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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的话丁辰往后退了一些,和我拉远距离,她看我的眼神再次疏远了,硬声说:“丁晓就是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张爸爸和张妈妈就会知道是他设计让车在旅店丢了。这才是你最怕的对不对?”
我气她的忽冷忽热,冷冷地说:“他不亲自来威胁了?那样才有成就感。”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最怕的就是被爸妈知道,他们是把他当成自家人啊。
“他怕你又说讨厌他,又轻易地放过你。”
“他放过我了吗?”
“你很自私。”
“什么?”
“你不觉得你很自私?以前对刘星是,现在对丁晓也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你喜欢他你就有了责任,就要为两个人的感情努力。刘星顺着你,按你喜欢的方式谈恋爱。丁晓做了一切,扫清了所有阻碍,只求你点头接受他甜甜蜜蜜的爱情。到头来你只是怕别人笑,怕被别人说。你觉得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很享受?他们喜欢上你是活该,倒霉?”
“你不是我,你当然可以说锝轻松!”巴掌只有贴在自己眼前时才觉得它大。
“我不是你,换做你是我,你就能受得了梁柯宇父母的那种辱骂?别说骂你,只要他们一个眼神你就躲进壳里去了。”
“他们骂你?”我吃了一惊,那样宠她的梁柯宇,父母竟对她辱骂。
“骂,怎么不骂,还挨了个耳光。可是为了个好老公,我忍!”
父母连重话也没对她说过一句,无法想象娇生惯养的她挨人打。我不是她,也成不了她。
“如果我不答应,丁丁我们会变成怎样?”
她掰着指头一件接一件地说:“张爸爸和张妈妈会恨死姓丁的人,会和丁晓闹,会骂你,是你交的朋友惹的祸,你会恨我们家的人。丁晓会离家,哪天死在了外面,我爸妈会恨你,我会恨你。”
“错的是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错的是丁晓,全部都是他搞出的事。错的是谁不重要,结果都是一样。这样的结果不严重,说白了就是我和你绝交,他是死是活不关你的事,这些你可以不在乎。”
“我如果能不在乎,你会和我说这废话?”她知道这样的结果我承受不起,被丁爸爸丁妈妈恨,和她绝交,丁晓去混黑社会,这些都对我没什么损害,可没有一个我受得了。早知道,人太善良不是好事。
“我到楼顶吹风,一个人。”
※
我走出卧室上了天台,在花架的台阶上坐着。我需要清醒地思考,丁辰把我脑袋给搅糊了,害我觉得非答应和丁晓结婚不可,不答应就是罪大恶极。
怕爸妈知道是丁晓在害他们,怕丁辰和我绝交,怕丁爸爸丁妈妈怪我,怕丁晓再做出什么事。难道就为了这些我就要和一个十八岁的小鬼结婚?
这些事和我可以不在乎的。老爸老妈也许会对丁晓寒心,也许会对我破口大骂,但事情总会过去。和丁辰绝交就绝交呗,又不是和老公离婚,朋友又不只有她一个,也许几年后我们又和好呢。丁爸爸丁妈妈不再欢迎我到丁家,不再待我像亲闺女,没关系,我有亲生父母。丁晓干什么不关我的事,只要他别在想着法折腾我就好。我可以不在乎的…
我应该是自由的,可为什么我会觉得被一张网给罩住了,网越收越紧,等我警觉已经出不去了。
“喂,丁晓,我在楼顶…”
“我知道。”
“你在哪儿?”
“车库。”
“守着大门怕我跑了?上来。”
抬头望着花架上的花草,秋天还没到,黄色的小雏菊已经开了,它能忍受这炎炎夏日吗?
“真快哟,过来坐。”我挪出一半台阶。
他在我旁边坐下,我靠近他,头倚着他的肩,他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暗笑,和他挨得更紧。“丁晓,那车快找出来吧,别让我爸真和他们打官司。”我柔声说。
“你没答应…不行…”
切,美人计不管用。
“你十八岁的青春年华,我却是皮粗肉皱的二十八,你青年才俊二十八,我是三十八的豆腐渣。你三十八岁一朵花,我是四十八的老阿妈…”
“你念饶口令是不是。”他愤愤地打断我,粗鲁地捏住我的下巴,摸我的脸非礼我。“我没觉得你皮粗肉皱,我十八你只有二十六岁半,我二十八你只有三十六岁半,我三十八你只有四十六岁半。你在意这些,我就等,等到七十八十,那时候差十岁八岁看不出来吧,再不行九十、一百岁也可以。”
“水姜信…”我打掉他的手,“你这种人能不能活过半百还是个问题,又不是演肥皂剧,十年八年后你可能看我一眼就觉得恶心。等我到七十八十,开玩笑,你真能做得到?”
“能,但你也不能有别人。”
“呵,男人。学人说肉麻的话就要肉麻到底,要说即使我嫁作他人你也会至死不渝…唔…”不要脸的东西!敢强吻我,我抓烂你的脸。
他摸了摸抓痕,痛得皱了脸。
“张秋,三年,就三年,三年过后你要离开我不拦。”
“又是三年,我这一生就毁在你一个又一个的三年。”
“是我毁了,所以我来负责。”
我的人生被他打乱了,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因我改变…我们之间或许并没有阻碍,有的都是我设下的。
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可我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如果他现在变成老爸那样的老头我一定不会再喜欢他,反之他对我也该是一样。
三年,只有三年吗?
“明天这时候,我给你答复。”
36 答复
新的一天,我从衣柜里翻出丁辰高中时的白色T恤衫和浅蓝牛仔裤穿上,再把头发束成马尾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很年轻的样子,说我十八岁会不会有人相信?咦,恶心的老女人。
走下楼丁家三口正在吃早点,也给我准备了一分。丁妈妈笑着叫我快坐下,几天前她已经知道我和丁晓的事却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丁爸爸则超凡脱俗,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不认为是很糟糕的事’。我没有他们丁家的超凡,此时此刻要我和他们同桌吃早点不如让我吃砒霜。
“不吃了,我和朋友有约。丁妈妈、丁爸爸我出去了。”叫了这么久的称呼,今天才觉得别扭。
“喂。”丁晓叫住我,起身拿了根面包棒给我。我看见丁妈妈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急忙抓过面包道了声谢快步出门。
只是那样一个‘不自然’的表情就能让我退缩,无怪丁辰常骂我没出息。还不能退缩,有一天的时间让我去考虑。
兜里装着一百银子,准备花完银子就回去。吃完面包我坐公车到了小吃街,雄心壮志地想要从街头吃到街尾,结果只吃了一盘炒面就撑着了,昔日的豪气一去不复返。
气温逐渐升高,我选着遮阴处漫无目的地游荡,走过服装店来到了饰品店,走过饰品店看到了花店。花店门口摆放着一大束黄色的波斯菊,什么时候菊花也喜欢来夏日里凑热闹。
“小姐,这花我要一支,不用包,我拿着。”
曾经戏言,如果有人送我菊花我就以身相许。一直没有等到送我菊花的人,丁晓倒是送过我菊花苗,不知道这算不算。
鞋带散了,弯下腰去系,裤袋里的东西顶得我不舒服。从前逛街我不喜欢手里拿着东西,银子、电话、纸巾全装牛仔裤袋里,鼓鼓的样子也不嫌难看。后来有了个跟班我就买了包,把东西全装里面让他拿着,我一个人在前面甩手踢腿。再后来我没了跟班,也不穿牛仔裤了,包我自己拿着,时刻提醒自己别给忘在哪儿了。
中午一到太阳烤人,我躲进肯德基要了杯可乐,按下吸管盒滚出一根吸管。记得曾带一个酷小鬼来这里,那小鬼居然不会取吸管,盯着盒子看了半天,指着盒子对服务生小姐命令道,给我拿一根。也只有他能把这丢脸的事做得颐气使指。
冷气房里一对对小情侣正热乎着,看得人眼红,我走人,忘记带走那支菊花。
经过美发厅门前听见两人在争执。男孩像在说,这样就挺好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