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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家宜失笑,上学?他当她今年十几啊?内心寒了下,似乎,也没解释的必要——
“好吧,既然你说没事了,我也不问了。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也不用跑那么快吧?”
苏南,“我不习惯跟陌生人打招呼。”
安家宜不满,“我们是陌生人吗?”
“你不是跟人说话么,我又不知道你来找我。”
安家宜神色有些尴尬,“嗯,碰见一个熟人。”她不想说周毅是她前男友。
苏南根本没注意她的神色,他在想自己的事,烟抽得更凶了。
安家宜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侧影,眼睫垂下掩住眼底的情绪,眉结更紧了,他就像一颗松树,年轻、挺拔,却批着虬曲的皮,让人看不透。
苏南抽了会儿烟,发现安家宜一声不吭地站他边上,笑了笑,揉了揉安家宜的发,“走吧!”
安家宜躲开他的手,看着他略带笑容的脸,有种不真实,他的笑就像是云端的风,那么不可捉摸,或许是带了忧郁和落寞,安家宜想,他的冷漠和安静背后,是有故事的吧?
安家宜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说:“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饿。”
“那你请我吃饭。”
“我没钱。”
“哦。”安家宜挠头,“那你请我吃饭,我出钱?”
苏南笑了,这次是真正的笑,没有忧郁、没有阴影,就像雨后阳光,灿烂、明媚。
“你今年几岁了?”
“十五,大叔。”
“胡扯,应该有二十了吧!”
安家宜差点没咬断舌头,摸着自己的脸,自我感觉良好,二十岁?哈哈!
苏南看着安家宜在自己眼前放大的笑脸,尖尖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刘海太长了,遮住了秀气的眉毛,辣的红红的鼻尖,不像小花了,倒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苏南摇摇头,还真是个善变的孩子,想起那会儿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样子,跟现在比,简直判若两人。
女人?不对,她只是个女孩。真正的女人,或许彭山灵算是吧,憨厚的乡下姑娘,进城不过几年,变身一个妖冶精致的都市女郎。他可以对女人不假辞色,却不善拒绝女孩。看看眼前的女孩,明眸皓齿,一碗滚烫的米线就笑逐颜开,多好。
安家宜用手在苏南晃了晃,“喂,你想什么呢?”
苏南醒过来,“你继续吃,我没事。”
安家宜低头挑着米线,“想女人吧?”苏南不吭声,安家宜哼了声,“看表情就知道,想你女朋友?”
苏南笑笑。“我在想,女孩子长大后,怎么还能保持纯真可爱。”
“男人喜欢的女人,她就永远纯真可爱,是明月光是心头痣;男人讨厌的女人,那么她就面目可憎,是蚊子血是白米饭。”
“呵呵,跟你这小家伙讨论这个干什么。”苏南伸手,安家宜躲开,“别揉我头发,当我宠物啊!”
“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陪我吃饭?”
“是吗?”苏南迟疑了下,“我有吗?”
“没有才怪,张家界的时候你扔下我不管,昨天对我那什么态度,看我就像看一只流浪狗似的,不对,是比流浪狗还不如,你说我是狗。”
“……”
“你刚才还装不认识我。”
“……”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还没买手机吗?”安家宜晃着刚买的手机,“我刚买的,花了我好几千,好好的手机进水了。”
“脑子没进水就好。”
安家宜:“……”
“那我怎么联系你?”
“不用。”
“没手机,那QQ呢?微信呢?电子邮箱?”安家宜看着苏南的表情,怪物一般,“不会告诉我,你是外星人吧?什么都没有?”
苏南说:“如果有事,我会找你的。”
安家宜失落,“我没法主动联系你吗?”
苏南趁安家宜惆怅时刻,又揉乱了她的头发,“回家吧!”
苏南迎着夜风走远,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安家宜在他身后喊:“喂,以后不要随便揉我的头!”
苏南脚步没停,嘴角却挂了笑,头发软软的、滑滑的女孩。
☆、第九章、麻烦来了
安家宜回家,何丽云已吃过晚饭,呆坐沙发上发呆,什么也不干,问了她几句今天的日程,她也不耐烦回答。安家宜拿来填数字游戏,哄着何丽云去玩,这才收拾自个儿。温热的水顺着发丝流下,将头发上那残留的烟草味道冲散,也顺带冲掉一身的阴霾,心情也好了许多。她与苏南,并不熟络,不愿再见就不见吧!有些恩情,是不需要回报的,有些人,是不愿意被打乱生活节奏的,苏南,似乎就处于这种状况。他不喜欢被她打扰,那就让这份情、这个人,留在心里吧!
安家宜吹干头发,坐在沙发上玩着新手机,电话翻到Merry那里,她才想起还没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正想着,来了个陌生电话,安家宜莫名激动了下,电话接通,一个陌生的男人说:“您好,我是马帆帆的律师张栩,请问你是安家宜女士吗?”
安家宜半天才反应他说的是Merry,“我是,您有什么事?”
Merry出事了。那天晚上,三个男人带着她又去了一个夜店,然后带回酒店,后面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马帆帆要打官司,她的律师联系了安家宜,希望她能作为这场官司的证人。
安家宜给马帆帆电话,提示已关机。
她正想给总经理王鑫芳打电话,对方的电话便来了,直奔主题,首先指责了安家宜不该带Merry去喝酒,其次指责安家宜不该撇下Merry一个人走了,最后重点是让安家宜必须为Merry出庭作证。
安家宜说:“我在酒吧门口便与Merry分手了,他们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作证?”
王鑫芳冷笑,“她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总知道吧?这种话你去警察局说吧!”
安家宜也为Merry担心,“好吧,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去警局录口供或出庭作证,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警察。”
王鑫芳片刻沉默,“我什么时候说要报警了?”
安家宜问:“没有报警?不是要打官司吗?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张律师会联系你,需要什么文件自然会跟你沟通,你等律师电话吧!”王鑫芳显然不愿意谈细节,她再次强调了Merry的年幼和单纯,露骨地指责Merry出事,安家宜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并说董事长夫人对这件事也很是震惊,说不定会找安家宜谈话。安家宜静静地听着。
安家宜趴在阳台看零星几颗的星星,有些悲伤,如果昨夜出事的是她,又有谁为她奔波、为她愤怒、为她迁怒?
这世界除了父母,没有人会无偿地包容你,她的爸爸已经变成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妈妈沉浸在自我的忧伤世界,不可自拔。安家宜只剩自己了,现在就连这份工作都要失去了吗?
她当然听懂了老板的话,要她为Merry的行为买单,但这个单到底有多大?他们想得到什么?没有报警?那无非是在争取更多谈判的筹码罢了。想通这些,安家宜更觉得悲哀。
她不知道Merry在那杯有迷幻成分的鸡尾酒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管过程怎样,结果是她没事,而Merry吃了恶果,她是幸运者,幸运者就必须为强势的不幸者承担痛苦和责任,这是老板为她定下的规则。
安家宜给丁霖可打电话,丁霖可那边震天的吵,什么都听不清。
安家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手机响了,安家宜懒洋洋地接了,电话那头有呼呼的风声,风声消失,那人说:“你那个女伴出了点事,你知道了吧?”
是苏南,安家宜坐起来,“你怎么知道?”
苏南说:“我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谁找你,你都不要插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苏南跟安家宜分手后,便被几个哥们叫了去喝酒,喝酒并讲几个颜色笑话,男人的乐趣。发小戴一博讲的是昨夜发生在某夜店的打架事件,几个富家子弟打算带两个女孩玩玩,不想在停车场被劫胡,有人被人砸开了花,一个女子被劫走,一个留下了,成就了一段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酒店不得不说的故事。
戴一博把后面的荤调子讲得绘声绘色,似是他亲历,他笑得神秘,“挨揍的梁家小子缝了六七针,家里人正跟酒吧大厦闹腾,要调录像呢!”
苏南悠闲地喝酒,戴一博碰了碰他的胳膊,“听说打人那哥们的车牌号被记下来了,梁家要查车号呢!”
苏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