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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老板到了家,老板清醒了几分,谢采在门边看着老板慢慢解着衣扣,然后解到最后一颗时蜷缩在床脚时,她没有过去帮他,或者说几句话。
有些伤,必须自己疗才能好得了。
她看了几眼,最后关了门,对着墙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记得老板年前说,闻皆好像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一个都不再出现了……他说,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了我?
说的时候,嘴角翘得像得了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眼睛里闪着对拥有一切的幸福光芒,闪得谢采都睁不开眼,不忍心多说其它什么。
后来过多的期望得了最坏的结果,他最终没有彻底崩溃,谢采倒觉得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当一个人学会了对另一个人失望时,总比一个人爱得丝毫没有希望要好太多。
放弃,总比耗尽所有的坚持要好太多……太多。
曹译觉得自己的心被砸了一个大洞,他的悲伤与痛苦全扔在了里面,像被煮沸了的水一样沸腾……爱情真是折磨人,他受人吸引,爱上某个人,结局却是惨淡了又再悲惨了一次,他想重新振作,但世事步步紧逼,他真是还没喘过气就必须再次承受恶果的催残。
不是不知道闻皆不把他当回事,只是事后还要被提醒真是太过于残忍,这种事实刺得他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再也伪装不了坚强,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受痛的面积就会少一些……
裤袋里的手机响起时,他没有力气去接。
手机一直在响,一直一直都在响,他无意识地拿起,放到耳边,不知是谁,想说客套的“你好”,但因无力没有说出口。
那边的人倒是先开了口,那熟悉又陌生的磁性男声说着:“曹译,你是不是很爱我?”
那是闻皆的声音,曹译知道,他闭了闭眼,缓缓张开了口说:“是的,很爱,爱得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我,爱到你说分手后还是会刻骨铭心地疼……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低贱又可笑?所以,饶了我,闻皆,我不过是个可怜,爱你又不能得的人,何必逼我这种贱货,连婊子都不如的人至死路?”
18
“别说了……”闻皆在那边突然愤怒地叫了一声,然后想说什么,但又沉默了下来,再就一言不发。
曹译挂了电话,突然之间,不想再跟闻皆有所纠缠。
酒醉的他,心里全是空的,他以前装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他的爱人。
而所谓所爱非人,大概就这样子吧,你以为他是你的全部,而事实,真的了解透了,他不过是你的一个可怜!想。
他不在乎你,你以为的他以后给你的爱也仅仅只是你想象,其实,除了伤害,你在身上永远都得不到其它。
闻皆起床打开电脑看资讯时,周泉悦走了过来帮倒咖啡,关心地问,“昨晚没有睡好?”
下意识地笑,笑得心里知道假,但表面确实是真的,闻皆在笑后突然发觉,为什么所有好态度都能给周泉悦,但给曹译一点也不能。
在曹译面前一点耐性也无,连一点表面应付也不会有,他不高兴时就会板着一张凶神极恶脸,高兴了,会勾着嘴角抱他入怀,连好听的虚伪的情话也会多说些。
“有一点,在忙公事。”闻皆说了,拥住了坐上腿的周泉悦,吻了一下他的耳尖,往常惯例地问:“今天还要去你的店?”
“嗯,打算去……”周泉悦浅浅地笑了,转过身,清俊男子轻啄了一下唇,问:“还有什么安排?”
他的眼睛里也带着笑,似乎就在说如果闻皆有什么安排,他抽空也是会去陪的。
闻皆以前会觉得有点欢喜,但现在,也仅仅觉得不过就如此,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只还按照以前习惯问:“有空?”
他问时候带着十足宠溺笑意,他们关系已变得亲密,周泉悦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笑而不语,只靠近怀,在怀里淡淡地说:“下午有空,如果来接……”
闻皆也笑了,惯性真是十足可怕,他在他耳边又吻了几下,用温柔至极声音说:“我绝对会来……”
说完,闻皆突然好像听到了昨晚曹译自戕自己说话时的哭声,一下子,在周泉悦视线看不到角度里,笑容全部掉落了下来。
他在那刻,觉得心跟昨晚听到曹译这么说自己时那般心疼痛得厉害,一时之间,竟恍不过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人情感可能个很僵硬又灵活东西,伤害在每个人身上体现都不一样,这次犯在曹译身上,他觉得自己死了几回,伤过几回后,心里竟有了免疫力,他甚至在隔天醒来时对着谢采调侃说:“昨晚有接到闻皆的电话,如果不当时想把伤心话全部说出口,其实第一句话就想大叫让他去死……”
谢采说:“他要真死了,你现在可不可惜?
曹译想了一会,叹气:“肯定会难过,可要真死了,如果不当时想把伤心话全部说出口,会边伤心边买烟花放,因为这样会果断找另一段恋情,但又沉默了下来,再不用为费神。”
“真不爱了?”谢采又问着,帮着老板整理好衬衫一根小线条。
“真不爱了……”曹译摸着她柔顺长发笑着说,“你看我都为他变了太多自己都不认识模样,这次真散了,再不用为他费神。”不管未来如何,如果见到他,当是认识的陌生人,见不到,也不会主动去想了,他不可能离不开,而我,只能学会真要离开他……“
“所以,什么都不怕?”谢采整理完毕,退开几步,看着其实真是好看又自成一派风范的老板,老板样子不差,又加上本身气质,这么些年桃花运都持续在着,只是,他因为爱一个可恶又恶心人,杜绝了太多机会。
“不怕了……”曹译看着助理退开后,镜面没有了另一人身影只完全影子后自己倒影,他笑了,他对着落地照面镜里俊美男人笑着说:“真不怕了,闻皆如果前半辈子,那么后半辈子,你该有另外的人生,一个没有他的人生……”
下了决定,笑容显得没有了以前阴霾,整了整领带,拉着助理手,出了公寓门……
后半部份人生,不是最新的。
但是,是到了尝试没有另外一个人在心里另一种可能性了……把他挖走,掏空,让他再也不在心里占任何位置。
19
曹译经手过这单生意后,基本上要跟老板休长假了,老板吃了个大香饽饽,忙得嘴笑得都合不拢,没理会曹译的辞职,只很轻易地给了半年带薪假期。
曹译也不管与他推拒了,老板招了进来就不容易放他走,何况自己也年纪大了,没有了以前雄心非得有翻自己事业。
其实以前争口气也不想让人以为他贪图闻皆钱,他是个男人,闻皆挣钱,他也自己挣自己钱花,俩人地位本来就平等,只是不过因多爱一些,自己位置也就低了下来。
现在想明白了,俩人地位本来就平等,曹译也就很轻易地不再那么执着于某些表面东西了,当人下属也挺好,反正怎么样都讨生活,方式不同而已。
他领了谢采去国外度假,他们一同去法国,充分挥霍了一把之后又跑到拉斯维加斯又大输了一场,然后俩人优哉游哉地去了意大利邂逅美男。
到意大利那天恰巧是曹译生日,谢采早就跟酒店预约好了蛋糕,吃完蛋糕,还给曹译招来了一位舞男,然后自己就溜了去找属于她的春光去了。
曹译看着猛男对着他大跳脱身舞在最后那条小内裤都要褪去时,门被按响了。
以为谢采走时已经挂好了不能打扰牌子,所以没去理,只微笑着看着面前对他大抛媚眼英俊意大利男士。
没去应门,然后酒店电话响了。
“曹先生,有位先生给送了一串鲜花,还有一瓶顶级波尔多红酒,请签收一下……”那边服务生有礼的声音。
“谁?”曹译犹自看着已经完全脱掉了内裤男人,嘴上随意地问了一句。
“闻先生,闻……闻皆先生。”那边懂一些中文服务生先用英语说了一遍,再用中文说了一次。
曹译愣了住,闻皆?
他以为他来意大利,除了他与谢采,谁也不知道。
闻皆是怎么知道的?
门铃又响了,曹译不得不去开了门,在打开门的那刻着实愣了住。
“你怎么在这?”曹译很讶异地看着面前男人。
“你生日,正好在附近办点事,过来看看……”闻皆淡淡地说了一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