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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柔弱的灯光,看到那女人身上披的雪貂大氅微微在风雪中飘逸,她抬手将覆在头上的帽掀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目光却似与对面的男子有所交集。
隐蔽在暗处的司禄山似有些焦切,一个步伐刚出去,他身旁的下属便急忙劝道:“宰相,待他们有了真正不轨的行为,再出去呢?”
司禄山忍下心中的躁动,去看拓跋炟,黑夜中,他双目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沉着冷静,似乎亦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见他如此,司禄山也静观其变了。
绿之也不想跟李赫绕话,冷静地直视着他问道:“他没死,对不对?”
李赫颇是不解她的意思,“娘娘说的是……”
“拓跋珩!你们的先帝!他根本没死,对不对?救我的,是他?!”
是了,只要李赫说是,那她便真的信,拓跋珩没死!只要是这样,她便能多一分自信……
然而没有,李赫摇摇头,“太后娘娘……您是太过怀念先帝了。”
绿之骤然睁大眼睛,甚至已经张手去拽他的双臂,“那你叫哀家到这里来作甚?!”
李赫有些惊愕,他没想到绿之会这样激动,正想要跟她解释清楚此番秘密唤她的目的,却闻四处火把亮起,重兵将他们二人围堵。
甚至……皇帝拓跋炟,还有司禄山也来了!
李赫有些明了了——夜黑风高,孤男寡女,且舒太后之前也跟自己传过绯闻……
心中已经意料到了不好之兆,只下意识地去护绿之。
是司禄山的声音响起,“舒太后,此次被抓奸成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绿之低眼望去,见自己的手正攥着李赫的双臂,李赫也因护意而伸臂挡着自己。
她心下一紧,有些蔫了……
“舒太后!你真是个yin/秽不堪的女人!枉父皇对你那样好,您竟不甘寂寞与李赫私通!”拓跋炟怒道。
她不知该解释什么,或者……越解释就会越乱……
自她当上太后,拓跋炟便对她一直怀恨在心,此番有了借口弑杀她,拓跋炟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有些心寒,弟弑兄,子弑母……
而她,似乎也坦然面对着这样的结果,或许死了,才算是解脱。
不用再去想,拓跋珩到底有没有死。不用再去寻他,到底在何处。不用再为了他,去跟那些女人斗。甚至是……跟他的儿子拓跋炟斗!
她实在有些累,伤心了一次又一次,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人死了,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撑着些什么……
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死,拓跋珩,告诉我,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
就当给个信仰,好不hao好……好不好啊……?
这一次,真的求他!
而李赫似若也看清了局势,知道这种情况下,解释只会显得心虚,只是在绿之耳边低声道:“对不起……”
似乎一个将军,本不该对已为先帝遗孀的舒太后的说这样的话,似乎……似乎……
可是,他还是说了,还说得那样愧疚。好似……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的,他实在替她惋惜,没了丈夫,没了依靠,其实根本没人能保护到她……即使是他李赫,也不能!
一直以来,从她从舒昭仪变成舒太后以来,她战战兢兢,一个人努力而勇敢地站在那些人面前,冷笑,肃容。他不晓得,那个女孩啊,一个人在背后……又会是如何……
如果先帝还在,她此时此刻,一定是笑着入睡。
就和以前一样,就和初次遇见她一样,那样活泼,那样快乐。
但……现如今还有可能吗?
然,拓跋炟却敏锐地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更是确实了心中的想法,指着绿之斥道:“先前父皇在世时你与李赫的事便曾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那时父皇宠溺你,便将此事压了下来,没想到!现下父皇刚去不久,你便急着与李赫偷情!舒太后!你怎对得起父皇!”
她冷漠一笑,“对不起的,向来都是他拓跋珩、、、”是他……是他对不起自己!
拓跋炟微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怒火聚于眉目间,“大胆舒太后,你竟敢直呼父皇名讳!来啊,将这对奸/夫yin/妇给朕打入天牢!”
绿之和李赫皆是一怔,面面相觐。
但很快侍卫上前来,将他们二人擒拿了!
看着他们被押走,拓跋炟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扬起一抹笑,尽是得色。
司禄山也凑上前来奉承道:“陛下此举甚是英明。没了舒太后,以后这北国,便是我们鲜卑人的天下了!”
拓跋炟听着这话倒是舒服。北国是父皇交于他的,凭什么任她舒太后一个女人胡作非为?
“但是陛下……”司禄山的声音小了下去,“陛下还是要尽快将这二人铲除了,不然……被那狡猾奸诈的舒太后翻身那便不好了!”
拓跋炟皱起了眉,点头以示同意,“你着手让刑部将这案情落实了,定要这舒太后名声全无!三日之后问斩!期间不允得任何人探望!”
司禄山这才放心下来,连忙说是。
☆、第186章 饮杯毒酒,只为将你忘却
残冬末了,却总觉得仍处于那最是严寒的时节,思绪缠绵悱恻,却亦无处诉说。感伤似乎不是她该有的,一直以来都是。而今,在这里,在心坎尖上,满满的,都是殇。
你不知那雪最终将飘往何处,就如你不知何时相思起,思的是他,念的是他,却只是不知,这个他是否存在。
那落在发梢的霜花,一点一点,寒意占据了我的心。曾说那满头落着漂亮雪花自己,很美,很美。听着她心里也是暖暖的,溢满整个心窝。如今看来,那只会让人心寒,愈发的……寒。
我伸手,只为捧住那高墙小窗拂进的雪花,落在掌心,落在指尖,跳跃的冰凉迅速蔓及身体的每个角落。也只为,握住那流逝的你,迷朦的眸,怎地好似看见你就在那高高的天,也微笑着看我。
零落飘洒,雪将那地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踩着有种“咯吱”声音。
或许,那满载的都是爱,是恨。才会有知觉,有喜怒哀乐。
站在这里,静静仰望那纷扬飘落的雪,不肯动却,是太想你?亦是太恨你?
或许都不是,只是僵硬了,没感觉了。
我们的相遇,我的爱上,你的离去。注定悲伤。笃定展开的是虐恋,没有结果的虐恋……
我曾说,爱是温柔城池,原是漏了下半句,没有你,它只是一座空城。独守爱的空城。
秋是离别的季节,冬是思念的季节,那么,重聚……又会在哪个季节……
在春天么?
可是,春天就快到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出现?
即使自己被关在这里,他还是不出现?
漫漫无限,只默默等待。离不开,离不开这个有你存在过的地方。似若有些地方,某些事,还有你那温热的气息……惹我眷恋的气息。只能依依不舍。
然而,当陌人将那杯毒酒递到自己面前,亲爱的,告诉我,该不该饮下?
若饮落,她的结局将在这里划上句点。而对他的追逐,也将停止。
若抗拒,若抗拒……告诉她,为何要抗拒?
踟躇不定,只是迷惘。罢了。
倘若他不在,她再怎么垂死挣扎,即便活着,又能如何?
他肯狠心舍她而去,她亦可如此。
终还是端起那杯酒。
只为将你忘却。
一杯酒,情绪万千。
酒太烈,相思太苦。
你不碰它,它自然不会碰你。
可有人逼你碰它,它真的仍旧不会碰你?
那么,她该如何抉择。
或许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因那人的催促,让自己心慌。意乱。
酒是绛红色的,有些猩红,令她想起那股恶心的腥血味。
恍若是流产那日,血一直流,像个噩梦!
听着那些宣读着她恶行的话,有些麻木。
虚幻不清,话很难听,但不痛不痒,一点都不让自己难过。
待酒杯送到嘴边时,却被那句“腹中胎儿极可能是李赫所有”僵住了动作。
莫名的泪淌落,湿了眼,微红。
……
这一杯下去,不仅一尸两命,她还要背负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拓跋炟!未免欺人太甚!!!
她将酒杯狠狠摔破,对着高章怒喝:“李赫呢?”
高章看着那被摔至地上的杯,心中一震,但看了身旁小太监端着的酒壶,也便安心了少许,对她道:“太后娘娘,李赫他被关置另一牢房,等……”
“等哀家喝了这杯酒,再去了断了他?”
高章愣了下,讪讪地点头。
她漠笑,“枉你昔日跟在先帝身旁左右,你也相信拓跋炟的鬼话?”
高章只低着头道:“奴才服侍的一直都唤陛下,陛下说的话,奴才只会遵从,不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