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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无伤愕然:「师兄,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莫无邪冷笑,「那凌无咎为了名誉地位,对你始乱终弃,你不该恨他吗?不该恨昊天门吗?」
练无伤心里惊疑不定:「你……你怎知是他负了我?」在江湖传言里,向来是将所有的罪过归在他的身上!
「我当然知道。」莫无邪怨恨之色溢于言表,「从他刻意接近你,骗得你的信任,到你们两个在梨花树下定情,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比如说,西门无双看中了姓凌的,姓凌的左右摇摆,既贪恋即将到手的权势,又舍不得你的两难模样,我都看在眼里。最终让他下了决心,还是我在一旁推了一把。」
练无伤心头一紧:「怎么说?」
「我的傻师弟,那日你和凌无咎、西门无双在房里对质,师父他们怎会突然出现,听到你的话?」
「是……你?」
「不错,是我。凌无咎虽然爱你,却没有承担责任的胆气,只好将一切推在你身上。」
当日的情形在眼前重现,尽管事过境迁,心头的酸涩还是止不住的溢出来。许久,练无伤才悠悠的道:「为什么你要害我?我没得罪过你。」
「因为我不愿让你再受姓凌的蛊惑!」莫无邪几乎是嘶吼出来,「无伤,我对你怎样你真不明白吗?这些年来,我时时想著你,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我本以为这一生一世再也见不到你,还好,老天总算待我不薄!」
当初他答应和西门无双联手,就下了决心要将练无伤据为己有。可西门无双何等样人?早看出了他的企图。西门无双的心里是很矛盾的,既不愿留练无伤妨害自己的婚姻,也不忍看他被别人糟蹋,所以口风甚严,任莫无邪怎么打探,始终不肯透露练无伤的行踪。
只是她大概想不到,十几年后练无伤终落入莫无邪的手中,追本溯源,还是她自己牵的线!
大手划过练无伤的脸颊,莫无邪神色痴迷:「无伤,这一次我可不会让你离开了。」
「拿开!」那眼神代表什么,练无伤太清楚不过。而那罕见的执著,让练无伤知道,对方不得到想要的绝不会罢休。
眼见那张写满淫意的脸渐渐迫近,练无伤不断催动内力,却怎么也冲不开穴道,急得浑身是汗。
倘若定要受辱,那还不如一死!
闭上眼睛,下定决心,只要对方一碰到自己,便立刻自绝经脉。
粗重的男子气息越来越近,身体因为厌恶止不住的颤抖。
凌烈──
这种时刻,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他。意识到这一点,练无伤几乎哭笑不得。
「谁?」蓦的,莫无邪暴喝一声,跳到一边。
耳边传来打斗声,练无伤张开眼,见不知从哪里多出一个人来,正与莫无邪缠斗在一起。猛一看那人面目,不觉吃了一惊,青面獠牙,却是戴了一张小鬼面具。
这人是谁?好高明的武功!看身形是个年轻人,可武功比起已是绝顶高手的莫无邪似乎更胜一筹!那身法之奇练无伤见所未见,倏忽而来,倏忽而去,衬著他脸上狰狞的面具,当真形同鬼魅!
莫无邪连声问道「你是谁」,可对方始终只是攻击,不肯答话,仿佛根本不会说话。此时天色将明未明,荒山野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实在让人不由背脊发冷。
莫无邪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胆怯,心一慌,更是落了下风,几次险些被对方的掌风扫中。情知讨不了好去,他看了一眼练无伤,咬咬牙,转身落逃。
那鬼面人似乎旨在将他逼走,见状也不追赶,转身来到练无伤的身前,伸手拍开他的穴道。
「你是谁?」练无伤只觉这人身影熟悉已极,自己绝对认识。
鬼面人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著他。
心中如有所动,练无伤颤抖地伸出手去,揭开了对方面具。
「凌……烈?」
练无伤眨眨眼睛,几乎以为是梦一场。那飞扬的剑眉,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眸,还有总是骄傲地微微上翘的嘴,不是凌烈又是谁呢?
「你怎会在这里?你的武功……」心里有无数疑问,最吃惊的还是凌烈这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凌烈微微一笑:「无伤,明明是你告诉我『化蝶神功』的,难道你忘了?」
练无伤又吃了一惊:「『化蝶神功』……你果真练成了?那么说你之前表现出来的不谙武功,都是假的了?」
凌烈脸上现出愧意,柔声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但计划没有成功之前,我不能轻易暴露,否则你我都有杀身之祸。」
他伸出手想去抚摸练无伤的脸颊,哪知才轻轻一触,练无伤就像被烫到一般,直觉的躲开。凌烈怔了怔,尴尬的缩回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忌讳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会爱上聂云飞那刁蛮女儿?在我心里,始终只有你呀!」
听到凌烈如此剖白,练无伤本该欣喜若狂才是,可心里空荡荡的就是找不到丝毫欢喜之情。就连眼前的凌烈,也变得虚幻已极。
狠心说一切都是误会的人是他,任自己孤单离去的人是他,在众人面前见到自己受伤不肯相认的人是他,如今,他又说一切如旧!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该怎么相信?
心里百味陈杂,练无伤低声道:「我现在心乱得很,你还是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做什么?」
凌烈点点头:「我既然现身,就再不会瞒你。这里不方便,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练无伤挂念任逍遥,道:「逍遥被『夺魄』围攻,不知现在可否脱身,我想先去看看他。」
「你放心,他有贵人相助,已然脱险。哼,想不到纪律精严的『夺魄』也出了叛徒,还真是意外。」后一句似是自言自语。
练无伤愕然:「你说什么?」
「没什么,咱们走吧。」「无伤你看,这里跟你那间竹舍像不像?我特地布置成这样,闲来没事就来坐坐。总觉得,这里到处都有你的影子,可惜始终都不是你。」
被凌烈带到山脚下的一座小屋中,但见屋身让密林遮得严严实实,练无伤怎么也想不到屋内竟是这样的情景。信手抚摸这里的一桌一椅,往日的情景便从手指尖涌上心头,一阵甜蜜接著一阵心酸。
只觉凌烈的正手轻轻搭在自己腰际,不动声色的挣开,淡淡地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凌烈带练无伤到这里来,本是想唤起他昔日之情,见他似乎不为所动,微感失望,道:「还记得那天,咱们中了任自在的奸计,我看见你被打落悬崖,心都要碎了──」
他叹了口气,温柔的凝视练无伤,轻声道:「无伤,别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这一年我总在梦里见到你,可当我要碰你的时候,你又不见了。现在你虽然在我面前,可是我总是不踏实,让我摸摸你,我就知道这不是梦……我就握握你的手,绝不乱来,好不好?」
听他说得可怜,练无伤微感不忍,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
凌烈心头一喜,接著道:「我那时只想跳下去跟你死在一起,却连这个都不能如愿。我被扔进外公的棺木里,他们把棺材封死,想活活憋死我。那里面好黑,还有霉臭味。我动动手,就能摸到嶙嶙的枯骨……」
「他们怎能这样对你?」练无伤吃了一惊,想到凌烈当时的境地,心头一紧。
凌烈大喜过望,反握住他的手:「无伤,你虽然生气,心里还是关心我的。」
练无伤默然不语。对凌烈的关心已是一种习惯,烙印在脑髓里。尽管如此,却不能谅解他的伤害。只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聂庄主救了你?」
「不错。」凌烈面容一整,「就在我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这老贼将我放了出来。」
「他总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辱骂于他?」练无伤愕然,凌烈性格虽然暴躁,但绝不是不明是非。
凌烈冷笑:「这老贼哪里是好心救我?他不知已到了多久,只等咱们全军覆没时才出手,根本是想坐收渔人之利!你道他是什么出身?他爹爹本是个绿林强盗!他爹、死去的降龙堡主任千里,还有我外公,没成名之前都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胡说!师父怎会是那种人?」练无伤听他竟将死去的恩师也牵扯进去,顿时出言呵斥。
凌烈也不著恼:「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敬爱师父,他不仅是你师父,也是我至亲的外公,难道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