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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放水,胡乱打了两下,连连失分,曾好后来居上,终于赢了一次,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没让我吧?”她确认。
“没有。”慕一洵赞赏道,“作为新手,你实力很强,竟然赢了民间排名前三的冰球高手。”
“民间排名前三的冰球高手?”
“是我。”
“……”
“对了。”曾好又问,“刚才你那个姿势是怎么摆的,就是很酷地反手转球?”
慕一洵想了想后走过来,来到她身后,伸手按在她握着挡球板的手,侧了侧身:“先这样,转动手腕,用手背轻轻一推……”
他指导的时候几乎是贴着曾好的身体,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淡雅的香,像是一种干净的沐浴露的味道,他的手掌心温热,身体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到她身上。
其实如此亲密应该有些突兀,偏偏他态度认真,动作自然,将这些突然的亲近变成了完全的亲身指导,她虽然心跳很快,但不觉得尴尬。
“会了吗?”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很生活化的声音。
“嗯,我自己来一次。”曾好说。
他松开她的手,她自己来了一次,效果不太好。
“还得再练练。”他再次走过来,按住她的手,认真进行教导,“手腕这里不要使太多劲,要轻巧的,完全不费力的一推。”
说话间,曾好突然眨了眨眼睛。
她的一根眼睫毛掉了下来,扎进了自己的眼球,有些刺痛,立刻用左手去揉,却及时被他的左手扣住:“都没洗手,怎么能揉眼睛?”
“越来越痒了。”
“等等。”他凑近她的脸,黝黑干净的眼眸对准她的瞳孔,迅速检查了一下,发现了目标物,“哦,在这里,很长的一根。”
说完,他低下头,菲薄优雅的唇贴得她的眼睛非常近,然后对她的眼睛轻轻一吹,那根睫毛被吹了出来。
曾好楞了。
他用手轻抬起她的脸,认真看了看她的眼睛。
“眼睛有些充血,我开一瓶新的眼药水给你,点两滴,你转一下眼球就好了。”慕一洵走去拿新的眼药水,声音平常自然到不行,“慕衍之前碰到一个病人,他的眼睫毛特别硬,最后划破了眼结膜,发炎了很久,所以别掉以轻心。”
曾好已经听不进去了,脑海里反复就是一个声音:慕一洵刚才帮她吹了眼睛,这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的错觉?
“眼药水。”他递过来。
曾好接住,然后迟疑,因为她还在想刚才那一幕是否真实。
“怎么?”慕一洵看她迟迟没有动静。
曾好摇头:“没什么。”
第21章chapter21
打了几场球,慕一洵出了身薄汗,觉得舒服多了,去卫浴室擦了擦后回沙发上休息了。
曾好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信手翻看杂志,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慕一洵的休息。
突然觉得就算这样也挺自然的,同在屋檐下,两人各处一隅,没有交流,各做各的,完全不如之前想的尴尬。
下午两点多,楚嬴终于回了电话:“去看慕一洵?为什么要去看他?哦……他生病了,对,我们说好要去看他的,不过我太困了还想再睡一会……反正你在了,可以照顾他,我来不来也无所谓了……”
结束通话,曾好有种被楚嬴摆了一道的错觉。
既然他不来了,自己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太好吧?慕一洵看上去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完全可以自己动手拿水,吞药,下厨做吃的,自己在这里也是打扰他休息。
想了一会,曾好决定留一张便条,写上:慕一洵,你好好休息,饿了的话可以吃我买来的面包,我先走了。
她写好后将之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玄关,弯腰拿起自己的板鞋。
“曾好。”沉哑的声音。
“嗯?”曾好转过身来,“什么事?”
“帮我倒一杯水。”
曾好放下自己的鞋子,去了厨房为慕一洵倒了杯水,转弯来到他睡觉的沙发,将温水递给他。
慕一洵接过水,扫了一眼她身上斜跨的包,明白了她要走的意思。
“有急事?”他问。
“没有急事。”曾好说,“我本来是想等楚嬴来的,不过他回电说不来了,我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决定先走。”
慕一洵喝了水,垂眸看着玻璃杯后头自己放大的指纹,神情很安静:“他来了我也不会开门放他上来。”
“为什么?”
“他太吵了,会影响我美好的周末。”
曾好一听,更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走人,显然慕一洵是希望一个人待着,于是准备和正式他告辞。
“想看碟片吗?”慕一洵突然抬眸,看着曾好。
曾好有些意外慕一洵会邀请她留下来看碟片。
“CD架上有很多碟,各种类型的电影都有,你自己去选一张喜欢的。”
既然他开口了,曾好就乖乖地走过去,俯身挑选碟片,大多数碟片是原版进口,关于二战的题材电影,其中德国的片子居多,看来慕一洵对德国电影有偏爱。
挑了一会,才看到一部中文电影,名字是《美丽中国》 ,非常主旋律,曾好反过来看了看简介,是一部记录片。
“挑好了?”慕一洵起身,揉了揉额头。
“我想看这个。”曾好举起碟片,“美丽中国。”
“这个系列拍得很漂亮。”慕一洵评价,“我看了两遍。”
等坐下来,曾好认真看了,才觉得这本纪录片拍得真的很美,无论是画面还是音乐。
张家界溪水的娃娃鱼,贵州深山的叶猴,高原飞奔如箭的盘羊,山洞里蝙蝠捉鱼,一切生机盎然,镜头细微,画面感很强,让人觉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一切的大好河山,都是从小到大耳熟能详,从各种教科书,杂志,电视里见过的,陌生的是,当镜头放慢,对准果壳里的一点时,那种美带来的震慑感直击人心,让人恍惚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祖国到底有多辽阔。
“喜欢看记录片吗?”慕一洵问。
曾好的眼睛专注在荧幕上,慢慢地摇头:“很少很少。”
“可以理解,现在越来越少的人喜欢看纪录片,因为大家都太忙了,很少能静下来看一部没有剧情的片子。”
“但是真的很美。”曾好转过头来,“我想我会看完的,对了,可以借我吗?”
“当然可以。”慕一洵说,“或者你也可以等到周末的时候来我这里看。”
“不会打扰你?”
慕一洵后仰了身体,手臂枕在后脑勺,慢慢地说:“不会。”
……
这天回去的时候,慕一洵亲自送曾好下去,正巧遇到住在九楼的一个单身男人,他抱着一堆猫粮,看见慕一洵带着一个女孩出来时,很是惊讶:“慕先生,这位是你的朋友?”
慕一洵微微点头。
“好可爱的女孩子,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我……”曾好正笑着解释。
“曾好,回去后好好休息,下周陪我去一趟弈县。”慕一洵对她说。
“哦,好的。”曾好表示明白,下周慕一洵要去弈县担任一个美术比赛的评委,作为他工作室唯一的工作人员,曾好必须得跟去。
那位单身男人看了看曾好,又看了看慕一洵,嘴上笑得含蓄,实则对他们的关系了然于心。
等曾好走了,该名单身男人和慕一洵坐电梯上去,又多嘴了一句:“她挺可爱的。”
“是吗?”慕一洵淡淡地回应。
“和慕先生很般配。”赶紧加了一句。
慕一洵没有澄清,也没有接话,双手插着口袋,抬眸看轿厢上的数字。
这天晚上,赵浅发现曾好看书的时候一直神游在外,伸手在她眼前摆了摆:“想什么呢?”
“浅浅。”曾好问,“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条件很好,优越你很多倍,高高在上的男人,你会主动去追他吗?”
赵浅想了想:“嗯……我会,因为我是那种会去尝试的类型,尝试过后不成功那就算了,但如果连尝试都没尝试就放弃,我以后会不甘心的。”
“但尝试了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那怎么办?”曾好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流露出自己对他的感情,或许还能和他做朋友,如果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也许他为了彻底断了你的非分之想,连让你接近都不行了。”
赵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