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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凤翎傻笑了两声,自古以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经过那天晚上后,悦茗对自己的情意,只怕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只是一想到自己只是为了震天雷,凤翎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情绪,“悦茗,我要谢谢你。”犹豫了下,凤翎看着悦茗,认真的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谢谢你愿意帮我。”如果悦茗不是心甘情愿的交出震天雷,想来自己也是威胁不了他的。毕竟以震天雷的威力来看,玉石俱焚是绝对没问题的。
轻轻摇摇头,悦茗的声音还是柔柔软软的,“凤翎你对悦茗说得话就只有谢谢么?悦茗并不想要听这些。”他咬了下嘴唇,这个外表无比娇柔,惹人怜爱的可人儿却是有着与他外表完全相反的强烈性格,他抬起头,一双澄清纯净的秋水明眸中的深情与坚持把凤翎震住了。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都下意识的回避悦茗对她的感情,甚至她不止一次对自己说,或许悦茗只是爱上自己的以为的错觉,可是直到现在,她看到他眼中深藏的那份情感,她知道自己终无法欺骗自己了。
“你马上便要走了呢。”喃喃的一句轻语,悦茗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他怕自己再看着凤翎就会忍不住要求她带自己一起走,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待在远水,为了可以帮到凤翎。
“是啊。”凤翎也垂下眼睛,她不敢再看悦茗落寞的侧脸,那样哀伤无奈的表情,仿佛是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无比残忍的事一般。而实际上,自己也确实是对悦茗做了不公平的事,愣是把他从与世无争的无一谷带出来,把他拉近这场原本与他无关的王储之争,又不负责任的把他独自一人丢在远水,为了解决远水励郎山的屏障问题而逼迫他不得不奋力去制造震天雷。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或许待在无一谷才是最好最幸福的吧?突然凤翎兴起了一个无比强烈的想法,她想把悦茗一直带在身边,这也是悦茗所希望的,这样的想法来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强烈,凤翎不得不握紧双拳才阻止自己说出口的冲动。自己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滇州和远水的事一样都不能放下,特别是远水的工程可以说是重中之重,其中的细节除了婴乐,也只有悦茗可以理解,并且就单单这个工程而言,其中的关键所在,想必也只有悦茗是才最清楚的,所以悦茗是在远水工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这个是婴乐一早就告诉她的。
“滇州,那边很危险吧?听说那边的励郎山有山贼出没呢。”悦茗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近了凤翎几步,把手中的五颗震天雷放到凤翎手中,“虽然不多,但是防身应该是足够了。”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能多给你准备些。时间实在太紧了。”
“……”握紧手中的五颗震天雷,凤翎叹了口气,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五颗震天雷是悦茗身上的所有呢?没有多余的话去推脱,因为经过远水这件事后,凤翎已然猜到自己的姐姐,硕王凤涛并没有放弃暗杀她,而滇州又是个盗匪出没的地方,那里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所以这些震天雷正是自己现在所需的。收起震天雷后,凤翎迟疑了下,伸手轻轻抱住悦茗,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等我回来。”听到这句话,悦茗的眼睛已然湿润了,脸上却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悦茗侍君,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让靖王带您走呢?”站在悦茗身边目送着靖王一行马车离去的李衫喃喃的道,“如果你向靖王请求的话,我想靖王大人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李衫看了一眼身边沉默不语的丽人,他正专注的看着那行远去的马车似乎对自己的问话并没所闻一般。那样的神情,似乎是天地之间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了。自从那天清晨悦茗和凤翎一同从房中出来,大家已经默认了悦茗是靖王凤翎的第四位侍君了,只是刚开始的时候,除了婴乐对于这件事非常开心外,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对悦茗的主动献身有些不以为然,直到悦茗取出震天雷,开始详细布置破除远水屏障的工程,李衫才知道,悦茗并非是所有人想象的单单只是空有其表,他的能力一样是令人望尘莫及。
“她要我留在这等她。”直到马车消失在天际,悦茗才低声回答了李衫的问题,“悦茗不想成为她的累赘。”有些惆怅的看向天际,所有人都以为靖王要了他,但是其实那天晚上,她只是吻了他,仅此而已。
“姐姐,其实。”凤翎犹豫了下,“我没有碰悦茗。”她有些迟疑的说道,一边观察着婴乐的反应。
“啊?”婴乐一愣,“妹妹,你对悦茗有意见么?”婴乐的脸上就差点用黑笔写上我不信了。“始乱终弃可不好,虽然悦茗是绯南国人,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对妹妹可是一往情深啊。”作为尚书令婴乐自然是知道凤栖皇室对于绯南国人的偏见,可是她还真不知道凤翎也有这样的偏见,毕竟靖王视若珍宝的三位侍君中,就有一位是绯南国人啊。
“……”摸摸鼻子,没想到婴乐是这般反应的凤翎只好苦笑了下,也懒得多做解释,干脆闭眼假寐,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有时候说实话反而是没人相信的。
第五十章
稚鸢宫内,沉睡在床上的凤雪已经二天一夜水米未进了,这让他原本红润的脸蛋显出了些许苍白。秋怜坐在床边,一小勺一小勺将碗中的千年人参熬制的参汤喂入凤雪口中,虽然大多都浪费了,但是还是有少许被凤雪喝了下去。秋怜用手巾轻轻擦去凤雪嘴角边的汤渍,叹了口气,眼中掩饰不住了忧伤与担心。一场王储之争,一场本应该是由他承受的离朱城权力之战,现在的却是无端落在了凤雪的身上,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将手中的碗放到了一边,秋怜站了起来,太医们还在忙碌,虽然那白鹤上人口口声声说凤雪是中了蛊邪,但是找不到蛊邪的蛊引,所以只能靠太医熬制一些补药续命。那个被搜出有蛊邪的娃娃已经被拿去了暨垣府,难道自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看凤雪昏迷不醒么?秋怜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力不从心,夜晴被关在暨垣府生死未卜,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父君,在翎儿离京的日子里,希望父君能帮翎儿照顾好秋秋和夜晴。”自己一贯冷淡的女儿第一次露出迟疑的神色,那种生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却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可是自己这个无能的父亲却连对自己女儿的承诺也无法做到么?秋怜的脸蛋露出了无奈,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么?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冷静,自己是离朱城的齐君啊。
“颜珠。”秋怜开口道,“那个娃娃除了凤雪外,还有谁碰过?”
“回齐君,那个娃娃自从被三皇子带回稚鸢宫后,几乎是整天形影不离,三皇子对那个娃娃十分喜爱,平日里都不许奴才们碰它。”颜珠一边回忆一边回答,“只除了一次那个娃娃在三皇子用点心的时候,把那个娃娃弄脏了,后来送到净衣房的。”
“哦?”秋怜眉头轻皱了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在五天前,后来这个娃娃在净衣房待了两天把污渍完全处理干净之后才被送回到稚鸢宫的。”
净衣房?秋怜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却又快的令他抓不住,“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抬手挥退颜珠,秋怜心念转了几转已经有了决定,“翟让。”他转身在自己最信任的侗伶耳边轻声吩咐了些什么,那个冷峻的男子听闻后点了点头,快速离开了稚鸢宫。秋怜目送翟让离去后,目光又落到沉睡的凤雪脸上,抬手轻轻抚摸了下凤雪的脸蛋,秋怜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靖王府中,位于别院的书房原本是靖王会客的地方,自从凤翎离开京都后,秋衡倒是成了这间房的常客,每天都会在这里处理靖王府中的大小事务。而今,从夜晴被带走算起,秋衡已经连续二十多个时辰没有合过眼睛了,虽然仍旧清秀如昔。但是一双明眸之下的淡淡黑色却多少为他填上了几分憔悴之色,回头看了一眼与他一样两天没睡觉的孟非,秋衡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放弃心中的打算。
夜晴被暨垣府带走后生死未卜,派遣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的口径都是一致,被阻拦在了暨垣府外,夜晴现在是对三皇子下蛊邪的重犯,寻常人等没有皇帝的手谕不得探监。暨垣府,进了那样的地方,夜晴怎么受得了?临走之前,自己答应过翎儿要好好照顾这个家的,现在,聆风不知所踪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