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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什么?变态?”齐玮不耐烦起来,“你到底答不答应,不要问些有的没的……”
“好啊。”
“啊?”
“我说好。”筱瞳算不上明艳,但她的笑是绝对的明媚,“现在,我们可以谈一下具体情况吗?”
“今天我会存250万在你户头上,四个月后再存剩下的——当然,如果我提前厌倦了,会直接存进去。明天晚上拿着你的东西到这个地址,这是钥匙。”齐玮递给筱瞳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筱瞳笑笑接过。
看来这方面,这家伙算是经验丰富。
“可不可以先存300万?”筱瞳收起钥匙和纸条。
“可以。怎么,嫌少?”贪心的女人。
“不是,只是250这个数字不大好听,你要是不方便先存200万也好。”筱瞳耸耸肩,他想当二百五,她可没有兴趣。
“毛病还满多的。”齐玮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么现在没事了吧?”筱瞳装做没听到。
“你可以走了。”齐玮爱搭不理的。
筱瞳拿起手袋,走出几步又回来。
“对了,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说吧。”
“首先,‘情妇’这个词是专门就有妻子的男人而言的,你没有妻子,我最多只能算是情人,绝对算不了情妇。”她巧笑嫣然,“其次,下次请别人吃饭的时候,最好给对方点菜的机会。虽然牛排是大众菜,但总有人不爱吃吧!”
齐玮抬头瞪着眼前女子,她知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当然,付钱的人最大,你要是一定忽略我的声音,我也只好认命。”筱瞳轻轻一躬,“再见了,我伟大的奸夫大人。”
奸夫?
齐玮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忽然头痛了起来。
温海东的爱好还真的是匪夷所思,怎么会看上这种虚荣没脑子又莫名其妙的女人?
“筱瞳,你是疯了吗?”秦清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喊,筱瞳皱皱眉,把听筒拿远。
“小一点声嘛!我的耳朵很脆弱耶!”筱瞳抗议。
“你要是没钱可以找我嘛!干嘛找那个又白痴又花的齐玮,你知不知道他是那种放到垃圾桶里都没有人去拣的男人!”声音依旧很大。
“我不是没有钱啊……”
“那你干嘛卖身啊!就算你爱钱如命,也不要这样吧!”秦清几乎气得没有语言了。
“现在旅行社又没有活干……坐吃山空是不好的。”
“小姐……”秦清哀叹,“那你也不用找这种‘活’吧!区区五百万而已,我也可以给你的。”
“不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喂,你这是哪门子的‘道’啊!你这是卖身,卖身好不好?”
“卖身又怎么样?怎么算来都是我赚到了好不好?”
“赚到?”讶异的语气。
“是啊,那个齐玮的长相恰好是我欣赏的类型哦,反正我这一生也是不要结婚的,如果他是在星期五餐厅工作的人,我一定会付钱召他啦!现在我不用花钱,反而可以挣钱,不是赚到了是什么?”
“等等,你说你一生都不要结婚?”
“是啊,我要丈夫这东西干什么?又不好玩,还会限制我的自由。”筱瞳把电话听筒换了个耳朵,伸个懒腰,“我这一生不要丈夫不要孩子,只要赚钱!”
“然后你说你想‘召’齐玮?”声音上扬。
“这个也很自然啊,性是人生如此伟大的一个环节,怎么可以错过呢?”她回答,理所当然的,“其实我早就想试试了,但是找不到看着顺眼的人啊!你说他是很花,那么应该还不错吧?”
“……”秦清真的快无语了,好友竟然是抱着召牛郎的心理。
“所以阿清你就不要管啦,你只要告诉我这个齐玮有没有什么问题就好了。要是他有病或是有暴力倾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筱瞳问,这是她打给好友的最大目的。秦清家庭豪富,她纵横社交界,这种消息问她是最保险的。
“据他最近几届的床伴说,一切正常,状况很好,活力二八。”秦清痛恨自己的诚实,“筱瞳,那家伙不仅白痴还是沙猪,你算了吧。”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有钱拿就好了啊!”妄自尊大的嘴脸她看多了,衣食父母,以职业态度应付就好。
“筱瞳,你应该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嫁给他,过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秦清坚持着。
“呵呵,幸福快乐……”
聊完天,挂掉电话,筱瞳轻轻的笑了。
秦清永远是那么天真,天真的可爱。
富家女的关系吧,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人生也没有太大的目标,所以憧憬爱情。
爱情,多么美好的词语,好到让她无力欣赏。
她喜欢世界上一切美丽的东西,但爱情,却是在她认为的美丽之外的。
怎样的感情算是爱情呢?刻骨铭心,矢志不渝,生生世世?
人啊,为什么要去相信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呢?
是要找一个理由吧,找一个理由和另一个人纠缠,去化解两个人的寂寞。
她站起来,走到桌边,放进前些日子刚买的CD,悠扬的乐声响起。
这样的东西,她不要。她有着太多可以做的事情,没有必要在心版刻上谁的名。
小提琴独奏没去,钢琴声响起。
果然是贵的要死的音箱,能将低音部分表现得如此清晰,是她原来的那个破音箱没得比的。
她不要爱情,她只要钱。
她要很多的钱,买下她想要的东西,带她去看她梦想过的地方。
她的人生太丰富,丰富到容不下另一个人的存在。
自私,虚荣,贪财,怎样的评语都欢迎,反正她不会听。
如果说世间的人都要憧憬爱情,那也该有雅量容下一个不这样想的人。
好友说她是卖身,那是客气。不客气一点的,就可以说她是妓女了。
——那又能怎样呢?
为爱情卖身,和为金钱卖身,又能有什么样的不同?
为钱卖身,至少还能换来真正的东西;为了那个爱情卖身,又能换来什么?
筱瞳轻轻浅浅的笑。
世人定下爱情这一规则,用它来将人的本能升华。
可惜,现代的世界,这规则渐渐成为一种可笑的借口。
她不要借口,她不想用任何东西来粉饰她的人生。
她就是要卖身,怎样?
楼很高,符合藏娇的标准。
筱瞳停在门口,拿出钥匙,却没有马上开门。
——不会特别痛吧?她怕痛哦。
那个家伙给她的印象其实不是沙猪也不是霸道,而是孩子气,很纯正的那种孩子气。
因孩子气延伸出的霸道与傲慢,她不怕。
本质上,那个人应该不算坏人吧,只是白痴了一点而已。秦清也是这么说的。
那么,放心进去吧!应该死不了才是。
她打开门。
好……傻的一间屋子……
装修得几乎算是金壁辉煌了,贵气的大红地毯有着长长的毛(恕她才疏学浅,认不出材质),墙竟然闪着金黄色的光,耀眼夺目。高级西式家具中间放上红木茶几,柜子里同时摆着现代的工艺品和古玩。墙上的画好像都是真品,东西今古杂着挂着,抽象和写实一起,倒形成绝妙的对比。
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红色休闲服和一丝不苟的油亮发型,与屋子很相配。筱瞳再也忍不住,放下手中行李,笑得弯了腰。
“你白痴啊,笑什么?”齐玮莫名其妙兼恼羞成怒。
“奸夫大人,这里是你养女人的地方吗?”
“不要叫我什么奸夫!”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
“我可以申请一下改变房间摆设吗?”既然可能会在这里呆上四个月,她还是想办法挽救自己的视觉神经比较好。
“你怎么这么麻烦?”那个男人很不耐烦,“算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谢谢奸……齐先生。”筱瞳笑容可掬。
齐先生?齐玮看向筱瞳,刚好筱瞳的视线也对着他,他看进一双明亮的眼中。
这女人真的很奇怪,据他调查,她是一个极为爱财的人。一个小小的导游却时常出入高级场所,想也是要钓凯子的。
所以他一口开出了价钱,而她也不装清纯,直接接受。
到这里一切都还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她的态度。
像这种女人,对金主不都该是必恭必敬,讨好逢迎的吗?怎么她虽一脸笑,却像是在笑他?
错觉吧!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