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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高再无与希望,游轮上另有十几个人,依旧是规整到毫无褶皱的西装衬衣外加墨镜,个个表情严肃,有两个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不苟言笑地紧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希望猜不透高再无的意图,转过身面朝大海,碧蓝色的海水泛着波光粼粼,湛蓝如洗的天空,连天上的白云都变得格外白,像摆放在蓝色桌布上的白色棉花糖。希望站在船上用力伸展着身体,入鼻的虽是带着腥味的海水,希望却觉得比花香更好闻些,这是自由的味道。
这是奢华游轮,在船上的高再无穿的稍显休闲,白色的长袖长裤,他光脚坐在船板上,悠闲地转着手里面高脚酒杯内的红酒,红酒液体撞击着光滑的玻璃杯,高再无放在鼻端深嗅,仰头一口喝掉,不急着咽下,让红酒的单宁酸涩味充斥在空腔内,喉咙中品着木桶味及属于红酒的甘甜。高再无一杯一杯地喝掉,已经去掉半瓶,看到希望在看他,慵懒地对她勾手指。
希望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海风吹得她衣裙高高飘起,发丝胡乱蒙在脸上,她似乎看到高再无笑了,与以往不同的笑容,惬意又随意,却是真的在笑,希望第一次发现,高再无的牙齿竟然那样整齐洁白,不知不觉中回想起他长舌在自己口中缴弄的画面,她软软的舌被拖着吸吮进他嘴巴内,软腻腻地触碰到他牙齿,却是第一次注意到。高再无模样是极为俊朗的,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臂膀强壮胸膛宽阔有力,常压得她呼吸不过来。她在想什么,希望唰红遍了脸,有些窘迫地用手压着裙摆,小步朝着高再无挪移过去。
来不及曲腿坐在他身边,高再无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轻微用力拉扯,让她坐的更近些,希望诶一声手下意识要触摸到什么来支撑住摇晃的身体,手……却放在高再无大腿上,偏向内侧的位置。
两个人本就靠得极近,希望感觉到吐纳在耳边的呼吸粗重起来,她赶紧撤回手,拘谨地扯着裙摆老实坐好,不敢抬头看他此时的眼睛。高再无看身旁的希望,到底是年轻,无论他晚上怎么折腾,她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的,她皮肤白衬蓝色,高再无的眼睛从她脸上扫过,落在她脖颈上,一枚深色的印记,是他留下来的。
“你怎么进蓝莲的?”高再无清咳一声,一副闲聊的口吻试图转移注意力。希望在他身边有段时间,这是高再无第一次这样轻松口吻和她说话,仿佛离开双并会,高再无退去三当家的冷硬,他是个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醒来时候已经在这里。”希望手拉着裙子下摆往下扯,她裙子本就短,做乱的海风不仅吹得她脸上粘糊糊的,更耍流氓一样要掀开她裙子一睹风采,露出里面紫色蕾丝内;裤,她确定高再无也看到了,她更窘迫用力往下扯。
高再无听声音带着懊恼,转头看到,正好看到和裙子闹别扭的她,拉住她顾下不顾上的裙子,往上扯盖住已经半露出来的酥胸,“松手。”声音带着让希望诧异的兴奋,希望老实放开手,高再无也放开她的裙子,让她趴在胸口位置,“你被人下了药。”进蓝莲的女孩子都会被下药,也有因此被药出毛病的,就是为了让她们忘记怎么来的,以防被人记住路线泄露出去。
“你为什么带我出来?”希望小声问他,她不算乖巧的,更不懂揣测高再无的心思,他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高再无的手掌揉揉她的脑袋,把被海风吹得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乱,低沉磁性的声音说,“为了给你放风。”高再无似真似假地说,甚至对希望轻挑眼角,心情似乎好极了,“好好玩。”
希望是不相信高再无有这么好心的,她还没重要到让高再无放下一身繁忙事务,带她出来透气的地步。希望想起刚子牙的话,她要杀了高再无,只有他死她才能取得自由,虽然刚子牙的话未必能当真,但现在的局势由不得希望选择。
她像是一条饿极的狗,无论是谁对她虚晃着类似骨头的东西,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希望身上带着那柄精锐锋利的刀子,是高再无送给她的,希望已经忘记高再无当时为什么要送给她,她一直带在身边,接近十厘米长度的刀子虽小,却真有削铁如泥的功力,希望之前就尝试过。她的手背向身侧,海风把她的裙子撩开,露出光洁的大腿,希望手摸上腰侧,想着,如果她用刀子抵在高再无的咽喉上,他会是什么表情,她威胁他放了她,她的成功率能有多少。
一只宽厚指节修长的大手罩在希望的手背上,她身子僵硬住,甚至微微颤栗。高再无贴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灌进她耳郭内,“刚子牙说什么你就信,傻子。”希望抖得更厉害,他发现了,或者说她的目的高再无早就熟知,只是没拆穿而已。
“想事情的时候眼睛不要直。”高再无轻笑着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手摩挲着她纤细腰肢,在裙子内侧摸到那把小刀,这刀又回到他手中。高再无没有把刀插在希望身上,只是轻轻推开她,继续喝酒,像没发生这一插曲一样,希望却脊背挺直冷汗直冒。
高再无不是慈悲心大发,他太淡定淡然,好像这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觉得意外,更像是在期待什么。希望紧紧抿着嘴角,她这把赌输了。
本平静无波的海面起了波浪,一波波的海浪推着船晃来荡去,几艘汽艇及一艘规模稍小些的轮船靠近,不平静的波浪就是被突然出现的其他船只带来的,那些船围成一圈,却不再有其他动静,海面似乎恢复到如初的平静。
高再无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把酒瓶内剩余的红酒全部倒在透明玻璃杯内,剩余有些多,位置不稳倒得船板上一滩红渍,高再无端起左右摇摆的液体,递到希望的嘴边,“尝尝味道。”
希望倾身向前,嘴巴放在酒杯边缘,高再无温柔地倾斜杯子,方便希望喝下去,这不是希望第一次喝红酒,却是喝得最快最贵最不优雅的一次。高再无拿开酒杯,仰头把剩余的酒液全部喝掉,撑着站起来,高举起酒杯让其自由落体。几个人急忙聚拢过来,伏在高再无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刻意避讳着希望,希望放在裙边的手用力绞着,她知道那些人汇报的是什么内容。
“举起手来。”一声清脆凌厉的声音,在他们所在位置的后方响起,希望听到这个声音有些惊诧,那不是预料之中该有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快速转过头,看到来人眼睛睁得极大,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两米开外,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高再无,及希望。希望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靠近高再无一步,高再无挺直腰背站着不动,约莫一分钟之后转过身,在看那位女警官,或者只是在看船上吊饰着的流苏装饰。
“举起手来。”那位女警官提高音量重复一遍,柳眉倒竖极其不耐烦的模样,她模样生得好,个头不如希望高,骨架小小的,脸庞都是圆圆的,看着就惹人疼爱,如果褪去这身警察衣服,换上欢呼雀跃的表情,一定是个小鸟依人娇笑的女孩子。
高再无无所谓地笑着,抬起脚尖落下脚跟,往后退几步,为突然出现的人而蹙眉,脸上的痛楚一闪而过,他掩饰的很好,又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仿佛对着他的不是货真价实的真枪实弹,而是玩闹孩子的玩具枪。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希望看出来这群警察的来意明确,高再无的不配合也表现的明显,只是来的为什么不是刚子牙。
高再无同样在想,这不是他等的人,环视船上被悄无声息制服住的属下,难怪……没看到阿良,这是一盘局,高再无输了。他自负地猜到刚子牙不敢让贺元洲知道他那些不光彩事情,却没猜到刚子牙也有借刀杀人的魄力,不借借警察的手来光明正大除掉高再无,只为夺他知道的秘密。
高再无手上有一份清楚记录刚子牙背着贺元洲暗箱操作的交易,这才是刚子牙大费周章让希望靠近他的原因,让她找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高再无冷笑,恐怕刚子牙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东西其实刚子牙已经得到,就是希望曾交给刚子牙的那个。有些人就是这样,被恐惧笼罩着,开始怀疑,就算得到也要生疑这是不是只是其中一部分,高再无就是要用刚子牙这种恐惧心理,时不时撩拨他一下。
“我认输。”高再无懒散地抬起手高高举着,他已经走到船边缘,垂下一只手搭在护栏上,慵懒地斜靠着,风吹得他额前的头发搔弄着额头。高再无突然转头对希望笑着说,“你总算不亏我对你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