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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输了,我不会再烦你。我会乖乖回家去,但是你输的话,就要答应我一件事。公平吧?”她说出赌注。
“怎样赌?”已经被她缠得相当不耐烦的佑振眯起眼紧瞅着她,嘴角轻轻地勾出一丝笑意。
“我们比赛投篮,每人投三次。”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江佑真明白,能投中三球已经是她的极限。她的运动神经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而且这一点点还是被周学长好说歹说给硬迫出来的。
“好。”他爽快答应,因为他有信心最终输的人绝对不是他。
“你别急着回答。如果我们打平的话,就算我赢。因为无论是身高、力气还是经验都是你较优胜,我这样说你不反对吧。”
“好。”他还是那一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瞪着他,江佑真一字一顿,说得无比认真。“赢的人有绝对的权利,输的人不能反对,只有绝对的服从。”
“嗯?”惊疑不定地注视她良久,然后在看到她唇边那一抹满是讥讽意味的微笑时,他不由得笑了。“好,我答应。”
“成交!”她伸出手,掩盖不了的笑意慢慢弥漫至她的眼底眉梢。
“成交!”对她没由来的自信感到迷惑不解的佑振伸出手与之相握。
“那由我先开始,你不介意吧。”她放下手中的背包。
“有什么关系。”将篮球抛给她,佑振抱着臂膀站在旁边,一副摆明要看好戏的表情。
“呼……”习惯性地扶了扶快滑下鼻梁的眼镜,江佑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瞄准篮球框,双手一扬。
“嗖!”清脆利落,球入了。
当第二个球也应声而入时,她偷偷睨了他一眼,啧啧,不好玩。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紧张。
好,深呼吸,再来就是第三球了。
只见篮球在框里转过不停,它每转一圈,她的心跟着跳快一拍,紧张到不得了的她已经无暇顾及佑振了,她目不转睛地紧盯住那颗不安分的篮球,直到它乖乖的从篮框中坠落下来,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呼吸。
“说出你的要求。”很快从错愕中恢复过来的佑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输了。令他感到惊奇的不是她能三球全中,反倒是她投篮的技术,她的投篮动作非常标准。
“我的要求吗?很简单的。”一手捞起地上的背包挂在身上,一手拾回篮球塞入他的怀里。她抓住他的手,笑得像只成功偷腥的猫儿,只差没尾巴可供她翘了。“我可以多要三个要求!”
正文 第十三章 父亲
“什么?!”用力甩开她的手,佑振一脸的错愕与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我可以多要三个要求!”她好心情地重申一遍,脸上是最认真不过的神色,面对他突然变得相当难看的脸,心里面则快笑翻了。哈哈,都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整天笨蛋笨蛋的叫过不停,终于还不是被她这个笨蛋扳回一城——整到了!
“你别得寸进尺,什么叫多要三个要求?”佑振灿亮的眼睛里头火花四溅,仿佛随时迸出火星来。
“难道你打算赖账?愿赌服输你应该有听过吧?还是你只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人家不是说请将不如激将吗?既然请不动甄少爷,用激将法总可以吧?
“……”蕴藏滔天怒火的瞳眸猛然张大,死死地瞪着她,好半天他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每天祈祷自己不要落入我手里,否则,你将会死得相当难看。”
“放心,我很有体育精神。”这种玩心跳的游戏一次已经足够,她知道自己这次只是侥幸取胜,所以嘛,既然不会再玩,那她会输给他的机会是——零。当然,这些话只能放在心底嚷嚷,就让佑振慢慢等好了。
“说出第一个要求!”佑振下意识地揽紧手里的篮球,心有不甘地撇开脸。因为面对这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蛋,他很想很想……将手中篮球用力砸过去,看看能否连带将她眼底的笑意也一并砸掉。
“乖乖回家跟你奶奶和父亲道歉。”看,她的要求够轻松,够简单吧,只是开口说一句话对不起而已。
“办不到!”他不假思索地吐出拒绝,要他跟那个人说对不起?回想起来,除了小时候叫过他父亲外,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叫过他了。明明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对他而言却仿佛有千斤重。在他懂得什么是恨时,父亲两字成了他心中不能触摸的禁忌。
他小时候最羡慕的事情就是盯着那位美丽母亲将与她比邻而坐的小女孩接回家,每一次,那位母亲都会轻轻将小女孩拥入怀中,柔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一脸笑得心满意足地牵着小女孩回家。
久久地,他才收回羡慕的目光,投向那个迎接他的人身上。
“奶奶,我妈咪呢?”他扑进来人的怀抱,手里紧紧抓着老师奖给他的苹果。他明显感到奶奶的身躯一震,然后是一阵幽幽的叹息。
“佑振啊,你……”
“我妈妈去哪了?为什么她都不来看我呢?她不要我了,是不是?奶奶。”明明眼里的泪水满得快要流泻出来了,倔强的他仍然不肯让它落下来,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搂住他的奶奶。
想不到他会如此问的奶奶一愣,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妈妈,唉……在你、在你出生时就已经……”她无声叹息着。“死了。”
——死了?!那就是不再回来不再相见的意思,对不对?只是……只是他不要她死啊!
“奶奶,我不要妈妈死,你叫她回来好不好?你叫她回来啊!我会很乖,我会听话……奶奶,你帮我叫她回来嘛!”揪住奶奶的衣角,隐隐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他放声大哭。
曾经以为父亲对他冷淡是因为——生他而令母亲难产而死,所以爱母亲至深的父亲才会如斯恨他,恨到不能容忍他的存在。只有在某些特别的日子,另居一处的父亲才会出现,不然他恐怕连自己父亲是何等模样也不晓得。直到那天,父亲携同另一个叔叔来庆祝奶奶生日,无意之中他看到父亲与那位叔叔亲吻,惊恐万状的他开始尖叫,暴怒的奶奶将他们赶走了。从奶奶断断续续的解释中了解……他终于知道他母亲并没有死,他父亲不见他也不是因为母亲的关系,只是……像张越说得一样,他爱上了一个同性而已。这时,他才懂得自己是一个不受期待的孩子,他的父亲对他既不爱也不恨。除却血缘的关系,他跟他完全是陌生人,甚至是比陌生人更不如的亲人。自此以后,他不再叫他父亲,每一次张口,仿佛被人捏住心口的难过让他总想落泪。
“办不到?”意外地,江佑真没有动怒,她只是挑了挑眉,要笑不笑的瞅着他。“对不起喔,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命令。需要我再一次提醒你吗?输的人不能反对,只有绝对的服从!”
佑振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用一副恨不得将她吃了的表情瞪了她很久。一言不发转身而就走。
“喂,”江佑真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她徒劳地追在他后头,气喘吁吁。“佑、佑振,你去哪儿啊?”
“如你所愿。”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句。反正回家也见不到他了,以他对那人的了解,每次吵架之后,对他怀有愧疚的男人总是匆匆而去。留下他独自面对奶奶的泪眼,哼,懦弱的男人!
“你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啦。”走到气喘如牛的她望着已经冲出校门的佑振干瞪眼,人长得高大就有这种好处,看,人家跨一步她就要两步才搭够。“佑振——”不行了,她抚着难受的胸膛,她好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哦。
“这是否你的第二个要求?”他扭过头来,两道眉毛挑得好高,却在看到她不同寻常的面色时迅速垂了下来,她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样糟糕?
她拼命摇头,心口的悸动让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开什么玩笑啊?好不容易赢来的机会耶,怎能如此白白浪费掉,她还打算回家后好好思考要怎样利用余下的两个要求呢。
“你多高?”为了掩饰骤然湧上心头的怪异感,他故意岔开话题,让本来就乱糟糟的脑子不再围绕在——她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苍白这种无聊问题上打转。
“……呃?”料不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的江佑真抬头看了他一眼,忘了注意路况的她只觉脚下一滑,她只来得及“啊——”了一声,身体立即向地心吸力俯首称臣。
“你——”及时反应过来的佑振手急眼快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