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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走进大殿,两边已经站满了官员,原本正在交头接耳的他们一见凤翎走了进来,纷纷向她行礼致意。凤翎一一向他们点头回礼,慢慢行至第一排,也就是最靠近申帝凤座的地方。
“翎儿。”站在左边的秋潋向她招了招手,含笑看着她,“今天倒是没有迟到呢。”以往早朝的时候,凤翎不是装病,就是到了行鼓之后才姗姗来迟,难得见她提前到场。
凤翎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就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靖王殿下,今天可来的真早呀,实属难得。没想到一向体弱多病的靖王都如此勤政,看来我凤栖国以后要越来越强大了。”听到这话,秋潋与凤翎同时转头看向右边,只见凤涛与刘和站在不远处,那讽刺之语正是刘和说的。由于刘和是凤涛的长辈,算起来自然也是凤翎的长辈,言语之间也就不需要像一般臣子那么恭谨。
“姑母,皇妹勤于政事,那是好事。”凤涛微微一笑,跟刘和直接的敌意比起来,愈加显得无害,一副慈姐的模样,“皇妹,你身体好点了没?可不要过于勉强。”那个凤翎,居然会一本正经来上早朝?一定有阴谋。
“皇姐,刘大人。”抬手打了个招呼,凤翎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刘和话中的讽刺,反而感激地道,“多谢皇姐关心,小妹身体已无大碍。”顿了下,接着道,“小妹这几日历经生死,回想以前的事,深感羞愧。身为皇室中人,竟不能为凤栖国百姓造福,替母王分担烦恼。反而日日惹母王操心,凤翎实在是于心不安啊!”悲痛地低下头,眼角的余光瞄到周围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这里,心中浮现一丝冷笑,“所以,经过几日反思,小妹决定从今日起,向皇姐学习处理政务,也好为我凤栖国尽一分微薄之力。”凤翎说到这,向凤涛跨近一步,激动地道,“还望皇姐以后多多提点小妹,教导小妹处世之道,小妹一定会用心学习。”她用力握住了凤涛的手。
“皇妹言重了。”不露痕迹地抽回手,凤涛拉开与凤翎之间的距离,和颜悦色道,“皇妹有这份心那是好事呀,皇姐自然会不留余力地帮你。”好你个凤翎,以往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大堂之上,如此光明正大的插入政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的帮助你,让你好好了解,政事是怎么处理的。凤涛眼中闪过阴毒,马上又隐在一片和蔼之下。
“那翎儿就多谢皇姐了。”凤翎连忙向凤涛行了一礼,在朝堂之上如此光明正大向凤涛宣战,也许是不智,但是这样也更容易直接插入凤栖国真正的政权核心。而且也在另外一方面,也好好暗示了下靖王一派的人,如今的凤翎已经今非昔比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三声沉闷的鼓声,这是早朝即将开始的信号,原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官员们听到这三声鼓声,立即泾渭分明地站成两排,左边以凤翎为首,秋潋为副。右边,凤涛站在第一位,紧跟着的是刘和。硕、靖两派的官员都各自站在硕王、靖王身后,中间也掺插着叶贺敏的中间派系,她的门下通常以武官为主。
“皇上驾到!”一个清秀的侗伶走到前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众臣一闻此言,脸上都显出惊诧的神色,纷纷口称万岁行礼跪拜。要知道,申帝以身体抱恙为由,早在三年前就不上早朝了。早朝全部由宰相叶贺敏主持,今日突然现身,莫不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凤涛神色不动,心中却隐隐感觉有些许不妙。先是凤翎一反常态,早早来到朝堂之上,然后是三年未上早朝的申帝突然出现,看来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下意识看了凤翎一眼,却见她脸上一片平淡冷漠。一瞬间,凤涛有些错愕,她认识的凤翎从来不会有这么深沉的表情,这样子的凤翎,给她的感觉完全不是凤翎。
没有注意到身边凤涛的目光,凤翎的注意力完全被申帝凤座边的太师椅所吸引,虽然是一只平常的太师椅,但是能放置在凤申的座位旁边。可以想象,这椅子上的人权位之高。叶贺敏,这个人恐怕算得上是凤栖国的地下皇帝吧,如果想登上王储之位,叶贺敏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诸位爱卿请起。”凤申走到凤座旁边坐下,等到叶贺敏也在她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后,才开口道,“朕的年事已高,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所以这次早朝,朕有些事要跟众位爱卿商议一下。”开门见山,凤申直接切入主题,“王储之位一拖再拖,终是不妥。此次,朕想知道,诸位爱卿对于王储的人选可有什么推荐?”
群臣一听,面面相窥,都沉默下来。虽然申帝有意立王储也非一两日的事,可是像今次这样,不是暗示,而是直接询问还是头一回。一时间,也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不敢轻言,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一看到下面的人都跟木头似的站着,凤申不由得有些生气,平日里个个为了王储之位明争暗斗,这次真的问他们了,倒什么都不说了。
“启奏皇上。”刘和与凤涛对视了几眼,走出列,“老臣以为,王储人选事关重大,不但要有德干,更要有治理天下的能力。硕王殿下身为皇上长子,平日一直为皇上处理常务,无论是什么事都做到事必躬亲,实在是为王储的第一人选。所以老臣推举硕王为太子。”
“涛儿么?”凤申轻轻点了点头,“涛儿确实帮了朕不少,能力也确实不错。”
“启奏皇上。”秋潋一见申帝有意偏向凤涛赶忙站了出来,“自古以来,凤栖有皇训,‘女以父贵。王储者,父为齐。若齐有女,则女承帝业。’皇上,规矩不可乱,自古以来都是齐君之女为王储,除非齐君无女,才由得其他皇女继承王储之位啊。”停顿了下,见申帝若有所思,连忙趁热打铁道,“靖王乃是皇上与齐君的嫡女,血统尊贵,最有资格继承王储之位啊!”
“秋大人此言差异,若说祖上有训,‘长女为储’亦是古训,硕王理应更有资格继承王储之位。”一听到秋潋搬出古训,刘和也不甘示弱,“况且,历史之上,非嫡女继承王储的例子比比皆是,王储者应是有能者居之,各位大人说是不是?”
“哼,刘大人可真会强词夺理,自古嫡女除非是天生体弱,又或者是先天残碍之人才由得到其他皇女一争王储之位。”秋潋冷笑一声,“靖王殿下身强体健,才智过人,怎么着也是该由靖王为王储,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么?”
一听到两个前锋的开战信号,大堂之上顿时如同炸了锅,大臣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表明立场。左一句“微臣以为……”,右一句“下官推荐……”,拼命地把事关自己未来的那位王爷往申帝面前推。只有少数几个文官武将满脸不屑地看了眼宛如斗鸡的大臣们,把目光投射到垂着眼睛坐在申帝身侧的叶贺敏身上。很显然,她们是属于叶贺敏的中间派,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都算的上是实权人物,并且唯叶贺敏马首是瞻。
眼见群臣情绪激动,一向肃静严谨的朝堂顿时好象大清早的菜市场般热闹,申帝不由皱了下眉。看看两个身为被讨论对象的当事人却是一脸置身事外的冷静表情,而她们身后的刘和、秋潋早已经脸红脖子粗,似乎准备随时上演全武行。申帝摇摇头,目光投向太师椅上的叶贺敏。
接收到申帝的目光,叶贺敏睁开双目,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见在这朝野之上,硕、靖两派的势力似乎是在伯仲之间。兴许,硕王一派的要强上一些。争论已经接近白日化,硕王一派的人似乎开始占上风。而两位皇女神情淡定,举止沉稳,看起来似乎丝毫不受他人影响,这份气度已经是不凡。只一眼,便已经将大势收入心中。野贺敏也不多语,手突地一松,一直握在手中,由先帝所赐的凤头杖就直直砸在青石制的石板上,“咚!”地一声沉闷的响声,打断了文武百官的热烈言论,整个朝堂顿时一片寂静。
群臣抬头一看到满脸不悦之色的申帝与面无表情的叶贺敏,想到自己在这朝堂之上,皇帝宰相的眼皮子底下大吵大闹,全部都神色一变,退回队列,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声。唱诺的侗伶甚是机灵,见状连忙把凤头杖扶起,放到叶贺敏手中。
驻着凤头杖,叶贺敏慢腾腾挪到群臣面前,缓缓扫视了下她们,“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和体统?!”声音不高,却满是威严。言罢,她单手举起凤头杖续而重重落下,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