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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那样喜欢追逐各色各样的女人,我有莉迪亚就足够了。况且,许栩只是在庄园里打工,我对她和对待其他工人没有区别,更没有你说的那些杂念。”,马修正色道,但瞧见阿诺眼中的那抹讥讽时,突然感到有点底气不足,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懊恼,他灌下一口酒反讥阿诺:“照我看来,对她心怀不轨的是你吧?”
“没错,我是对她很感兴趣,这么特别的女人还真少见。既然你对她没什么,那我可不客气咯。”,阿诺眨了眨睫毛,抚摸着下巴上那道伤痕说。
“你想干嘛?”,马修错愕。
“我还没试过东方美女的滋味……”,阿诺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意图,对待自己的欲…望和追求他从来都很诚实也很清晰。
“不,阿诺。你要找女人我管不着,可是别动我庄园里的人。”,马修重重地放下酒杯,打断了阿诺的话。他向来都对自己的领地和员工有着强烈的保护欲,听到阿诺竟然想染…指许栩,一股难以解释的怒火立刻在心头隐隐升起。
阿诺瞅着马修怒气腾腾的脸,心里暗笑:自己这位守旧又刻板的老友还真是不诚恳,刚才还说对许栩没什么,但顷刻就为了她的事而大动肝火。出于一种不知道是竞争还是作弄的心理,阿诺反问马修:“但如果许栩是心甘情愿地投入我怀抱呢?男…欢女…爱,就算你是老板也管不着吧?”
“这不可能,她不是那些轻浮的女人……”,面对阿诺的质疑,马修立刻加以反驳,但转念一想其实自己认识许栩也不过几天,似乎没有任何根据和立场这样说,就改了口吻:“我的意思是她的性格有点古怪,脾气也很倔,不是轻易能征…服的。”
“对我来说,没有驯…服不了的烈马,也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这样吧,要不我们打个赌。我会在你的庄园里呆上一两个月,如果期间我能让许栩对我情迷意乱,那就是我赢了;如果不是,那就是你赢了,赌注为100英镑怎么样?”,阿诺朝马修摇了摇食指,脸上露出赌博老手惯有的表情—狡猾,自信又极富挑战意味。
一瞬间,马修体内好胜的雄…性…激素被阿诺成功地激发出来,也没多想就一口答应:“好!”。可是说完之后他又感到诧异,觉得自己这种冲动毫无理由也毫无理智,他向来讨厌赌博,但为了一个相识不过数天的女孩,他竟然订下了生平第一个赌约,还是那么不顾一切又理所当然。
此时的马修感到迷茫又困惑,只是经年之后,当他回想起和阿诺最初的那个赌约,不禁慨叹,如果那时候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应约的最根本原因,就不会有往后所发生的一切,让他追悔莫及的一切。
注解:德哈维兰虎蛾式飞机,由英国著名飞机设计师德。哈维兰于三十年代设计的双翼飞机,后经过改造,在二战中成为盟军中的主力教练机。
第八章 坠 马 。。。
自打阿诺“莅临”恩贡庄园之后,一连几天,许栩的工作都被马修安排得满满地。上午,她跟着他在马厩里学习如何照料马匹,从最基本的打扫马厩,饲料调配到马的疫病防御知识。下午,她则要和他一起外出,在庄园附近的草地以及山坡上遛马。甚至有时候,在晚上入睡前,马修也会叫她去马厩,观摩别的马夫如何替母马接生。
马修教得很仔细,而且要求很严格,每个动作步骤他都会亲自示范,然后让许栩一遍遍地重复,直到他认为合格为止,在关键的地方还要她做笔记。每天工作结束时他会对她进行一个小考试,以检测她是否有记住白天所学的知识。而许栩也学得很认真,不仅全力配合马修的授课,细心聆听他的教导和观察他的动作,力求自己不要遗留任何细节,还会在休息的时候虚心请教别的马夫作为笔记补充。
马修教得那么仔细是有原因的,自打和阿诺定下赌约,他希望用充实的课程和工作占据许栩大部分的时间,不让阿诺有机会接近,同时也保证她尽量在自己“监护”的视线之下。他深知阿诺对女人的魅力和手段,就像他对付那些性子最烈的野马一样快,狠,准,几乎从未失手,但同时,被阿诺抛弃的女人和他骑过的名马一样多。
就在马修在积极“防御”的同时,阿诺也没有闲着。他冷眼旁观,见马修天天拉着许栩在马厩里忙活,就知道马修在采取全面防守的“战术”以隔离自己对许栩的接触。阿诺没想到自己的老友会对这个酒后之言的玩笑那么认真,他越发觉得有趣,但并没打算退让。
阿诺站在阳台上,兴趣盎然地瞅着底下的草地微笑。在那里马修正在教许栩如何引领马匹练习小跑,他教得很认真,和她一起坐在马上,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控制缰绳以及给于马匹正确指令,同时也保证她不会轻易被马甩下来。
阿诺觉得马修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教儿女飞行的母鸟,既怕雏鸟学不好又怕它们摔着,充满了一种既温情又严肃的滑稽感。阿诺吸了口烟,朝下面的马修吐了个烟圈说:“唉呀,老兄,你还真像修道院里的老嬷嬷,整天小心翼翼地看管着那纯洁的小处…女,以提防我这个采花大盗来偷袭。看来,我还真得搞些突袭行动让你防不胜防才行……”。他摸着下巴上的疤痕,抬眼看向远方被雨云笼盖的草原,心头腾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嗯,雨季来临了,狩猎的季节也到了。
这天下午,马修与庄园的财务经理一起呆在了书房里,对着一堆小山似的账本发起“进攻”。 每个月10号是庄园里的报账日,马修在这天会停下其余工作,和财务经理一同审核账目,他们得在明天之前核对完所有的账本,任务显然非常艰巨。所以,许栩只能独自带着那匹准备参加春季预选赛的小母马菲儿来到河岸,她要在河边松软的泥地上替菲儿做放松运动。许栩才刚刚学会如何控制马匹的速度,技术还不太纯熟,幸好她是飞行员出身,身体的灵敏度和平衡力都比常人优秀,加上菲儿也非常配合,因此她的遛马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
第一圈的两千米慢跑下来,许栩的额头已经染上一层薄汗,她摸了摸菲儿的耳根,虽然微微有些潮湿发热,但没有大汗淋漓。她按照马修教的方法,先下了马,查看菲儿腿部的肌肉情况才决定是否进行下一步的训练。她察觉到菲儿的肌肉已经开始放松,并且没有痉挛的迹象,这证明它已经可以接受接下来的快跑练习。正准备重新上马,却听到身后传来疾驰的马蹄声,许栩回过头,只见阿诺正骑着匹栗色的高头大马朝这边跑来。
“小美人,你在干嘛?”,阿诺勒紧缰绳,在许栩面前停了下来。他穿了件深蓝色天鹅绒的骑马服,里面打着银色的领带,白色马裤衬着锃亮的马靴十分帅气,一双深邃的绿眸从黑色头盔下打量着她,带着迷人的笑意。
“在帮菲儿练习快跑,阿诺伯爵。”,许栩跨上了马背,腿蹭马肚示意菲儿快跑,她没打算和阿诺继续寒暄下去。
菲儿接到指令,立刻撒开蹄子奔跑起来。许栩坐在马背上,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几乎出来了,她马上按照马修教过的方法:稍微放松身体,尽量随着菲儿的节奏摆动,感觉它的重心,慢慢就骑得舒服多了。
越过菲儿雪白的脑袋,许栩能看到茂密的含羞草树不停地从身旁掠过,蓝色欧椋鸟在头顶发出惊骇的鸣叫,几只蹲在水里晒太阳的河马仰起鼻孔朝天空发出无声的抗议。风扬起了她的长发飘向前方,而前方,一轮艳阳正烧得如火如荼,恍如刚刚脱火的巨钻在引…诱着她不断追逐。速度的魅力正透过菲儿起伏的肌肉传递给许栩,像极了飞机在起跑时那种能够冲破一切,撕裂一切的力量,而许栩希望菲儿能跑得更快,更远,最好能像飞机那样突破地心引力,展翅飞翔。
许栩回忆着马修教她的动作,夹紧马肚,侧拉缰绳,但是菲儿没有反应,仍旧保持着原有速度。她再试,还是不行。第三次,菲儿就像冥顽不灵的发动机一般,自顾自维持着自己运转的频率,对许栩的指令丝毫不予理睬。许栩觉得有点泄气了,几乎想扬起马鞭抽它,可又不舍得。她看过马修驾驭菲儿的情景,那速度起码是现在的一倍,但是为什么换到自己手上这匹聪慧的小母马就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