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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将烟掐灭,关上安家宜的窗户,“别惹我生气,你难道没听大平说,我将惹我生气的女人扔到山里喂狼吗?”
“我自然知道你干得出来。”安家宜恨恨地瞪着他,“苏南,你就是个王八蛋!”
苏南看她眼含泪花,眼看就要哭了,“得得,你可别哭,我车上可没装防水设备。”
“哼。”安家宜眨巴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我可不会忘记,那时候我好几天都没吃饭,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你把我扔山里,走了几十里山路。我恨死你了!”
“啊,原来是为了这个在生气呢!”苏南扔给安家宜一卷纸,“我说为什么每次见我都咬牙切齿的,原来一直抱着扳回一局的想法?”
“你别插科打诨。”安家宜用纸擦了眼泪鼻涕,“我才不哭呢!我是有事问你,你本来没生气的,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将大平打的那样?”安家宜盯着苏南的侧影,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表情。
苏南表情一点没变,淡淡地说:“想揍就揍了,打人还需要理由吗?”
“你撒谎。”
“别无理取闹。对了,差点忘记了,我还没教训你呢,男人打架,你一个女人掺和什么?下次再敢这样,小心我连你也揍。”
“你这是顾左右而言他。”
“医院到了。”苏南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下巴点了点前头,“为了不让你担上窝藏犯的罪名,我就不陪你去了,自己能处理好吧?如果不行,给三元电话,我想他会照顾好你的。”
安家宜失望了,她在苏南那里看不到任何不同的表情,也没得到任何让人遐想的话语,安家宜自嘲,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她愤愤下车,狠狠摔上车门,连再见都不想说。该死的!
安家宜回想自己的言行,觉得自己越来越孩子气了,做的事说的话,都不像自己了,多年的职场锤炼,他什么都不做,便让自己破了功力,什么都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他怎么可能为了她生气,为了她打人呢?
心痛。可是为什么还是担心他的手,自己能处理吗?
大平伤的很重,肋骨断了几根,腿骨也断了,起码要在床上躺几个月。在三元等的调节下,私了,苏南赔了大平医药费和误工费。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是大平要求私了的,他对三元说:“真去打官司,我也赢不了,还不如私了。”
三元这才得知苏南背景雄厚,更是心绪不宁,三宝和苏南到底是什么关系?
☆、十九章、新年烟花
安家宜想跟三元分手,却不知道说什么理由,向丁霖可求教。
丁霖可说:你就说,你爱上别人了。
安家宜说不出口,她是爱上别人了,可她的爱是禁忌的,是不能见光的,人家有女朋友,人家不爱她!她难道真要无耻地倒追、拆散、硬上?
丁霖可又说:要不你就说跟别的男人睡了。
安家宜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馊主意?
安家宜几次欲跟三元提起,都被他打断话题,拖着拖着,几天就到了过年放假了,三元提前一周回了老家,他说:“让我们彼此都过个愉快的年。”安家宜只得点头。
临走前,三元送了安家宜一罐茶叶,他说:“你茶叶喝完了,我就回来了。”
安家宜将茶叶搁到酒柜顶上,何丽云无意打开,里面满满一罐星星,三元留了字条,“我曾想带你去看星星,却没能做到,这些星星是我学了许久后折的,就当是我送你的星星。”
何丽云将星星拿给安家宜,安家宜眼泪婆娑,“真是笨蛋,女人的话能信吗?她其实只是想跟喜欢的人一起看星星。”
何丽云说:“我挺喜欢开泰的,那是个实诚孩子,也有主意,经济环境也还可以,最重要对你一心一意,而且父母不在北京,将来婆媳住的远,也没那么多的婆媳、家庭问题。你好好考虑吧!”
过年了,安家宜祭祀了爸爸,把自己关在屋里,抱着爸爸的照片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从卧室出来,发现妈妈眼睛也红红的,安家宜打起精神,剁了饺子馅儿,张罗着包饺子。等饺子包好了,安家宜听着外面鞭炮震天的响,“到十二点了,妈,我们下去放鞭炮。”
母女俩穿戴了,抱了一堆鞭炮下楼,外面鞭炮叫、烟花响,劈里啪啦全是过年的声音,四处绽放的烟花美丽极了,今年过年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对于安家来说,又是如此的不一样。
安家宜将鞭炮放在地上,母女俩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如果爸爸在,她和妈妈只要捂着耳朵看着就好。
一个高高的老头走了过来,“是安妈吗?”
老头是赵叔,他拿了火机,将安家宜拿出来的鞭炮一一点燃,安家宜静静站在角落,听鞭炮声,看烟花扬,眼眶发酸,何丽云贤淑地站在赵叔旁边……
“妈,我出去看看再买点烟花。”
“少买点。”何丽云的声音里已没了悲切,安家宜默默走出小区,仰头望着漫天烟花,灿烂、美丽、惊艳,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快乐?
安家宜玩着手机,新年的短信一条条,可是没有想看到的那个人,她挑了条短信,点了群发,这样应该可以吧?
很快,手机有了回音,有简单同贺的,有说谢谢的,有转发条短信的,也有没回的……
安家宜失笑,为自己那点可悲的想法自嘲,手机又响了,安家宜抱了无所谓的态度打开,“群发的短信我不回的。”
安家宜激动的手指发抖,输入又删除,再输入再删除,最后还是变成一句:“新年快乐。”其实,她想说的很多,可是她没法说出来,即使隔着手机,她也不能这样没有自尊地放弃自我。
短信很快有了回复,他说:“你已经恭贺过一遍了。”
安家宜笑了,“你就当是赠送吧!我在看烟花,你在干什么?”
“喝酒,看电视。”
“春晚?我好几年没看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看了春晚的人都知道。”
“不懂。”
“脑子本来就不灵,不懂别强求了。”
安家宜嘟嘴,嘟囔:“什么人啊,自己很聪明吗?”手机铃声骤然变了,是电话。
苏南问:“是不是又顶嘴了?”
“哪有啊,你顺风耳啊!”
“呵呵。”他笑了笑,“你那边很吵。”
“大家都在放鞭炮、烟花,我在停车场旁边,车子都跟着凑热闹,全在响。”
“你放烟花没有?”
“没有,我不敢放。”安家宜的声音低下去,“往年都是爸爸放,我看。”
苏南沉默了几秒钟,“你在哪里,我来给你放烟花。”
很多年后,安家宜还记得这句话,“我来给你放烟花。”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件事,某个人说出来、做出来,便有了不一样的韵味。
那年的烟花真美。
苏南带安家宜去了永定河边。
他说:“小时候我们经常去那河边玩,记得那会儿水还很深,有一次我把鞭炮扔进水里,炸死了几条鱼,我们几个光着屁股去河里摸鱼,老戴差点没被淹死,我被我妈关了一星期的禁闭,还是我爸把我偷放出来的。”
安家宜说:“那我们去永定河炸鱼?”
苏南笑了,“河水早干了。”他当然不会跟安家宜说当年他扔的其实是自制雷管,鞭炮炸鱼,不过是哄哄小孩子罢了。
安家宜坚持,“那去放放烟花也好,我还没看过卢沟晓月呢!”
“这会儿没月亮。”苏南还是带了安家宜去了,从城东穿到城西,一路烟花灿烂,整个城市都似乎活了过来,焕发着生机,用响声用光亮昭示生命,昭示我还活着。
永定河有水了,被人为拦下一截,储了半湾水,苏南将鞭炮点了,拉着安家宜向水边走,脚步却陷到泥沙你,鞭炮没扔出去,劈里啪啦响起来,安家宜尖叫,苏南搂住她的肩膀,哈哈大笑。
鞭炮放完了,安家宜放开耳朵,“我怎么感觉回到小时候跟爸爸一起放鞭炮的年代了,一边欢喜一边害怕。”
“就说你小孩儿心性。”
安家宜扭头瞪他,“老气横秋的,你今年几岁了?”
苏南侧头,手从她胳膊往上,快速揉了几把她的头发,安家宜大叫,苏南笑着迈开大步走远,安家宜看着他夜幕中朦胧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她悄悄摸了把肩膀,刚才他抱着她了,是抱着,对吧?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的手臂温暖而有力,将她搂在怀里,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只知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