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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强的,没有人能与之相抗!
「你是谁?」凌烈也在思索,功败垂成虽然让他感到恼怒,可他更感兴趣的是眼前这人的身份。看这人的身法,武功可跻入当世一流高手之境。江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看这人白衣飘飘,直似要乘风而去,凌烈忽然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
可白衣人却不肯回答他的话,只是一味的出剑,进攻。
「不说话也没关系,等我撕掉了你的面纱,自然就知道了。」凌烈很有自信,这人武功虽高,却高不过自己。只是他似乎在刻意隐藏家数,不让自己看出来。
他到底是谁?
战到酣处,凌烈忽然一跃而起,踏上了对方的长剑,借势在空中一翻,随即双掌一合,直击而下!
雷霆一击!
白衣人吃了一惊,识得这招的厉害,避闪已然来不及,只好运尽全身功力在剑上,奋力抵抗。
「镗」的一声,掌剑相交,白衣人的长剑碎成两截,人也如败絮一般,斜飞出一丈开外,倒地不起。
「主人,你没事吧?」紫宸只看得惊心动魄,分开众人上前问询。眼见凌烈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受了天大的惊吓,不由担心的扶住了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凌烈置若罔闻,一把甩开紫宸的手,直愣愣的向白衣人的方向走去,脚步沉重,每走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走到白衣人身前,蹲下,用颤抖的手揭开了那人的面纱。
揭开面纱的那一刻,紫宸看到,凌烈的身体就好像被雷电击穿一般,一阵惊悚。
他听到凌烈的声音喃喃低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紫宸又担心又害怕,慌张的想凑上去看看,却不料凌烈突然抱著那白衣人站了起来,飞身跃上巷旁的民居,直向远处奔去。
「主人,主人!」紫宸起身想追,可等他也跃上房顶的时候,凌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了。向来幽静的「宁心阁」传出一阵骚动,大门毫无预警的被踢开了。
负责在这里伺候的婢女吓了一跳,匆忙出来看,就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门主满脸焦急的闯了进来。
「门主留步,主人他正在休息,不欲人打扰……」早已说得顺嘴的一套话在看到凌烈怀中的白衣人后戛然而止,忽然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
凌烈此刻却无暇理会她,头也不回的直奔楼上,吩咐道:「你到门口去等,大夫来了引他进来!」
上了楼,小心翼翼的将怀中人放在榻上,看著那张苍白得如同透明一般的脸,凌烈眼眶一红,低声唤道:「无伤?」
练无伤没有回声,他闭著眼,毫无知觉,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
凌烈突然不敢再想下去!那一掌,他下了九成力!
失措地抓起练无伤的手腕──谢天谢地!脉搏虽然微弱,但他还活著。凌烈心里稍稍踏实了些,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早已汗流浃背。
扶起练无伤,催动掌力将内力送入他体内,希望能为他吊住一口气,却惊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弱,更有一股寒流四处窜动,似乎要与凌烈的内力相抗。
凌烈不禁打了个寒噤,只觉这寒意好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心里又惊、又痛、又怕。无伤的生命正在消失,他却无能为力!
有一根名为「恐惧」的钢针正在被「失去」的巨锤狠狠地敲凿著,一点一点钉入身体。
「大夫怎么还不来!」大夫终于来了。
从凌烈的传唤到大夫赶到「宁心阁」,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候,可凌烈却觉得等了一辈子。
大夫是位神医。「还阳手」的医术在江湖上若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即使如此,他还是要看凌烈的眼色过日子。
他认识凌烈也够久了,所以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冷漠阴沈对谁都无情的人,还有慌张失措的时候。他不敢肯定凌烈眼中闪烁的是不是泪光,不过,当他说「或许还有救」的时候,的确看到凌烈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好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样瘫倒在床边。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神医也开始感到好奇了。
虽说有救,但练无伤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加上他身子本来就不好,光是为他保命就足足用了七天七夜。
这七天,凌烈就守在楼下。三大坛主在外面轮班求见,他谁也不见。
景泰镖局怎样了,他不关心;任逍遥的生死,他不在意;武林正道要立帮结派声讨他,他冷笑一声,随他们去吧,他凌烈一辈子怕过谁来?
可他真的很怕,怕无伤再不能醒过来,怕某天神医推开门,横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冷冰冰的尸体!
怕极了!
怕到半夜都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在楼梯口张望一下,又颓然坐回去守著。
这时候,不期然的,许多被遗忘的前尘旧梦翩然惊醒。
他想起了与练无伤的初次相遇,想了自己百般不懂事的恶作剧以及无伤的百般容忍,那时候,无论做错什么,无伤都会原谅他。无伤的眼睛,始终像潺潺的山泉水一般清澈温柔。
又曾几何时,这双眼睛装满了伤痛、怀疑、无奈,甚至绝望!
他努力的想抚平这双眼睛,争权、争利,爬上权利的顶端,以为这样他们就再不会被干扰、迫害,无伤会重展笑颜!
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择手段,渐渐的,却在声色名利中沉沦,甚至忘了本来的初衷!
无伤,我其实什么也不需要,我想要的只有你……
无伤……门终于在望眼欲穿的盼望下缓缓打开,凌烈一个箭步冲上去。
「他怎样了?」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他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嗯……活了。」神医倒是被吓了一跳,不过才七天,凌烈怎么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满眼血丝,眼眶深陷,脸色更是苍白如鬼。
无视对方惊异的眼神,凌烈直奔到床边。「无伤?」
练无伤的脸上隐隐的似乎有了一丝血色,但任凭凌烈怎么呼唤,他始终双目紧闭,不闻不理。
「他为何还不醒来?」凌烈又担心了。
神医白眼一翻,心道:你道他是铁人吗?那一掌足以开山劈石,不死就是万幸。
「他受伤太重,还要一段时间将养。不知门主可否跟我出去,在下有事相询。」顿了顿,加上一句,「是关于这位先生的病情。」
还是这句管用,凌烈乖乖跟下楼。「什么事?莫非伤情还有变化?」
「门主可曾听说过『阴风掌』?」
凌烈先是一怔,随后记起,自己年幼时正是被这掌力折磨得死去活来。
「阴风掌?不是早已失传了吗?」对了,聂云飞就曾练过,自己的伤正是拜他所赐。
神医颔首道:「这正是令在下费解的地方。救治楼上那位先生之时,发现在他肺腑之间有股寒气,如果在下推断不错,应该就是阴风掌所创。可到底何人用阴风掌伤了他?真真怪哉。」
凌烈想起早先为练无伤运功疗伤所感到的那股寒意,料来就是阴风寒毒了,怪不得如此熟悉。可这样一来就更加奇怪,无伤一直都没有跟聂云飞正面交手,他的寒毒从何而来?难道还有人练过这种邪门的武功?
「不管这些,先替他把毒伤治好吧。」那毒发作起来可不是闹著玩的。
神医脸现愧色:「在下无能,这寒毒是治不好的,除非……」
「除非什么?」!
神医摇了摇头,一声长叹:「除非有天山火龙的火龙珠入药,才有可能治愈,可那火龙只是传说而已,就是长驻天山的牧人也未曾见过,并不足信。」
「不对,我就曾中过寒毒,可是已经治愈了。」凌烈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大声道。
「什么?」神医一呆,「门主此言当真?不知救助门主的高人是谁?」天下间还有比自己医术更高的人吗?
「是无伤救了我,为我运功驱毒。」
无伤?就是楼上那位病人了?神医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门主,那位先生可否修习过昊天门的『明日神功』?」
「不错,有什么不对?」
神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是了,门主,那位先生身上的寒毒并非是为人所伤,阴风寒毒不可解,却可通过明日神功渡到他人体内。门主,请容在下大胆猜测,那位先生身上的毒正是当年门主渡给他的。」
五雷轰顶也不足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