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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下意识退了几步,间隔出适当的距离,疏离感十足,楚衍一时目光阴霾,站着没动。
“我直说了吧!如果你喜欢的女人没有出车祸,没有后脑勺重创昏迷不醒两年的话,你还会迫于家族施压跟我结婚吗?”说这话的时候,白素面容泛着冷嘲。
“够了。”那一刻,楚衍身体僵直,脸色不是只有阴沉那么简单。
白素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两年,我们结婚三年,现如今就是五年,原来我丈夫不是不解风情,而是把他的感情都给了一个植物人……”
“素素,不许你这么说她。”他打断她的话,怒气隐忍待发。
“她还真是你心中的一块宝,我连说说都不行吗?”白素清清凉的话语中带着笑意,徐徐说道:“楚衍,你真傻,你娶我既然只是把我当成生子工具,为什么三年来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呢?结婚三年,我至今还没有跟你同房,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我一直在想,难道你觉得我白素的肚子里不配拥有你楚家的孩子吗?”
楚衍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了,素素,我们回去以后再说。”
白素微微眯起双眸:“楚衍,没有以后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可你依然如此,我忍耐了三年,我冷眼看着你把痴情都给了病床上的她,冷眼看着你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恩爱缠绵,我看厌了。”
楚衍动也不动,攫取她脸上每一寸表情:“……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三年你都不说什么,为什么如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因为你来到了K国,因为你一直在为她寻找这世上最著名的脑外科专家,就连唐纪都无能为力,可你依然不放弃,你知道他的学生苏安医术更胜一筹,三年前就想请她主刀,但是当年苏安失踪,你才遗憾作罢,现如今苏安回来,你又听说苏安不登手术台,于是便想借着这次四国会晤,无条件放宽K国经济权限,届时让K国总统迫于人情帮你请苏安出面主刀。”顿了顿,她轻叹:“所以,我说我的丈夫还真是天下第一痴情男啊!为了美人,还真是不要江山了。”
楚衍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他没有想到一向循规蹈矩,做事很有分寸的妻子,有一天会跟他说出这些话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沉默了一会儿,楚衍试图放软语气:“素素,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国务卿卸职,我不同意,离婚更不同意。”
转身离开,他们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
“楚衍……”她却突然叫住他。
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装作没听到,但步子就那么僵滞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白素话语疲惫:“你有没有想过,三年来你心中有她,但在我的心中也始终有一个他。”
身体就那么僵了下来,然后有一种冷瞬间攥住了楚衍的心脏,双手紧握,微微闭上了双眸。
白素清冷的说道:“他回来了,这一次我不想再和他分开。况且如果苏安出面的话,我知道你的她一定会苏醒过来,我们的感情一直在错位,我以为离婚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白素的话语里有一种认命的挫败感和无力感,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
楚衍气的胸口起伏,蓦然回头瞪着她:“你休想,只要我活一天,我死都不可能让你跟他在一起。”
“除了总统夫人这个身份,我跟你很熟吗?总统先生。”白素跟楚衍擦肩而过,先行进入宴会厅,只是嘴角却泛出一丝极其冰冷的笑意。
苏安微微皱眉,还没有消化好刚才听到的讯息,就有人单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心里一惊,反手钳制,那人却身形疾快的闪身避开,然后微微含笑:“安安,是我。”
沈千寻。
就着灯光看去,那人不是沈千寻,还能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苏安问。
“透透气,你呢?”
“我也是。”
沈千寻紧跟着说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也没听到。”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无声较量一番,然后默契的走了进去。
洛云姬见两人进来,含笑说道:“两位夫人似乎很熟。”
“不熟。”
“对,很熟。”
多么没默契的回答。
怎么办?她们四位很投缘!
更新时间:2013…2…16 23:21:09 本章字数:3563
苏安有些心不在焉。残颚疈午
萧何察觉到了,回到城堡,原本想找机会跟她谈谈,谁知她一直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那个电话打了有多久?
萧何不知道是第几次翻看手表了,他按耐着性子坐在床上看文件,但看了半天却发现一个字都没有看下去,工作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低。
闭眼休息,过了一会儿,才感觉有人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宕。
“谁的电话?”声音凉凉的,淡淡的。
“法国一个朋友。”其实是Lance,今夜的她格外心烦气躁。
“……”萧何微微皱眉,又是法国,那是他缺失苏安生命的三年,那三年里面没有他样!
苏安看了一眼萧何,每次提起法国,提起木尘的时候,萧何的表情就跟现在一样,仿佛带着面具,很漠然,很冰冷。
“过来。”凉薄的嗓音里带着轻微的叹息。
“我身上凉。”苏安声音沉静。
“我知道。”轻轻一叹,倾身将她抱在怀里,炙热的体温一点点的传递到她的身体上,她一向畏寒,刚才站在阳台上那么久,竟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只是这么一想,又有些责怪自己了,他明知道她穿的少,却为了她背着他接电话心生不悦,克制着不必理会她,殊不知她受凉,心疼的那个人却是他。
“萧何。”她突然开口。
“嗯?”
“我曾经发过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再拿手术刀,更不会走进手术室。”她想起今夜偷听到的话语,心里有些烦躁。
“……嗯。”他拍着她的肩,若有所思。
“不问我为什么吗?”
“……不问。”他不问,不问她手上的疤痕,不问她害怕走进手术室的原因,只因为他在等她有一天能够告诉他,在此之前,他能做的就是等待。
犹豫了片刻,她问他:“如果有一天有人给了你很丰厚的物质利益,想请我为他的亲人动手术,你会出面劝我吗?”
萧何静静的看着她,声音不急不徐,“利益?利益分很多种,你指的是哪一种?”
顿了顿,她说:“比如说国家利益。”
“份量听起来似乎很重。”话语含笑,眉宇却微微拧起,察觉出不寻常来,他开始暗暗猜测她这番话背后隐藏的深意了。
“所以,你心动了吗?”
萧何轻笑,低头吻住她。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心动呢?”
“毕竟国家利益重于一切。”
萧何搂抱苏安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良久只听到他开口说道:“国家利益很重,可我不能每天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端着,我这双手里面掌管着多少人的生死,多少人的幸福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双手想要牵的那个人是谁?你明白吗?Ann•;萧!”
Ann•;萧。
苏安的瞳孔终于退去了云淡风清的神色,呼吸开始有了细微的紊乱迹象。
K国历来传统,女人结婚后要冠夫姓。她再也不是苏安,户口薄和身份证,甚至护照签证上,她的名字是Ann•;萧!
萧何不说,她都快忘了。
还记得年少,闲来无事的时候,她跟萧何谈梦想。
他当时问她的梦想是什么?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她说:“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她说:“在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就算给了我一包砒霜,我也会把它当蜜糖一样来吃了。”
她没有想到多年后,她终于吃了萧何喂给她的砒霜,于是毒药发作,折磨着她的身心长达几年之久。
她更没想到,说完这句话长达近十年后,她终于实现了梦想,如愿以偿冠上了萧何的姓氏。
只是心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沐浴晴朗,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确实是变了。
她有时候看着萧何,总会在想,或许她可以试着原谅萧何,试着宽容伤害她的人,也许都有各自的难处,也许都有各自的情非得已,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但是她的心却不放过她自己。
每每午夜梦回,她拖着满身的伤痕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在暗夜里哭泣,在地狱里挣扎,在鲜血里沉浮,她一直拼命喊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