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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冶收回了视线,眼神有些悠远“你只有这一个师傅吗?”
“那倒不是,听人说,四年前我还有一个师傅,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走了。”
“听人说?”蓝冶疑惑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
赵柏凌的神色有些痛苦,眼底是深深的悲戚。他望着眼前的墓碑,唇角有些苦涩,“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的记忆全部消失,就像重生一样。”
“所有的人,都让我觉得很陌生。我看着他们虚伪的笑容,有一种很累的感觉。每个人都在对我笑,可是每个人的眼底都有那种我不想去探究的东西。”
无论他如何努力的去想,都无法找回原来的记忆。那种感觉,似乎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阻挡着……
或许想起一切,他将会失去什么。
“我得走了。”蓝冶越是看着他纯澈的眼睛,越是觉得心中愧疚。
他一脸冷淡的起身,也不管赵柏凌,径自往回走。
赵柏凌跟上他的脚步,眼神有些邪恶,“蓝冶,我可不可以请你去赵府做先生?”
“为何?赵公子,你还是另请他人吧。”蓝冶的脚步微顿,又继续向前走。
“因为……我是赵柏凌。”赵柏凌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迫使蓝冶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与他正面相对。
蓝冶的表情有些不悦,但没有发怒。“赵公子,你这是在强人所难吗?”
“你说呢?”略带挑衅的声音。
蓝冶没有说话。
四年后的柏凌,似乎哪里有点不一样。
还是那个邪恶的他,更多了些霸道。
“你想如何?”
“没什么。两天后我爹会给我挑一个夫子,你来试试吧。那些老古板我可不喜欢。”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是因为他身边的人都会被二哥收买,但是蓝冶不会。
蓝冶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了然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我做你的夫子,付出什么代价呢?”蓝冶抿唇,就算失去了记忆,柏凌还是柏凌……
赵柏凌认真的沉思起来,眼中忽然闪过一抹亮光,“有了!这个怎么样?”他扯下了腰间的白色玉佩,放在手心里一上一下抛着。
“这块琼玉的色泽那么均匀,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本少爷若是送给你,作为交换,你来赵府如何?”
“赵柏凌。”蓝冶神色一敛,视线紧紧的盯着他。
被点到名字的人装作充耳不闻,只顾打量手中的玉,都懒得抬起头。
赵柏凌心中有些忿忿不平,干嘛连名带姓叫他啊,他又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
“这块玉佩是你的,不要送给任何人。我只有这个要求。”要是送给别人,这四国也就完了。
“哦?只要做到这个就可以了吗?”赵柏凌疑惑的看着蓝冶,他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呢?
蓝冶轻点头,“嗯。”
“行,一言为定!你要是敢反悔,本少爷可不会放过你。”
“好。”
那一夜,两颗不一样的心怀着相同的约定击掌为誓,响亮的击掌声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日月为证,承君此誓——不相负!
——彼岸之花,绽放了妖娆。
——枯藤复苏,重生了希望。
第二章 旬雅宫主
两天后。
镇国将军府。
后院人声鼎沸,来来往往数十人,将军府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
下人们似乎很忙碌,既要招待客人又要寻找他们的三少爷,还不能让外人知道。
茂密的树上,一个红衣男子懒散的躺在树干上,眸眼微眯,手中执一把白玉为骨的折扇,逍遥自在。
“怎么还不来?”红衣男子单手支起额,将一干众人环视了遍。
“柏凌,你在等谁?”树下,一个风骨卓绝的男子抬头望着他。
赵柏凌懒懒的睨了他一眼,折扇轻摇,缓缓展了开来,邪魅的双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个有趣的人。”赵柏凌扬起唇,话头一转,“我们倾一宫的宫主大人来我这里做什么?旬雅,莫跟我说你是来我家练琴的。”
天下第一宫嘛……这个宫主,比他还悠闲。
“你已经有我这个天下榜的第一高手做师傅,还不满足?你倒是胆子大,说说,你要谁做你的师傅?”旬雅大有你不说出个名堂,我就掐死你之势。
赵柏凌转了转眼珠子,心中轻叹,这个师傅……怎么见面就把他当仇人一样。
“我要当状元。这个,你知道吧?”
“所以?”
“我要考文武双状元。我知道你武功厉害,来文的可就不行了。所以我爹就想再给我挑个夫子,本来有个人不错,不过我料他是不会来了。”赵柏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狭长的凤眸中勾起几抹慵懒。
旬雅猛的一掌打在树上,树叶簌簌的落下,这一掌差点把赵柏凌也打下树。
“恁的?不就是多个师傅,你至于吗?放心放心,在本公子心里,你还是第一位的。”这话纯属瞎掰。
“少贫嘴!你就一个不成气候的家伙,整天瞎玩,就凭你也能考上状元?”旬雅有意打击他,话说的更是刻薄。
赵柏凌“哗”的一声收起扇子,从树上翩翩落了下来。
待稳住身形,他上前一步到了旬雅面前,指间的扇子轻转了个身,他用扇柄挑起旬雅线条分明的下颚,“师傅莫动气,徒儿这就给你斟酒赔不是。”
“在下出现的似乎不是时候。”一袭白衣,衣袂飞扬,蓝冶静静的立在远处,神色清冷。
蓝冶?赵柏凌收回扇子,瞪大了双眼,几步蹿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
“以为如何?”蓝冶面容冷峻,眸子里不咸不淡。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走,带你去见我爹。”这话说的,跟带着媳妇去见爹爹似的。
“赵柏凌,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不是?”旬雅挑起眉,那脸色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赵柏凌暗叫糟糕,这大宫主的脾气又上来了。
他沉凝片刻,旬雅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更不能得罪的是蓝冶吧?这样想着,他便冲旬雅邪邪一笑,“过几日再陪你练琴啊!”然后拉起蓝冶的手就跑。
旬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蓝冶……他又回来了吗?
*******
内堂。
老将军赵邺堇端坐在高堂之上,一脸威严肃穆,颇有大将之风。
也难怪先帝最为忌惮赵家军,有帅如此,当所向披靡。
“你既已选了夫子,又来这里做什么?”一双精明的虎眸暗暗打量着面前这个白衣男子。
“爹啊,我只是来这里和你说一下。你也知道,我选的人是铁定没错的。”
明显的,赵邺堇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他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没脸没皮的,唉……
“行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没指望你成什么大事,只要不给我惹麻烦就是了。赵邺堇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要有你二哥的一半,老夫也就安心了。”
赵柏凌很不赏脸的来了句,“像他这么肥吗?爹,那你就要失望了。”
赵邺堇怒瞪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气的脸色铁青,“臭小子,你给我滚出去!别来这里气我!”
“哦,蓝冶,走了。”赵柏凌若无其事的用手肘顶了顶蓝冶,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等——!你刚刚说,他叫什么?”赵邺堇再次打量上了蓝冶,目光中有什么在闪动。难道……是四年前那个蓝冶?
“蓝冶啊。爹,您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好了,不和您闲聊了,我带他走了。”赵柏凌拽着蓝冶的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拖出门外。
赵邺堇敛目沉思起来,蓝冶,蓝冶……果然他还是回来了。
走出赵邺堇的房间后,赵柏凌带着蓝冶一路闲逛,一会儿带他去院子里捉蛐蛐,一会儿又逼着他去池子里捞鱼。
玩了约莫半个时辰后,蓝冶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三少爷,你可以开始念书了。”
“哦,念书啊?”赵柏凌轻抚着尖削的下巴,眸子里尽是玩意,“我最讨厌念书了,你说怎么办?”
“那就等三少爷想起来的时候再念书,在下先告辞。”蓝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赵柏凌慢条斯理的展开扇子,翩然一笑,“喂!等等!”成功唤回了蓝冶。
蓝冶转身,默不作声,只等着他的下文。
“我……我念书不就是了!”赵柏凌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就你会摆一张死人脸!
看本少爷日后怎么整你!
事实证明,被整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