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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都疯了！”怒吼着上前，白兰的眼里有了丝血红色，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成这幅模样。
“你跟我走！”一把逮住了女人的手臂，拉着她就要往外走，床上的人因为害怕，立刻大哭了出声。
“你放手！放开我——”
几经挣扎却苦于无效，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绕来绕去，总绕不过这个轮回。
“他是你的！他是你孩子！你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惊叫后，她终于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不敢过多停留，她疯了般转身跑到床边。
“念南！念南！别哭啊……妈妈带你走！马上就走！”在解他领带时，手腕终于传来了一阵酸痛。麻木的不知感觉，只是一个死结，解了几下仍是未能松动半分。
“你说什么？”讷讷的随着她走回床边，那小子仍然在哭，“你说他是我的？我的种？”
被他如此重复几遍后，再好的耐性也全部磨平，即使闭上眼，也止不住的滑出了眼泪。那一股热流，流过脸颊，刺进了心里。
他突然发狂的推开了她颤动的身体，两只大手掌在领带上弄了几下，然后提着丝被甩了几下，立刻，一个孩子就这么被抖了出来。就像变魔法一样，多容易！
“不哭！”拍了拍孩子的头，齐楠将他整个的小人站正。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似乎看的不够透彻，他又将他的衣服给拔了。
“流氓！……”刚止住的哭声，又被他不雅的动作给惹哭了。感觉到自己被侵犯，他连忙提起脚朝那男人踢了去。
白兰则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另一间房。这一切来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流氓！流氓！”哭喊中，男人已爬上了床，仅半边身体便将小孩压的无法动弹。
“小家伙，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做的！”邪恶的言语里，似乎有了多半的不理智。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越位举动。
一声叮铃，打破了本就喧哗的卧室。
如同获救一般，白兰立刻跑出开了门。
“齐总！”
在这之前，鲁舒从来没见过如此疯狂的老大。他黝黑的眸子里，如同有一些离经叛道的火苗。他不耐烦的转过身，看了一眼门口的女秘书。
“什么事？”
看见她，他的某些理智立刻飞了回来。
嗫嚅沉思了半刻，看了看白兰的衣着，再看了看床上光着的小的和凌乱的大的，低声道：“莉姐找您，说是昨晚的礼服不小心弄坏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如果此刻在床上在他身下挣扎的是白兰，或许作为一个外人会好想一点，可这是什么样子？
“待会完事了我去找她。”
在他答完后，鲁舒仍笔直的站在门口，“莉姐是随我一起来的，她执意要过来，现在在楼下。”
手里一僵。看了看床上乱动的小人，他笑了笑，喃喃自语，“确实有点像哈，能一直哭那么久……”小时候，他外号便是爱哭鬼。因为曾连着哭了两天两夜。只是渐渐长大，性情却与孩提时越走越远，甚至成了两个极端。
“囡囡……抱……”得到一点自由后，念南便不顾一切的飞奔下床跑向了白兰。也不管穿没穿衣服，羞不羞。
在齐楠出门之前，他似想起了什么，转回身看了看两母子问道，“他为什么不叫你妈妈？”
抱着念南的手臂浑然紧了几分，她低着头看着受了惊吓的孩子，滚烫的泪一滴、两滴落下，打在了他通红的脸上。
此情此景，如何不叫人动容。他的脾气似乎越来越不可控制，越来越坏了！
“等我，我马上回来。”
☆、Chapter48
他前脚离开后，她后脚便动了起来。那个男人竟将她的宝贝儿子剥了个精光！这是个什么男人啊！
等他马上回来？回来将她儿子扒皮之后，再将她扒光？美其名目曰，看这妞儿是不是他齐楠的田丁丁老婆？
“囡囡，你不跟他走……”就在白兰将他放下，转身替他找衣服时，他的小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恩。”看着他光溜溜的小身体，她的眼里有了些神思。有多久没替他洗过澡了？这些年，她都把他当什么了啊！当小超人了吗？
“妈妈去给你找衣服穿上……”第一次，她承认她是他的妈妈。
这花了她多少勇气！怀白念南的时候，她不过是寄人篱下的流浪者，她想过要将孩子打掉，可是一切却如此身不由己。是的，身不由己！她第一次如此苍白的感觉到世界的无情。
那个人为什么会在她举目无亲时领她回家？为什么不准她打掉孩子？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囡囡？……”出于条件反射，孩子的手在她离开前又伸了出来，“妈妈！是妈妈？……”
不敢确定的眼神，梦呓般的童语和期待的拥抱……为什么她一直要拒绝呢？
“你是妈妈一个人的，你没有爸爸，听到没？”入住时的行李本就不多，离开时，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白兰拉着小男孩的手臂，再三的叮咛，终还是怕有人来和她争。
“是妈妈一个人的，不是爸爸的……”一边随着白兰走入另一条出口，一边确定着自己听到的话。
倏然，脚步停住。白兰回转过身，神色凝重，弯腰抓住了孩子的脸，又一字一句的教导，“不是你说的不是爸爸的！而是你没有爸爸！是妈妈一个人把你生下来的，所以你是妈妈一个人的！”
“那妈妈也是念南一个人的咯？”她前面的话他都听不太懂直接跳过，最后一句倒是实在的记在了心里。
“不对！”对于小孩讨价还价的性子，她很是不喜，囿于他的年纪，她还是耐心解释，“妈妈还是你妈妈的妈妈的，也就是你奶奶的。不要再问了，我们赶紧回去！回去就再也不来这里了！”
想起齐楠那副嘴脸，她便一刻也停留不住。如果再被他逮着，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那可是她唯一奋斗下去的希望啊！
焦急的步伐里，似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好啊，再也不见那个又坏又流氓的叔叔！
流氓叔叔？——齐楠！想不到你也有如此雅号？
依旧是那顶遮阳帽，只是这一次除了她自己，连小念南也被捂得严严实实。如果齐楠不同意离婚，那么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母子两！
“这件晚礼服是在哪儿买的？”突然，莫莉丢出了一个如此不相干的问题。只要是女人，只要是看过这件紫色礼服的牌子，估计没几个人不会认不得！而他们所在的城市，这家专卖店，也只有一家而已！
——可是齐楠却语塞了！
他转头看了看鲁舒，那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
“莫小姐……”
“鲁秘书，我问你了吗？”不等鲁舒救场，莫莉立刻严声掐住。
有时候女人的小心思，小计较，真不是一个男人能妄自揣测的。说什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真对。
从齐楠那心不在焉的脸上，也可以看出，他没什么耐心继续耗下去，抬头瞥见鲁舒长发中间一缕黑发被银饰发夹别着，那一种光芒，让他不自禁的站起了身。
“别动！”小声呵斥后鲁舒僵在了原地。
“把你的礼服给我！”虽然他的动作够轻缓了，但还是带下了鲁舒的几根细发。男人手里拿着精致的头花，一脸笑意，两个女人却傻了眼。
将包装打开，拿出那件华丽的礼服递给他后，莫莉的怒意片刻消散了一半。
“就这样，这样夹着不是很好吗？”随便的摆弄了两下，一件完美的礼服又重新出现在两人眼前。
“齐总就是心细。”鲁舒淡淡的称赞。
“莫莉，我现在还有事，今天周末……”目光顿时移到了鲁舒身上，“你的发夹多少钱？”
鲁舒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齐总，您还有事就先走吧，我待会陪莉姐去逛逛！”
欣慰的一笑，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来递到鲁舒身前，“密码是公司的创始时间，周末愉快！”
不等莫莉再次搭话，他已翩然消失在西餐厅外。
莫莉叹了口气，看着鲁舒将卡拿在手里，缓缓道：“他对我的好就如同对你这个下属一般！我们是一样的吗？”语里有不解有嘲笑。外人不知，她却明白的很。鲁舒这个总裁秘书任职五年，从没和他这个挑剔严苛的总裁发生过摩擦，难道鲁舒真有那么好？还是他刻意隐忍？而他付给她的工资，竟如公司高级管理般付与年薪，那年薪竟高达六位数！
这个秘书可当的令一般白领眼红啊！
鲁舒垂下眼睑淡笑，话语却有一丝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