了好久。
“你想我叫你吗?可以啊,那请问你再近有闯祸吗?例如,把门钥匙……弄丢?”
“哈哈,当然……没有。”她心虚地瞄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两个证人,不禁喑自吞了口唾沫,呜,真过分,楚光怎么连这种事也猜准了。
“哼哼哼,心虚吧,小真。连自己都顾不好的人还妄想当人家姐姐,你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啊?”
当人家姐姐跟顾不好自己有什么关系呀?她很想这样大声吼回去,但是不行。身边还有两位客人啦,面子要紧哪!呼,她吐气、吸气,再吐、再吸……呜,不行了,气难下——她要立刻挂电话!
“小真,你生气了?”
“没有,我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她气鼓鼓的,幸好楚光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样,否则,他就理解什么叫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了。“没事我挂电话了。”
“不要!”他大叫,声音里居然有点慌张。“我真的有事跟你谈啦。”
“谈什么啊?”知道不给机会他说清楚自己休想得到安宁,江佑真死心地问道。
“下个月爸妈生日你可以回来吗?”
“哎呀,”她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幸好你提醒,我差点给忘记了。”迅速转过身,她伸长手想取电话旁边的台历,完全忘了电话机旁那个人。她的脚首先踢到他伸展的长腿,跟着整个人很不雅地趴倒在他的膝头上。“啊——”她慌忙捂住嘴巴,可惜耳尖的许楚光还是听到了。
“小真,发生什么事了?”楚光在电话那头紧张地发问。
“我、我不小心摔倒了啦!”她脸红耳赤,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喃喃抱怨,一边慌里慌张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呜,什么面子里子,在今天一次性全丢光啦。“那事我以为再告诉你好了,反正还有时间嘛。我挂啦。”不理许楚光的抗议声,她“咔嚓”一声,迅速把电话放回原位。
呜,她的脸红得让她都不好意思抬头见人了。
“笨蛋!”
仿若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话,模糊难辩。但她就是耳尖的听到了,哇哇哇!快气死她了。但是在婆婆的面前她又不好意思发作,只能捏紧拳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向一边招呼老婆婆。
“婆婆,你想喝些什么吗?啊,你喜欢喝糖水吗?”她记得冰箱里有她昨天煮的绿豆糖水。
“真真你就别忙了,我不饿。你坐一会吧。”老婆婆笑呵呵地拍拍身边的沙发。
“那你呢,佑振,你喝吗?”纵使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基于礼貌她还是开口询问那个一脸欠揍的家伙。不过,根据之前相处的经验所得,他的答案一定是……
“好啊。”
“啊——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江佑真不禁好奇地凑近一步,她想她一定是听错了,那个眼睛只会瞪向天空的家伙怎么会想吃她做的东西啊?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她暗暗地点头,一定是的!
“你重听啊,”他不耐烦地一瞪眼,然后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地重复那个叫她下巴差点儿掉下来的答案。“我说,我、想、喝、糖、水!”
“喔。”她点头,表示听清楚了,只是、只是不能相信而已。所以她以那种不确定的语气再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你真的想吃吗?”
搞清楚,是她煮得喔。
“难道说,因为你煮的实在摆不上台面,所以……”他故意隐去话尾,挑衅似的斜斜睨了她一眼。
噢,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她煮糖水的手艺虽然不是绝顶的好,可是因为父亲最爱喝糖水,耳濡目染之下,她自小开始学的不是做饭而是学人家煮糖水,不是她自夸,她煮的糖水甚至比那些糖水店卖的还要好喝呢。
懒于跟他争辩,她气冲冲地窜入厨房里盛了一碗糖水摆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模仿着他刚才的语气。“你、请、慢、用。”
以佑振那种别扭的性格,江佑真觉得就算糖水真的合他脾胃,他仍有可能说出一些教她气昏头的说话。
岂料,他三两口把那碗糖水解决后,手一扬将碗递到她的面前,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教她眼镜大跌的说话。“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的江佑真像一只学舌鹦鹉,喃喃的跟着他念了一遍。“啊!”终于意会过来的她止住涌上心房的傲然,哼,她不自觉地仰起可爱的小下巴。“我就说好吃,这次你没话说了吧。”
“嗯?”佑振蹙着眉头,眯起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呜,眼睛大又有什么用啊?缺少人家那股凌厉的狠劲,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江佑真唯有乖乖再去厨房盛了一碗糖水给他。
正文 第七章 听到
咦,这是……
喜不自禁地捧着那锅新鲜出炉的糖水,江佑真站在隔壁门外完全愣住了。厚重铁门也掩盖不了的吵闹声清晰地传至她耳朵里,她惊愕地张大眼睛,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手中糖水差点因为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而失手掉落地上。
“佑振——佑振啊!”突闻婆婆一声惊叫,紧闭的大门突地被人用力扯开,让站在门外的江佑真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
“你——”愤愤地推门而出的甄佑振看到她那一瞬完全僵住了,原来苍白的面色刹时泛青,他又惊又怒地死瞪着她,口气异常凌厉。“你在偷听吗?!”他说得咬牙切齿,表情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恐怖狰狞。
“不、不是的……佑振,你误会了。”江佑真拼命摇晃着脑袋,脚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认识一个月了,她还是首次看到佑振这种表情,他的双眼通红,表情恐怖到仿佛随时随地会扑到她身上撕咬一番。
“你听到了,是不是?你全听到了,对吗?”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佑振恶狠狠向她迫近一步。
“听到?”她一怔,意会过来后只能无措地张大嘴巴,愣在当场,她得确是听到了。虽然听到不多,但已足够叫她惊讶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惊怒交加的佑振一把将她推开,她手中那锅糖水应声掉落在地上,发出轰隆巨响。
“什么、什么表情?”没空理会那些溅上脚背的糖水,江佑真皱眉。真可惜手上没有镜子,不然她一定要照照,此刻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竟然令佑振这样生气。
佑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声不响转身就走。
无辜被瞪,觉得相当委屈的江佑真刚要开口想问清楚。这时,那位慈祥爱笑的婆婆被一个中年男人扶持着从家里走了出来。
“佑……啊,真真,你也在啊。”失去往日慈祥的笑容,此刻婆婆的脸上灰白一片。
“是呀,婆婆。我刚想将中午煮的糖水给你送过来,不过……不过我一不小心将它倒了。”很快恢复过来的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这样吗?好可惜呢。”婆婆失望地瞅着那个脚步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的人,无奈地叹息。“真真啊,这是我儿子,你一定没见过吧。”
“叔叔你好。”有礼地向婆婆身边的人绽开一抹真心的微笑。“我叫江佑真,你也可以跟婆婆一样叫我真真哦。”
男人的目光很快由地上那个锅子调到她脸上,面上不自然的神色在对上她带笑的眸子时明显一愣,然后有点释然地扯出一个不算完美的笑容。“好高兴认识你,真真。”
“看我这记性。”她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飞快地冲回家。再转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一个可爱的小背包。“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