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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蹁跹而飞的蝶翼,带着脆弱的美丽。
当她注意到我也在看她时,平静的面颊上浮出些许不自然,两叶柳眉微微轻蹙,乌秀的眸子里深了几许。我朝她笑了笑,以示存在,她却翛然转过脸,双手慢慢伏上课桌埋下了头,单薄的双肩轻轻颤动。
我的笑,凝结在了脸上。
她哭了~
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那双失神的乌秀的眸子一直在脑海里旋转,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着我笑会想哭,难道我那么令人讨厌,还是——我曾经的罪过她?
然,事实的真相总令人出乎意料。
从那以后,我频频接收到那束目光,而每当我觉得她又在看我的时候,我会扯着嘴用力的朝她笑。因为她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不开心,在班上几乎很少和同学接触,她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却用无比向往的目光看着周遭欢声笑语。
我想她也是期望欢乐的,只是暂时被迷失在蓝色忧郁里。
所以,我竭尽全力朝她笑得灿烂,笑得开怀。只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像我一样开怀大笑,保留一颗轻松自在的心。
后来,经过不算频繁的接触,她却告诉我,那是因为她觉得我生活得太开心,太自在,相较之下,她在为自己的生活感到自卑。
再后来,我发现,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对周遭的事物很敏感,她总小心翼翼的守着什么,那一片净土令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直到那一晚,忽然接到同学寻找她的电话,我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慌乱,那双总是水水的眸子翛然浮现在眼前,她总双眉轻颦,咬着唇欲言又止。那一刻,我忽然害怕再也看不到她轻浅的微笑,柔和的温言。
而,当我冲动地将她揽进怀里时,当她哭湿了我的衬衫时,当我手足无措地吻了她时,她乌黑的眼眸中闪过震惊,惊喜,娇羞,一如我当时的心情,激动,兴奋,还有一些膨胀得快要掉出眼泪的酸。
那一晚,我得知她心伤厌世的原因,那一晚我明白自己在劫难逃,那一晚我们交换真心,从此羁绊一生。
如果我知道甜蜜后将是无尽的痛苦,我还会在那一晚和她相互交心吗?
我想,应该是会吧!
遇上一个爱你懂你一如你爱她惜她的人,是多么不容易,茫茫人海,不期相遇,是一辈子淡忘不了的记忆,是任时间如何消逝也带不走的鲜丽,这些,我又怎么舍得放弃,怎么舍得……
凌风番外(一)
人们常说,用多长时间爱上一个人,就需要多长时间忘记一个人。
我想,人们会这么说一定是有它的用意,比如,现在的我……
想忘记那个与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女人,难道要用十几年才能彻底忘却?
时间太长,回忆总掺杂着太多,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相互纠缠,令我分不清哪些是亲情,哪些是友情,哪些是爱情……
又或许,我跟她从来就没有跨越过爱情的门槛。
抬起手腕,指针指向三点半。
算算时间,我已经在这棵榕树下等了将近两个钟头,她再一次失约了。
摸出口袋的香烟点了一根,青色烟雾袅袅升起又在空气里消散,苦涩辣喉的滋味像极了我现在心里的滋味,自嘲笑笑,这都是自找的,又何必计较呢?!
我还是等待着,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哪怕只是一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地上已散满了烟头,抬脚将最后一个烟头踩熄,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昏黄的路灯告诉我,她不会来了,也许是时候死心了吧!
冬日的冷风吹散了一地落叶,我缩了缩脖子搓了搓冰冷的手,迈开步子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回去吧,或许她回家了,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了。
令我奇怪的是,我的脚步却没在我那辆崭新的车子前停下,而是机警的茫然地走着,我也不知道它要带我去哪儿,只是觉得心里空空,脑内一片茫然,连呼吸都觉得累人的慌。
缓缓闭上双眼任脚步带我走着,我想,现在就来辆车吧,或许能带我上天堂,到了那儿或许就不会这么沉重了,可这林荫大道上偏偏寂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
无奈啊~
出了这条路转个弯便是大马路,那儿车来车往大概很热闹,不如去那儿碰碰运气吧~
我想我白痴了,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如果真有勇气想死,何必需要别人帮忙,自己找把刀子不是很痛快么!
呵呵~我笑了,笑自己无知,白痴,愚蠢,懦弱……
为爱改变太多,现在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该用怎样的心态活下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风吹得凄凉,像我一直以来追逐的梦,真的曾经拥有过吗?
绵绵长叹,禁不住睁开眼,想让凉风吹干湿润的眼角,却被一抹温婉的身影占据眼帘,她就那样站着风中,定定的看着眼前一株不算挺拔的白杨,像是被施了法术般一动不动,大风吹散她绑在头顶马尾辫,有几缕甚至调皮的飞上她弯弯的眼帘,成功的将我的目光吸引到那汪清泉般的双瞳里,那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她并没有再看那根平淡的白杨,或者说她在透过那根白杨看一些只有她看得见的风景。
熟悉的街头,陌生的人,她那样静静而立,我这样频频观望,她看着属于她的风景,我却从她身上品出一种自己十分熟知的滋味——无可奈何和抑郁的忧伤。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人,我在心里暗自嘲笑着,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似乎全世界就只剩她伫立街头无言观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蓝色信笺,小心翼翼的展开,缓慢的阅读。柔美的脸上逐渐浮上轻浅笑意,只是似水的眼眸中却依旧盛着难言的碎伤,随着她转眸间,我看到那张蓝色信笺轻轻颤动起来,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被沉痛赶走,只剩下豆大的泪滴一滴滴在风中飘落,她紧咬着双唇轻颤着双肩,萧瑟在初冬的冷风中,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
我想走上去将她揽进怀里好好安慰,我想用奇怪的鬼点子逗她开怀大笑,我想倾尽我所有换她一颗轻松的心,我想……我想了很多,但我什么都没做,只静静的看着她……
她哭了一阵后,咬着唇将那信笺仔细叠好揣进口袋,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又摸了摸跟前的那根白杨,扯出一个极为干涩的微笑来。
她就这样放下一段为之心碎的感情了么?
我忍不住的想,能够这么容易放下,为什么会哭得那么凄惨?
虽然从头到尾她只是掉眼泪没有出过一声,但我却能感受到那种锥心的刺痛,或许,是我太过敏感,或许,是我太熟悉那种感觉,或许……太多或许……
她走了,带着落寞的背影,我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街口转角才意兴阑珊地收回目光,心——忽然不再那么空荡,脑海里却一直回放她擦干眼泪扯出那么干涩微笑的样子。我默默走到那根白杨前,伸手摸了摸那枯瘦嶙峋的树干,指尖传来一股刺痛,翻过手掌,一根细微的木屑张然立于手指上,轻轻拔下,有鲜红的液体溢出。
含进嘴里吮吸了几口,熟悉的铁锈味瞬间沾满整个味蕾,我笑了笑,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那辆银色小奔跟着我已经两个年头,其实那流畅的线条还不错,像极了女人纤细的腰际,优美的臀型,摸起来就是有种心神荡漾的感觉……发动引擎后,我想,我找到了选择的动力。
云子浅——做不了你的情人,没关系!
我可以做回大众情人,游戏人间,风流不羁,世间——何止你云子浅一个女人?!
对于我不再死缠烂打,云子浅似乎并没有察觉,见面时,她依旧对我嬉笑撒娇,如果我想,她还也会跟我颠鸾倒凤激情缠绵,可我知道,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在她心里永远存着一个人的影子。那个真正的铁血男儿,无惧风雨勇闯天下的男人,而我,就算再怎么效仿也不过是个赝品。
当一个正品和赝品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有谁会丢弃唾手可得的正品而去选择赝品?
不过我无所谓,只要她愿意,我随时奉陪。
时间悄然无息的过了个把月,那天云子浅约我去东城,听说那儿新开了一家激情PUB,很受年轻新贵们的欢迎。我秉着看戏的心态到场时,才发现那家名叫L.A的PUB的幕后老板原来是云子浅迷恋的那个铁血男人——悦城!
我无谓笑笑,他总算是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单这点我很佩服,不过他冷冰冰的对云子浅不理不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