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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语调,也全然没了往日里的平静自持,虽然冷静,但只要是对安有些了解的人,都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的身体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夏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夏绵此刻也没了理智,他随着安站了起来。他的个子,在身高只有一米六多的安的面前,充满了压迫感和震慑力:
“心虚了吗?你……”
见战火有继续蔓延的趋势,江瓷坐不下去了,她也站了起来,横插在了两人之间。
她也是刚刚得知安是个“身世不明的人”,而且居然失去了以往的记忆,此刻她的心情也是乱成一团,说话当然就有了主观色彩。
而对于江瓷来说,她的主观色彩,就是帮着安,维护安:
“夏绵,你越说越离谱了,你如果不想把事情搞大,最好闭嘴。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比什么不好?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刻骨铭心的刺激把你搞成这副刚被一千只疯狗排队咬过的状态,我也没兴趣知道。同样,我不知道谈了恋爱的人对待彼此是有多不离不弃干柴烈火,不过你要是乱咬人,或是一定要把那把火烧到自己人身上,你给我小心点儿。”
但夏绵完全没有要领江瓷的情的意思,反倒用一种看小丑的嘲讽目光看着江瓷,冷漠道:
“怎么?你也开始警告我?或者,这也叫商量?”
江瓷哪里受得了夏绵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她也没安那么好的脾性,等到夏绵越说越过分再还嘴。她向来遵从的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的原则,对于夏绵的恶劣态度,她想都没想就顶了回去:
“夏绵,你别找茬。我告诉你我可没队长那么好脾气……”
可还没等江瓷把话讲完,夏绵就不耐烦地一把把她狠狠推开:
“够了!滚开!”
从刚才起就一直呈呆愣状态的龙炽,在看到江瓷被推出去、险些摔倒在地的时候,心里憋闷的压抑顿时就找到了发作对象。
夏绵欺负小瓷!
脑中转着这个念头的龙炽,眼睛顿时红了!
他一把提起沙发旁的凳子,狠狠地朝夏绵身上丢过去!
夏绵还没有动作。修就先于他采取了行动。
龙炽丢过来的凳子被修一把抓住,可修这个举动。显然不是要劝架的意思。
因为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手里的凳子恶狠狠地往面前的玻璃茶几上猛地一甩!
茶几顿时一阵震颤,表面出现了一道蜘蛛网似的裂痕,一个茶几角甚至被砸得横飞了出去,玻璃碴子四处飞溅!
修诡谲地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然后。他猛然转身,一把掐住夏绵的脖子,一口气把他逼到了墙角!
这些动作都是在几秒钟内发生的。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包括当事人之一安,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但等反应过来后,大家纷纷慌忙地站了起来,可谁都不敢去拉架。
开玩笑!一个是脑子明显不正常了的老实人,一个是平素就冷酷的冰山人,他们吃饱了撑的才去拉这两个人的架!说不好一个度没把握好就被这两个人误伤了!
更何况,一向强调大家要和谐团结的安,这回居然对于修的行动保持了沉默!
安的态度,叫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手足无措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修和夏绵,暗暗祈祷着他们俩千万别打起来。
修可是从夏绵开始对安出言不逊的时候就对他不满了,而这种不满,在夏绵把u盘摔到安的脸上时,瞬间到达了高潮。他能忍到现在,对修本人的暴脾气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修的声线低沉性感,却极度冷峻:
“你今天很能说对吧?我现在想知道你有什么可说的?”
他的手还停留在夏绵的喉咙上,而且明显是用了力的!
夏绵被他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可他接下来采取的举动,让其他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喘息着,居然伸出手来,反卡住了修的喉咙!
做出这个动作后,夏绵用变形了的声音,问了修一个看似和眼前的局面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修,你杀过人吗?”
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像是狮子在打量已经被自己摁在爪下的垂死的斑马,他的声音,也莫名地给了人一种危险感:
“你想让我在你身上试试?”
修的手中开始加力了,相应地,夏绵的手也开始用力。
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对峙中,直到安在他们身后沉声道:
“都给我放开。”
听到安发了话,其他的人总算松了口气。
修听话地先松了手,在感受到危机解除后,夏绵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此刻,变故陡生!
修突然将手八字张开,猛击上了夏绵的喉结处!
夏绵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冲击震得顿时蹲下身剧烈干呕起来,而他的指间,居然有血滴了下来!
见了血后吓得一声尖叫,再也忍不住跑到了夏绵面前,一面替夏绵抚背,一边责怪修:
“大哥你干嘛?!”
修拍拍手,看着蹲在自己脚下仍干呕不止的夏绵,语气淡漠:
“我在教他怎么跟人正常说话。也教给他,和别人对掐的时候,不能被对手先松手迷惑。”
干呕了好一阵的夏绵终于止住了呕吐的欲望。他抬手,擦干净嘴边,起身,步伐蹒跚地走了几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当地一声,丢到了已经残破的茶几上。
那赫然是他们中人手一把的、木梨子家门的钥匙!
第三十六节 如出一辙的字迹
看到夏绵这个动作,脑袋嗡地一下,马上就把那把钥匙拿起来,朝夏绵的手里塞:
“夏绵哥你干嘛?你干嘛要拿这个?”虽然嘴上这么问,可哪里不知道夏绵此举的含义!
他还了木梨子家里的钥匙,意味着他在宣布,他与在场所有人的决裂!
可是夏绵的拳头捏得死死的,钥匙完全塞不进他的手里放弃了,想把钥匙塞进夏绵的衣兜,可是在她准备做出这个动作时,她细瘦的手腕被夏绵一把牢牢捏住!虽然也有练过,腕力很强,但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不管是手劲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能和已经成年了的夏绵比,更何况她擅长的是中短距离的攻击,夏绵这么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她不仅毫无反抗能力,手腕还被夏绵的手捏得生疼!
不理会连声地呼痛,夏绵定定地看着安,声音沙哑,但是极度冷静,刚才他的躁狂早已消失无踪,可是现在的夏绵,看起来更像是一块不可接近的冰,比刚才的炽热与敌意,更加叫人心寒:
“简遇安,从蓝马山庄开始,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你也是我最不信任的人。明明白白地说,我不可能再到这儿来了。简遇安,说实话,我怕你。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发生了多少事?你不怕吗?不怕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
安的声音变得有些哀伤,可她也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我觉得我有权知道你的理由。”
夏绵的回答很冷漠:
“理由你自己清楚。”
安固执道:
“我不清楚。”
夏绵看着安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伤人的讽刺意味:
“那你就自己去找。你不是很聪明吗?”
安死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声音中居然掺杂着一丝不稳定的颤音和哀求的意思:
“你就不能跟我说吗?”
安的声音,听得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心酸。
在他们的印象中,安哪里求过人?
可夏绵对于安的态度完全不为所动:
“我不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人?”
撂下这句狠话后。夏绵松开了紧攥着手腕的手,把她朝后轻轻一推跌了个踉跄,摔倒在了沙发上,那把钥匙还被她抓在手里。
她保持着被夏绵推趴下的姿势,回头愣愣地看着夏绵。
此刻的夏绵。却像是在看一群陌生人一样,环视了一圈客厅之后,转身就走,连半分迟疑都没有!
客厅里似乎静止了,只有江瓷在停顿了两秒后,拔腿追向了夏绵离去的背影。
龙炽在后面气鼓鼓地喊住江瓷:
“小瓷!别去追他!这个人疯掉了!”
江瓷头也没回。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指令:
“你给我在这儿好好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