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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版霍大爷默了一下,但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十分不爽地夺走我手里的平底锅,嫌弃地说:“你切牛肉去。”说完他卷起了衬衫的袖子露出结实紧致的小臂往锅子里倒油。说实话,如果忽略他那张欠扁的脸,他现在整个人是非常赏心悦目的,我边切牛肉边稍稍地在心里垂涎了一下,但我立刻就缓了过来,用心地切着我的小牛肉并深深地告诉自己,不要做这种危险且自虐的事情。
“你是不是准备切到明天早上。”霍辰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而他锅里的油已经冒着腾腾的热气了,和他冒着腾腾冷气的脸形成了鲜明强烈的对比。
我皱着眉头把菜板上的牛肉递给他。
他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冷不丁地嗤声笑了一下:“你能干啊舒夏,你有这个把牛肉都可以切成三角形矩形圆形甚至拱形的能力你怎么不去教小学生学几何图形啊?”他一边说还一边嫌弃地把我切的牛肉拧起来挑三拣四。
我头冒青筋耐性全失地挥着菜刀嘶吼:“你信不信我拿刀砍死你!”
(……)
他大爷的已经把菜谱关上,开始自由发挥了,我心惊肉跳地看着他把西红柿放进蒸篮,把煮得水淋淋的白米饭倒进油锅,看着满厨房的白烟,看着到处飞溅的油花……我默默地缩到了角落,想像自己正在看一场动物世界。
过了一会,终于可以闻到味道了,混着白饭西红柿牛肉黄瓜大蒜小葱麻油酱油辣椒的味道,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问了句:“敢问大师,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炒饭。”他还继续挥舞着锅铲。
我又一次退到角落,把摆在一旁的那本菜谱拿下来想搞清楚这道炒饭真实面孔。我捧着它仔细地看了很多次,硬是没有找到被称作炒饭的东西。当我把目光朝“需要食材”上一瞄,看到了熟悉的食材,再看看这道菜的名字和配的图片,我再一次狠狠地受到了震惊和刺激。
它根本就不是什么炒饭!
如果我没有翻译错的话,它的真身应该是铁板酱汁小牛排。
我咽了一口口水朝山寨版霍大爷看过去,平底锅代替了铁板,牛肉块代替了小牛排,麻油+酱油+味精+盐巴+胡椒粉代替了酱汁,还买二送三的加了西红柿和黄瓜白饭。它到底是经过了多少个世纪的演变才发展成了如今的西红柿牛肉黄瓜炒饭啊!!
就在我已经想要逃跑的时候,那个已经彻底疯掉的大厨关掉了火,认真地告诉我:“盛饭。”
我怀着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心情盛了两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炒饭端到餐桌上。
我坐在他对面,正经地告诉他:“我死了请你一定要给我找个风水好的地方。”
他斜我一眼:“放心,你这种山间的猴子什么没吃过,这个对你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了,吃吧。”他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偶尔几根遮住了眼睛。
我如黛玉一般地轻启樱桃小嘴挑了几粒米送进嘴里。
电光石火间,我惊叹道:“我真是没想到啊!~”
他颇为高傲得意地挑了挑眉露出十分不可一世的表情。
我“呸”地把饭吐出来:“妈的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他刚才还像二郎神身边的狗一样嚣张的样子一下子就变成刚从南极回来的寒冰。
他说:“猴子自然是品不出什么好东西的,它们恐怕以为香蕉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了。”
我笑:“说真的,你现在给我一根香蕉说不定还能填饱我的肚子,我麻烦你把你的炒饭倒了行吗,它就像刚从下水道里过滤出来的。”
他半眯着眼睛:“无耻。”
如果你现在还没睡觉,我相信你能看见深夜11点,一男一女正磨刀霍霍地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对方的场景。
(……)
我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心被他的霍氏炒饭折磨地差不多了,悲痛欲绝地站起来,此刻的霍辰跟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凌乱的头发,衣衫不整(上面还有N多油渍),杀红了眼一样的眼睛。
我站在原地懵了几秒,这个样子……
我惊魂甫定地突然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他了!!靠,这个小混混!
冷静和淡定
我对那天,二零零七年那整个八月的印象特别深刻,阮语铃哭得如同地球末日了一样,跑到我家门口,把人家小区的保安哥哥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同我家的保姆也给她吓得不轻。当时卫南晋正躺在我家沙发上吃葡萄,我正在整理公司的文件,家里两位两人一个在花园里赏花(= =我爸恶俗的闲情雅致),一个在房间里做面膜。家里祥和一片我觉得我都要升天了,结果一声嘹亮的哭嚎立刻打破了我快升天的幻想。
我看见保姆惊悚着一张脸跑过来问我:“小姐外面有个哭得挺……挺面目全非的女人说要找你。”
我特别不自在地点点头朝门口走去,因为说实话我有点不能接受我家保姆还会用成语这件事,真是难为她了。
走到门口就看见阮语铃蹲在大理石石阶上,萧索的背影,一抽一抽的肩膀怪可怜的。我走过去把她拉起来,老实说我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我能理解保姆为何露出那张惊悚的脸了。阮语铃哭的样子还真的有点面目全非,眼泪跟自来水管似的哗啦啦地流,鼻子的鼻涕也跟着流,头发被风吹到脸上,眼睛跟刚杀了人一样。
我赶紧把她扶进客厅里,问她:“怎么啦你这是?别哭啊,来来来,擦干净。”我递给她一盒纸巾。她抽噎了半天:“阿夏我爸爸得了肝癌,怎么办啊……怎么办,我们一家没了他怎么活啊……而且……而……”她含含糊糊地混着哭腔我没听清楚下面说了什么。
正好我妈当时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了哭得抽风的阮语铃,问了半天我们才问清楚了事情的大致,原来她爸上个月确诊肝癌,拖了快一个月了,家里借来凑去都拿不出治疗的钱,所以只好来先找我家借,他们家里又没有其他的人在工作,万一她爸出了什么意外一家都得完蛋。
我妈听后皱了皱眉头,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定在想你这个做女儿的都二十四了怎么还赚不到钱养不了家,我太了解我妈了,这个硬心肝的女人。
但她什么也没多说,问阮语铃:“手术要多少钱?”
阮语铃小声了说了一个数字,然后不安地一直看我和我妈脸上看来看去,我妈沉吟了一下:“现金家里暂时拿不出这么多,等到星期一叫小夏去银行去给你吧。”
阮语铃顿时喜出望外,刚收回去的眼泪有飙出来:“谢谢阿姨谢谢阿姨,我们一定会还的!!谢谢你……”
我没啥反应地坐在卫南晋旁边,既然我妈开金口,我就负责去取钱嘛,卫南晋趁机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送了一颗葡萄到我嘴里:“我明天陪你去。”
我妈提着包包准备出门了,阮语铃一见她要走又立马站起来:“阿,阿姨……我还能再拜托你们一件事吗?”
我妈这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她大概是看在阮语铃是她女儿的朋友面子上,说道:“什么事儿啊?”
阮语铃又开始哭,我有点意外她眼泪怎么没完没了似的啊,我妈就烦别人在她面前哭。阮语铃攒着衣角显得更加不安了:“我哥哥……我哥哥他昨天被关到派出所了,我……我们家保释不了……您,您能帮帮忙吗?”
我妈揉了揉太阳穴:“行行行,哪个派出所,我晚上打电话问问,明天让小夏陪你去把人保出来。”说完她踩着高跟鞋飞快地走出大门。
我有点尴尬又有点汗颜,卫南晋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我,那眼神就在说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麻烦的朋友。
我让阮语铃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去银行取了钱然后去医院把他爸安顿好了,卫南晋留下来办其他的手续,我和阮语铃便往派出所去。
我妈大概昨天已经疏通好了关系,我们一路毫无阻拦直接把他哥保了出来,顺便还把跟他哥一起被抓的小混混也搞了出来。
站在派出所门口顶着一个已经疯掉了太阳,我已经快热昏了,阮语铃的哥哥阮唐完全没有一点感激的样子,一脸死相地看着我俩,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另外个混混。
我戴着墨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地瞄了眼旁边那个混混。不健康的苍白的脸色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