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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思/春样子似乎恨不得立刻踢了她家老五转移革命阵地,徐起霏懒得和她神经,一再追问自己身上的瘀痕怎么来的,莫莫糗她: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病怏怏娇滴滴一阵风就吹得倒的林妹妹啊,喝醉了酒力气大得蛮牛似的,拉都拉不住要往那桌角上磕,还死抱着人家帅哥叫“磊磊”不松手,帅哥说一路把你弄过来要用柔道跆拳道加空手道,你胳膊上那些道道不是自己磕的就是你俩互掐的,他比你还惨些,脸上脖子上都像猫挠了似的,估计今天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她没功夫和莫莫贫,自己平安无事也再没那个心思去琢磨送她回来的是谁,大概周正泽看她吐得太销魂,不忍倒了胖大叔的胃口随便叫了个阿猫阿狗的翻了她电话把她踹过来了吧,她现在倒是记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她这条案板上的鱼肉在下锅前死跳活跳临阵脱逃倒是躲过了一劫,可是如此一来那广告她肯定半点机会也没有了,况且在她恍惚的记忆里,不省人事之前她似乎吐了周正泽一身,顺便——还问候了他家长辈?
这个时候离甄选还有三四天,她估摸着就是这一两日周氏那边请她不必出现的电话也该打过来了,莫莫不久也知道了她醉酒的实情,同样义愤填膺把周正泽骂了个狗血淋头,庆幸遇到了好人送她回来,否则早让那群狼给吃干抹净了,最后她还老气横秋地感慨了一把——徐起霏你到底不是那个材料,看来这辈子也只能在三四流里面混一混了。
她将局面弄得一塌糊涂,自然不敢和丁磊提半个字,一边提心吊胆地等着那边电话,一边联系从前的同事想早些另谋出路,一直拖到甄选前一日,另外的出路没找到,周氏的电话同样也没有来,她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周正泽那厮老谋深算,绝对会借着第二天甄选的机会修理她,她犹豫要不要去,莫莫替她打气——反正都已经死僵了还怕什么,去,一定要去,趁他发作之前先发制人骂他个狗血淋头,一来解气,二来她和恶势力斗智斗勇,怎么也得留点事迹给后人瞻仰嘛!
她死拖着徐起霏要请她去吃顿好的,说是加油鼓劲,某人却总觉得颇有送行酒一喝,壮士一去不回头的悲怆,况且她所谓好的也不过是小巷子的手提串烧,几十块钱就想把人往敢死队里送。不过那串烧的美味真是没话说的,远近闻名,每天都有不少人开着车慕名而来,那小小店面前门庭若市,吃上一回少也要排半个小时的队,莫莫很有闲情逸致,开着老公的车大老远来排队,两个人排在队伍里叽叽喳喳闲聊八卦倒也时光飞逝,眼见便要排到她们了,老惯例莫莫点菜,徐起霏去不远处的冷饮店买两杯绿豆沙,美味串烧配上冰冰凉的绿豆沙实在是一绝,况且这样搭配着吃也不容易上火,一举多得。
绿豆沙片刻便打包回来了,她远远便看到一排车尾巴上停了一辆颇为眼熟的迈巴赫,她陡然便有不好的预感——不会真有某个神经病开着迈巴赫来买串烧吧,她伸长了脑袋去人群里看,还没看到人影便听到了莫莫的大嗓门,笑哈哈讲的正是徐起霏小姐在某日醉酒清晨乍然醒来,以为自己惨被咔嚓,看也不看便穷凶恶极扑向某位无辜男士,结果把自己扑到医院去的悲催经历!
她手上冰冷的绿豆汤已经噗噗冒起青烟了,她蹬蹬几下拨开人群挤过去,果然见莫莫正眉飞色舞和一男人谈笑甚欢,见到她立刻喜滋滋招手:
“起霏快来快来,那天晚上就是这位先生送你回来的,你还死活抱着人家不肯松手呢。”
那人转头向她一挑浓眉,唇线假惺惺绷的是正常弧度,可那一双桃花眼却灿烂得阳春三月似的,她手上的绿豆汤砰一声就沸腾了!
10王蛇对巨蟒
周正泽含笑回头,徐起霏火冒三丈,只有莫莫看不见空气中噼里啪啦的高压电火花,居然还笑嘻嘻感慨世界太小太有缘分,这家伙一兴奋起来就连珠放炮,短短片刻不但已经绘声绘色描述了她的悲惨经历,居然还见缝插针痛骂了某些无良奸商鸡鸣狗盗作奸犯科的恶行,以及徐女侠要在甄选面试上奋起反抗除暴安良的决心,那奸商双手抱在胸前听得连连点头,不时看几眼徐起霏,脸上的笑越加妖孽。
她狠狠踢莫莫一脚,对着周正泽的一张脸已经板成了万年冰山:
“真是巧得很,总经理是花大钱去高级场所的人物,怎么也会在这种地方遇到!”
“朋友喜欢的东西,路过顺便买一点。”他貌似心情不错,那眼睛里像是藏住了光芒灿灿的钻石一般,薄薄的唇笑起来更是好看的花瓣形状,莫莫被迷得神魂颠倒,根本还没听出问题严重性来,徐起霏暗地里再扯她一把,端起面孔说道:
“原来那天是总经理送我回来的,真是麻烦了。”
他倒一派轻松:
“徐小姐太客气了。”
她皮笑肉不笑——她自然是太客气了,如果不是他在背后使阴招她哪里会那么狼狈,还用得着他假惺惺来送!
“哎呀,你脖子上的伤怎么还没好呢,”莫莫那不省心的又跳出来蹦跶几句,她此刻严重花痴中,居然还心疼起别人脖子上那几道浅浅的印痕来了,“你擦药了没啊,这都几天了,徐起霏,你看你那爪子下手也没个轻重的!”
他笑:
“徐小姐英勇无畏,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确实手下留情,早知道她就该用分筋错骨手,打得某只衣冠禽兽半身不遂脑瘫面瘫的,看他还敢不敢再动歪脑筋!
她再掐莫莫一把,也不想再和这人兜兜转转装模作样了,正色道:
“总经理,正好今天遇到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贵董事会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明天的那个甄选我是不是也不必出现了?”
“徐小姐还没有正式参加甄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极想法?”果然是无良奸商,那句话问得一本正经,讶然的样子比谁都装得像!
她怒极反笑:
“总经理真是会开玩笑,走个过场而已,还用得着那么多人去当背景布吗?”
他眉毛一挑:
“难道徐小姐觉得自己很像背景布?”
她气结,半天才反唇相讥:
“难道总经理可以保证我明天不会成炮灰?”
“我说过周氏公平公正,炮灰与否,还看徐小姐能力高低,”他浅笑,将她的讥诮不屑尽收眼底,话锋突然一转,“莫非是徐小姐怯了场,不敢一试?”
她咬牙切齿吐出两字:
“笑话!”
“那好,明天我就等着徐小姐来周氏,”他顿一顿,笑容突然浓烈,“——除暴安良。”
她嘴唇哆嗦,牙咬了又咬才把气憋了下去,招呼也不打了,拖起莫莫就走:
“我不想吃了,莫莫我们走!”
赶上这场王蛇对巨蟒现场直播的某个花痴这时也明白过来了,于是眼见得排了半天队的美味全部落空也不敢有半句抱怨,乖巧无比地踮着小碎步随炮仗花徐起霏小姐默默退场,更是半点眼风也不敢往帅哥那边望了。
上了车徐起霏才横眉竖眼数落她,莫莫也委屈得很:
“谁叫你总是把他描述得恶形恶状的,我怎么知道帅哥就是他,人家一直彬彬有礼的,而且三更半夜送你回来,被你折腾成那样了也没抱怨一句,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禽兽嘛,”她说着说着突然来了精神,哼哧哼哧往徐起霏身边挪了几下,勾着肩搭着背,满脸堆笑就和那老鸨没什么两样,“起霏起霏,反正你都和丁磊这样了,我看这周正泽挺不错的,要不你就狐媚一把去勾。搭勾。搭?”
“莫、小、芹,”她阴测测地笑,陡然发飙怒吼,“你——去——死——”
下午和莫莫那一闹元气大伤,晚上徐起霏早早躺上床养精蓄锐,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接到了丁磊的电话。
从他们分手以来他从来没在晚上给她打过电话,而她打过去,就算没有关机他往往也是不会接的,她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简直有些欣喜若狂,忙不迭接起来,声音中已经不由自主带了笑意,他打过来自然是关心她第二天的甄选准备得怎么样了,就算只是这样她也兴奋极了,丁磊和她寒暄了一阵,声音却渐渐犹豫起来,吞吐了几次才问出了一句话:
“起霏,为了能拍这个广告,你是不是还做了别的准备?”
他问得隐晦,她却立刻懂他的意思了,刹那间只觉得一桶冷水陡然从头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