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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并不是最后一条,但在看到这条的时候,修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本能地觉得这房间危险,不应该再待下去了,刚想转身推门,他的衣服就被左伊人抓住了:
“你先等一下。”
要不是左伊人发了声,修都要忘记自己还有个搭档了。
但也多亏左伊人发了声,他才想起来要把这参赛须知也给左伊人看一遍。
他把纸递给左伊人,她接过去,看了一会儿,等渐渐弄清楚眼前的局势后,她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了。
在左伊人看规则的同时,修也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脚上那个蓝色的脚环,他拽了两下那脚环,发现这小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还挺结实的,乍一扯居然没断,就问左伊人:
“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左伊人比修沉得住气得多,她一直看到了规则的最后,才回答修说:
“这个脚环是用来定位的。”
“定位?”
对于修的疑问,左伊人解释道:
“这个脚环里安装的有定位芯片,简而言之,就是我们走到哪里,都能被监控这个芯片的人发现位置。不过和我们一起参赛的人,是没法靠这个判断我们的位置的。”
左伊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规则上说了,这个芯片还有能检测生命体征的功能,如果我们被狩猎到了,而且是最坏的结果,即死去了之后,生命体征消失。芯片的定位功能就会自动切断,那些监视着我们动向的人。就会判定我们已死,我们的名字就将被从神学院的名单上抹去。也就是说,假使我们弄断了这个脚环,我们可能就会被认定为‘已死之人’,到时候,即使我们顺利地通过了比赛。也会被‘抹杀’。”
修本来还试图继续折腾这个脚环,听左伊人这么一说,立即把手拿开了。
左伊人把纸折了起来,放进了随身的口袋,问修:
“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修面对这个问题,也犯了难。
简而言之,他们面临的是一场野外对抗赛。要求就是不能逃跑,要保证脚上的脚环不断。而且还要活过一天,并“狩猎”到一名参赛者。
但既然左伊人这么问了,修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马上出去,首先可以避免房屋爆炸的危险,还能调查一下周边的地形,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这样也可以避免我们被早醒过来的人袭击。还有,时间是从我们出木屋开始计算的。早出去一会儿,比赛也能早一会儿结束。”
修说到这儿,发现左伊人正盯着他看,思索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貌似没什么太大的漏洞,才问:
“我哪儿说错了?”
左伊人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错啊你,现在有点儿逻辑了。”
修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思维方式是什么时候被培养起来的,只是不知不觉地就习惯用这种方式进行思考了。所以他只是反问:
“也就是说,你同意我的提议?”
左伊人点了点头,说:
“这是最优的方案了,现在我们基本没有什么信息可以收集,等我们出去观察一下地形,再根据外面的情况做别的计议吧。”
修说了一声“行”,就朝外走去,左伊人在后面小声地提醒他:
“但是出去的时候要小心,小心,说不定已经有人埋伏到门口了。毕竟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三片安眠药,醒得不是很早,有些先机我们已经失去了。”
修提出了反对意见:
“但我们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这方面也没有很吃亏吧?”
左伊人一怔,然后露出了笑容:
“嗯,你没说错。”
修走到门边,把左伊人往身后护了护,轻声道:
“小心点儿,站在我后面。我要开门了。”
左伊人无声地点点头,修没回头,却感觉自己已经接收到了左伊人传递过来的无声的讯息:
“开吧。”
修抿了抿嘴唇,心一横,缓缓地拉开了门。
所幸,他们的门口并没有什么埋伏。
而随着门的敞开,他们也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况,修蹙起了眉,而左伊人也咬紧了嘴唇。
他们所在的木屋,在一个高高的小土坡上,也多亏有了身在高处的优势,他们把周边的和远处的地形,大部分都收入了眼底:
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野外无人区,分布着大片齐人高的草地,大片草原,大片的森林和一些水塘,泥沼和小土坡。
修捏了捏拳头,心里暗自庆幸,对方宁叔以前逼他看的野外生存书,他还有一些印象,要在这里生存下去,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只是……
他看向了身后的左伊人,心里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她也算是个拖油瓶了,但愿她这些日子练的体能有些效果。
不过这一看之下,修发觉到左伊人的面色有些古怪,她的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修直截了当地问她:
“你念什么呢?”
左伊人顿了一下,似是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才说:
“我在想‘狩猎’的意义……所谓‘狩猎’,是我们把对方抓到就算完呢,还是……要杀掉?”
第二十八节 所谓“狩猎”
被左伊人这样一提醒,修才意识到,关于“狩猎”,“神学院”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概念。
在他的潜意识里,所谓“狩猎”,就是杀掉就好。
可是左伊人,好像并不希望杀掉那些人。
长久以来形成的价值观,不是凭这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改变的,从小修就觉得,人命是个卑贱的东西,栽到自家井中溺死的母亲,从墙头跌落便死去的刘家老人,再加上长达三年的如机械一般的训练,早叫修对于生命的概念淡漠了许多,而左伊人现在的态度,叫修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这种问题有什么可讨论的呢?
于是,他停下脚步,站在齐膝盖深的草里,随口问道:
“这没有讨论的价值吧。抓到杀掉不就行了?”
没想到左伊人的反应十分激烈:
“怎么会没有价值?我们如果能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又何必非要杀掉他们?”
修觉得左伊人的思维方式有问题,否定道:
“你根本没有搏击的经验,杀掉对手往往要比制服对手要容易得多。为了保他们的命,我们说不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劝你脑子清楚一点儿。”
修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口气也相当不容商量,可是他再往前走了几步后,发觉后面并没有脚步声跟上来。
左伊人好像在原地站住了。
修回过头去,发现左伊人正脸色苍白地盯住了修的脸,嘴唇轻轻地哆嗦着,问:
“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杀了他们?”
修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要杀了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根本没有做好要杀人的准备?
在他看来。左伊人突然冒出来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简直是在给他们自己找麻烦。
在这种环境下,杀人才是活命的最有效的途径,无谓的慈悲心肠完全是在自我毁灭。
修咬着牙,语气非常不好地瞪着左伊人,冷冰冰地道:
“你别忘了,咱们两个人的命是一体的,一会儿遭遇到什么人之后,我能自保。你呢?要是你死了,我也活不成!还有,你不杀人,可别人就不会杀你了吗?这种事情完全不用商量,你这个时候想这种事,你脑子坏了还是进水了?”
无视了左伊人越发惨白的脸色,修继续说:
“再说了。就算我们不杀他,到比赛结束后,你觉得学院会怎么处理这些失败者们?总不会以为还能叫他们活下去吧?方宁叔告诉过我,失败者,没有存活下去的价值。”
左伊人咬着嘴唇,瑟瑟地低下了头去。
当时的修完全不明白左伊人的心情,也无法理解,一个正常人突然要面临这种事,总归会有一定的侥幸和逃避心理。即使她清楚所有的规则,也知道“狩猎”基本上就等同于要杀人,他们如果不杀的话,就相当于自杀,可她仍不希望真的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
但左伊人一低头后,脸色陡然变了,并一下子跳出了好几步远。立即抬手捂着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但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褐色的眼珠在眼眶中恐惧地震颤了起来。
修一下察觉到了不对,几步赶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