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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你在一起,看哪里也觉得好看。
顾振洵由着她自言自语,这会儿见谢珝笑着,难得的显出几分稚气,也不由得笑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谢珝正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听到这话不禁挑眉:“想什么?”
顾振洵拿出打火机凑到她的跟前帮她点上,点点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愈发明亮,愈发动人。
“你在想,要是把我从桥上推下去,事情就都可以解决掉了。”
谢珝闻言大笑,又被自己刚刚抽的烟呛到,连连咳嗽,顾振洵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满地责备道:“怎么听见可以推我下去高兴成这个样子?”
桥下的水静静地流过,没有一点水花。
谢珝咳嗽完毕,连连拍手,一脸赞同地点头:“最高级别的方案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智商问题,所以我推你下去应该是最好的策略了,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顾振洵看着她在一旁抽烟,自己也掏出了一支,凑到她的香烟跟前慢慢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概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吧,不过你推我下去之后要怎么办啊,蓄意谋杀罪名可不轻了。”
谢珝眉头紧锁,似乎是真的在想解决方法,半晌之后恍然:“我现在推你下去,桥上几乎没有人,我不声张,你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人找,等到有人发现你失踪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到时候寻不到尸体,我也没有杀人动机,最好再让你临死之前跟徐州打个电话说我已经离开就完美了。”
顾振洵饶有兴趣地看她在旁边推断,听到最后已经忍俊不禁,“来推,要不要我先打个电话?”
谢珝讲完意兴阑珊地看了一眼底下静静流过的江水,默默地摇头,自己想了一下场景也觉得可笑,又吸了一口香烟,“不用了,都是说着玩的。”
顾振洵见她忽然安静下来,侧脸对着自己,温柔沉静,不似往常模样,也就不再说话,两个人一起看着远处的灯火。
“你想没想过休息一段时间,度个假什么的?”顾振洵的烟将要燃尽了。
谢珝看着自己几乎要烧到手指的香烟,笑了笑:“每次都说等忙完了这段就要去度假,每次都没有实现过,临走之前总是会有事情拖住,哪里有合适的时间。”
顾振洵颇有兴致地问道:“你刚才说推人之后的后路讲得有声有色,跟真的似的,说说吧,肯定有那么一会儿想过退休离职的。”
谢珝见被他识破也不惊讶,索性顺着话题继续,“我对付你总不能只有一个办法吧,打得过打,打不过只能跑了,更何况盛极必衰,我总得替自己留条后路,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直接跑路,不管哪个地方躲上一段时间……”
“你真的没有考虑过我那天的提议吗?”顾振洵在谢珝的思路发散到马里亚纳之前及时打断了她。
谢珝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啧啧,你想过后路吗?到时候曝光出来可是重大新闻,我估计马上就得向老板负荆请罪,引咎辞职。到时候怎样表态,发布会要怎么开,我和顾先生只是普通朋友,请大家多关注我们合作的新电影,然后尽量引导舆论,动用资源势力给媒体施压,你可能压得住纸媒,可是网络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想想都是一场打不赢的硬仗。兵荒马乱,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刚刚安生没两天,不想折腾。更何况,明智之举是各自抽身,划清界限,各回各家保持距离。顾导演,舆论能够杀死一个人,这一招你不是很早就用过吗?你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
顾振洵微微颔首,神色郑重地说道:“你刚才讲的这些我都提前想过了……”
谢珝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不应该犯错,我也不应该犯错,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放弃,你不会比我更不清楚这一点。”
顾振洵把她的肩膀扳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只是在给自己摆难题而已,你自己先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然后告诉我说无路可走。”
一语中的,谢珝厉声说道:“是,那又怎么样!”
说完这话谢珝从口袋里抽出烟继续点燃,趴着栏杆略带倦意地重复:“本来就是无路可走,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强求?”
命里有时终须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应该豁达一些。
世界上的相遇与离别,最后都会合到一起,百川归海,哪里应该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
顾振洵却不这样想,他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笑着说道:“我一定要勉强。”
谢珝不言,顾振洵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对着江水各自抽烟,一支烟燃尽之后,谢珝提议道:“风太大,我们回去吧。”
顾振洵看了一眼黑暗的江水,笑着说:“好。”
回到车里,谢珝沉静地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盒子,四个角上的棱已经快要磨平了,“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还给你之后我们就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
压在舌头底下的这句话她并没有讲出口,可是顾振洵已经明白了。
他伸出一只手把她手中的那个小盒子接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两只素环,皆是多年前的款式,现在看来真是简单到了极点。
谢珝清了清嗓子,略微不自然地开口:“你先不要笑话我,你当时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双对戒被我卖掉了,后来工作的时候发奖金,我存下来一点钱,见圈里有人结婚要包红包,心想自己也拿个戒指玩玩,就跑到店里,售货员说一定要两只一起卖,我就咬了咬牙买下来了,安慰自己说没有多花钱,等万一哪一天你回来了,我也可以把对戒还给你,戒指也算是贵重物品了,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还给你了。”
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逻辑混乱,索性停下来,车里很暗,仅有的一点橙黄的光将她的脸照得愈发清俊,一如当年的模样,倔强的眼睛里头干干净净,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顾振洵的影子。
他把那对戒指拿出来,银质的素环,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圆圈,一大一小,没有什么花纹,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谢珝一直以来的风格,低调,纯粹。
谢珝故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我当时没钱,没有办法像你那样买两只纯金的,只够买这样的,不过应该不是差太多,如果你觉得……”
顾振洵依旧是平淡的模样,笑着将大点的那只戴到了无名指上。
29。往生
顾振洵依旧是平淡的模样,笑着将大点的那只戴到了无名指上。
谢珝瞬间被他的举动震到,她把戒指还给他,本来想的是两不相欠,从此各自分开,没想到顾振洵竟然直接戴到了手上。
“我知道你不想欠我的,那就换我来欠你好了,戒指我先戴着,你的那只我知道你不想戴,先替你收着。”
顾振洵看着那只戒指正好地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心里想到:我知道你把戒指还给我是想彻底了断,可是我偏要当着你的面戴上,你想了结的,我偏偏要重新捡起来。
谢珝看着那只戒指如此合适地在他手上,多年前的款式,虽然简单,但是当作素环来戴,尤其是戴到男人手上,也还算顺眼。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顾振洵,你真的是……”
谢珝叹气,他总是这样让她无话可说。
顾振洵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柔软的笑容,眉目之间竟然浮现了几分温柔的痕迹,“戒指很合适,所以我不能浪费。”
你也很合适,所以我不想失去。
即使你觉得不合适,我也不想放弃。
其实,你和我无论是不是合适,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北方的夜晚,天空是湛蓝的,依稀能够看到几颗星星,回到住处的时候并没有遇见剧组里的其他人员,大概还是在聚会上狂欢。
顾振洵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副金丝柚木棋盘,保养的很好的样子,几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唯一的区别是棋枰更加光滑了一些。
顾振洵率先提议:“下棋吗,我们各凭本事,敢不敢比一比?”
谢珝毫不退缩地迎战:“好啊,各凭本事。”接着她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毛,“你多久没下了?”
顾振洵平静地把棋子摆到两边,“我有时候会自己打谱,你估计没时间干这个吧?”
谢珝了然地坐在一边,随手拈了一子,“年前的时候和我爸下过一局,要不我让你一下吧,先下两局快棋,培养一下感觉。”
顾振洵眯起眼睛,淡定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分明是谢珝想要找一下感觉,也不点破,平静的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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