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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故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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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开拔火车站。

对此韩国人并不明白为什么要坐火车,好在他们对于火车的概念还停留在韩国国内的水平上,并不知道从长春到哈尔滨是一个什么距离,嘻嘻哈哈的经过检查就跟着他们上了车。

这种绿皮车岂是一般人能坐的?两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开始叫苦连天,好在人少座位多还能在座席上躺一会儿迷瞪一觉。但看看中国棋手那边古力变魔术一样拿出来十几副扑克牌,开始感叹中国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准备充分,于是围过去凑份子。

苏羽也跟来了。他不能不去哈尔滨。因为王文达被关进了医院,让明月队平白少了一员大将,这个时候他作为队员必须替补上去。

一边吃着火车盒饭,苏羽他们一边打升级,一会儿抱怨着破火车座硬地方小,一会儿抱怨着饭菜垃圾不堪入口。好在还有扑克牌可打,暂时不会无聊。韩国人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躺在一边睡觉去了。

等天完全的黑透了,苏羽也终于受不了列车单调的咣当声,扔下牌跑到一边睡觉去了。怕他着凉的陈好给他盖好衣服之后也躺在一边睡了过去。

天还是黑黑的时候,就到了哈尔滨。但一帮人谁也没听见头顶上的广播,躺在座席上趴在小桌子上一个个睡的死沉沉,等乘务员进来挨个来拉带拍才算都弄起来。

睡眼惺忪的苏羽看看外面的夜色,无精打采的拉着小行李箱走出火车站。这个时候哈尔滨棋院已经接到了王七段的通知,派了两辆大客车来接站。上了车,晃晃悠悠的,苏羽就又睡着了。

在车上,他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他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昨天的对局,比如和陈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办的婚礼。在梦里面的那个婚礼很热闹,来得客人很多,坐满了酒店大堂里的每一张桌子。西装革履的苏羽带着一身大红的陈好满面笑容的给每一桌客人敬酒—他不知道在梦里面是不是都这样,竟然还能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过看得见自己的表情,却看不清楚客人的脸,让知道自己在梦里的苏羽有些郁闷:为什么做梦的时候,总也看不到脸呢?

但能梦到这个,他很开心。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会在亲友们的祝福声中和陈好结婚。

对于他这个从乡村走出来的孩子来讲,领个结婚证在他心中并不意味着就真的结婚了,只有等文聘纳定大开场面摆下几十桌流水席给两边的家长磕过头递过茶夫妻交拜之后,那才算是正正式式的结婚了,然后才能生个小孩子……想多生几个,怎么办呢?要不然真的去德国?可苏羽又不想自己孩子一生下来就成了外国人,这对于很有些爱国心的苏羽来讲心里并不好接受。

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苏羽想着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头疼,只好不再考虑这个,开始想别的事情,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进行的下一盘棋,还有不知道对手的联赛对局。

想到联赛,苏羽就想起来了可怜的王文达: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医院里面好不好……

医院再好能比家里面更好么?王文达木木正正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灰暗的天空,突然跳起来拉开双层的安全窗,双手死死拉着铁护栏嘶声嚎叫:“放我出去,我没病……”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生“梆梆梆”敲外面的安全门很无奈地说:“安静一点,我们知道你忙,但现在你是非典型性肺炎疑似患者,观察期内绝对不可能放你出去。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北京城里面已经死了好几百号人了,再把你放出去,要真有个好歹的我们怎么跟上边交待?王九段,我求求您安生会儿吧,您天天来这么一出我们受不了啊。”

这个医生说的是实话。王文达是这个非典定点医院里面来头最大的了,昨天下午中国棋院体总卫生部的人专门跑到这里来关照上上下下一定要照顾好他,还隔着护栏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打招呼。

当时王文达就合身扑在隔离栏上连哭带叫凄厉无比,看得外面的领导们还以为这里的医生虐待他,回去严厉要求一定要善待这位国手,绝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但医生们委屈极了。自从王文达被送过来之后,从病历本上知道这个小子不简单的医生们就没敢怠慢,送到最好的病房给他当隔离室,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哭爹喊娘的没完没了,而且还是间歇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闹一阵,烦得医生们一个个全躲得远远的,怀疑是不是国手们都是神经病。

不过王文达有个好处,每次哭五分钟之后就立刻停止,然后把手机拿出来打电话。

也不知道他给谁打,反正每次打电话没一两个小时不停,送饭过去宁可放凉了也要等打完电话才吃。几个医生合计一下,觉得电话那边可能是这小子的女朋友,因为王文达这张哭丧脸竟然罕见的露出了甜蜜微笑。

九段的女朋友,医生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还是满脸的惊诧。

在北京苏家等了五天却连个蚂蚁都看不见的南斗和他们一样惊诧,只是惊诧的是为什么苏羽竟然还不回来,自己费尽苦心配好的一粒“回生丹”给他治肺伤,兴冲冲的从长春来北京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连人都看不见。

南斗又不敢出门。他是神仙,却也不愿意在这个瘟疫流行的时候满世界乱跑。万一得上了,虽说死不了,可回天上之后也必然会被玉帝关起来隔离。这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南斗很郁闷,手里攥着装药的小瓶子坐在客厅里面看着电视听着上边说着哪里哪里又死了多少多少人,想着昨天看电视时候才知道原来苏羽去了哈尔滨下联赛,无聊之下换个台找电视剧看。

不过很快,南斗就被屏幕上还珠格格的……精彩……剧情吸引住了,放下手里的小药瓶翘起二郎腿心情跟着故事跌宕起伏,一时眼泪哗哗的流,一时捧着肚子哈哈的笑。

一直到苏羽和陈好进来目瞪口呆的看了他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让座。

陈好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满脸的怀疑神色。但看看苏羽和他好像很熟的样子,一时间也不好发作,装聋作哑的坐在那里笑。

满身疲惫的苏羽和这个黑衣男子很热络,似乎也不在意他是怎么进来这个问题,坐在沙发上和他低声密语,直到那个穿黑衣服的神神秘秘的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小药瓶,陈好终于忍不住说:“请问,您是……?”

南斗愣了一下,看着她:“我?”想了想,笑了起来,伸出手去说,“我是南斗,是苏羽的老师。陈好,你好。”

老师?陈好和他握握手,疑惑的看看苏羽。

苏羽很用力的点头:“是的,这位南先生,是我的围棋启蒙老师,我的棋多半都是他教我的。”

陈好似乎听说过这个南斗,但想不起来什么地方听过,满脑子问号。

南斗看见她,来精神了,笑嘻嘻的坐在她身边嘘寒问暖:“你就是陈好啊,哎呀,今天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当见面礼,这样吧,咱俩下盘棋,我点拨你一下好吧?”

陈好没搭理他,看着他手上那个小药瓶怀疑:“您手上,这是什么?”

南斗很兴奋的打开瓶子盖说:“这个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上终南去昆仑采集了数十种名贵药材经过我独家手法焙制的药丸,专治肺损伤。小羽啊,你师傅我可是费了不少力,也不要你回报,反正这一段我没事干,你陪我下下棋吧。”南斗暗自得意的想:阎王这个老孙子,硬是跟我说废话。但还不是让我从老君那找出来这么个方子,专治内脏损伤。我不信苏羽吃完了我的药还这么病病歪歪。

不过苏羽和陈好都伸着鼻子嗅一嗅,表情很奇怪的说:“这是什么味道?”陈好看他一眼:“抛闪了?”

听不懂陈好话什么意思的南斗却也闻到了这股味,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再闻闻,好像是从自己这边传过去的。南斗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瓶子,恍然大悟:“馊了。”

苏羽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似哭似笑,却又带着一点伤感,还带着一种很委屈的表情,看得南斗和陈好一阵心疼,连忙上来安慰。

不过看看两个人的鼻子,南斗无奈之下只好捂着鼻子扔掉瓶子,满怀愧疚的回来轻声细语的说:“不好意思,改天我重新再去找药材配,你们等我几天,我这就走。”

这下苏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拉着这就要走的南斗说:“你跟陈好这也是第一次见面,先别着急走,多指点她两盘也好。”

说到下棋,南斗就把其它的事情都忘了,立刻拉着两个人上楼说:“你们家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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