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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山拍拍女儿的脑袋,就那么温柔的顺着摸着她蓬松的头发,也很久没说话。
刘迪从沙发侧面拿了一串电话号码,递给刘青山,“爸,这是,我在报纸上找的家教的电话。我没有不念书,只是……以后不去学校了,我想在家学这半年,您给我找最好的家教,我让你半年后看成绩,行不?”
刘青山先是一愣,慢慢看了看女儿手中的记录了一页的电话号码还有孩子那干净利落的眼神——真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啊,过了几秒,他忽然特别满足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着!爸听你的!”
如之前曾经说的,刘迪可不是坏孩子。
2001年的7月,刘迪出了考场就在校门口众目睽睽下,嚣张的坐上了刘爸亲自接驾的劳斯莱斯。
月底,刘爸从教育局熟人那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刘迪曾在的那个班,那个年级,那个学校,及到整个城市,仅刘迪一人,直取北京外国语大学。
刘青山两夜没合眼,对着那娘俩儿一个劲儿的解释,太高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如何的高兴……哪有淌一夜的泪水。
这激荡的情绪,不只是他家那个曾经个性乖戾的闺女考了独一份的“外交官的摇篮”,不只是有钱人门内的不可思议的自力更生的荣誉,更不只是刘爸在五星级酒店那豪手一挥的一百多桌宴席,而是一份历史泥瓦房的灰烬中重新燃起的希望。
整个夏天刘迪都没有打听任何关于某人的消息,直到临走之前和同学结伴去看望班主任,隐隐听他们谈论,“郑式啊,他好像考到航空学院了吧。”
“是吗?不是吧,他不是被飞行员特招了吗?”
“是考的学校吧?”
……
无所谓了,他坐火箭特招到外星最好。
刘迪望了望天外的太阳。
到北外报道之前,刘迪从没有来过北京。
这个城市对她来说并没有概念中的神圣与伟大,甚至隐隐的觉得也许还不如哈尔滨繁华。
真到入学的时候,刘迪才终于得见北京的真面貌,惊的是跟着地图找丢了方向,叹的是上午到了京城门口,愣是堵车到下午才赶到北外的大门。
刘爸坚持开车过来送姑娘,和司机俩人替班一路到校门口,这辆座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往这一停就惹的一堆人侧目。
刘迪看看外面还有大部分学生是和家长一起拎着大包小包的徒步走着,她想好好的塑造自己的新生活,因为刘爸腰上那个爱马仕的大H实在是让人头晕目眩,她捅了捅老爸,强烈要求其配合低调的完成了报名手续。
刘迪单肩背着阿迪的纪念版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妈妈的双C小挎包,从豪车里贼头贼脑的出来后就悄悄拽着刘青山的衬衣后背,爷俩擦着墙根儿奔着宿舍楼而去。
要说大学新学期,开车送学生的绝不在少数,名车也不算少,但要说豪车那基本上能掰着手指头数过来了。
就在刘迪和老爸从车门东侧下去的时候,在距离她们不远的阴凉处竟然还有一辆一模一样的座驾。车门甩开一半,车外站着两个着装格调很不错的年轻男人。
其中一个挠了挠头发,捏着一张有些陈旧的照片,一边瞅一边发牢骚的问同伙,“这他妈周放真缺德,人还没跑回来,先安排咱们给他打前锋,这照片上丫头显得这么小,怎么识别入学没入学?这也不像他表妹啊?是不是姘@#头啊?”
另外一个促狭的笑,“宁川儿你可别找死啊,赶紧办完正经事好交差,反正名字错不了,姓莫也不多见,低调啊低调……我去查班级,你去找女生宿舍,记得跟宿管要宿舍电话啊!”
宁川一听女生宿舍,抖了抖相片,露点笑模样,“成吧,刀山火海我来踩!看爷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刘迪番外,本想在旧爱文下一直更新,但因为晋江写作的规则,已经完结的不应该再后续更新,因为旧爱的番外较多,为了不给网站后台数据及编辑添太多麻烦,所以最后只保留关于周放和莫铭的番外在原文中,其他人等的番外一律单成短篇,刘迪番外的内容也会因为短篇的建立而有所增加。但不会太多,当作一个小言情文来打发时光吧,谢谢各位。
☆、迷识
抬头望了望前面不远处老旧的楼房,宁川不屑的‘嗤’了一声,堂堂北外,宿舍楼原来这么没有档次。
旁边络绎不绝的新生三三两两的走来,有人低语,“哦,这就是传说中梁思成设计的楼房啊?”
宁川脑浆混沌了几秒;只觉得梁思成名字耳熟,再使劲儿勾搭了一下仅有的知识储备,想起林徽因来了,这才知道原来是林徽因老公的手笔啊!但也没觉得怎么样啊?不过话说北外出美女,而且各个才情与美貌并重,宁川心想,凭自己这风华之姿怎么也能随便碰个‘林徽因’什么的吧,那倒也不算白来给周放使唤一回。
想到这,也不着急办正事儿了,干脆站在路旁边端着架子四处撒么,见着穿行来去的‘鲜肉’就暗暗挑眉心里评判一番,‘嗯,这个个矮,那个腿短,哎?那个腿长可脸上有麻子,这个胸小脸大鼻子塌……前面的走路腰太风流、缺少清澈,后面的嘛,美则美矣,又没有独领风骚的霸气’,如此耳耳,都挺不错的姑娘全让他指摘的满身毛病。
宁川乐此不疲的饱眼福,看着看着,听见拐弯处的墙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一瞧,定睛不动了,木木然的,慢慢把端着的双臂放了下来。
迎面走过来的女孩儿白体恤,粉短裤,皮肤红嫩、朝气蓬勃,眉目傲气又略带城府,长圆的脸型埋在一头随意的蓬发中,仅在发梢末端松松的系了一把柠檬黄的鞋带……下意识的往下瞧,一双长满铆钉的夏日靴高高的绑带一直绕到她纤长的小腿上。这姑娘就这么昂着头,半眯着眼,瞧都不瞧男人一眼,擦身而过。
啊,宁川的心里突然安静了,也许是他找不出词语,也许是刘迪不用形容。
跟着刘迪的身影,宁川转过身,本能的想驱身前去搭讪,还没迈出一步,才发现姑娘的旁边一直跟着一个派头十足的男人。
刘迪和刘爸闹脾气,“都说你别跟我进去!我可不想巴巴的让宿舍都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刘爸气笑,“哎,有你这样的吗,我见不得人呀,还拽着我走墙根!”
刘迪白了他一眼,暗恼,“刘青山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是你先要偷摸给我舍友人手一份厚礼我才生气的!不要逃避话题!”
刘爸死不认错,单手揽过闺女的肩膀,手指碰了碰她鼻子,嬉笑说,“得得得,宝贝儿,那我还不是为你好,怕你受欺负嘛!我撤,我去外面车上等你还不行?收拾好了下来找我。”
一番话说完,宁川石化了……尼玛,敢情这是好菜都让猪拱了啊!!
就男人那财大气粗墨镜遮脸的样儿,就女孩儿那娇嗔的脾气,俩人如此打情骂俏,活脱脱的卖身傍大款啊!
“不如在这给你买个房?不然配个车?”
……
直到刘迪进了楼,刘青山走远,听完他们最后的嘀咕,宁川的脸上都是欲死的挣扎不休。
九月天高气爽,晴空万里却忽然一阵小旋风刮来,裹着小块儿垃圾径直吹的宁川灰头土脸。
若干年后,宁川每每回忆这个片段几乎都要暗暗捶胸顿足,那哪里是旋风啊,明明是急的抓耳挠腮的月老一巴掌过来——宁川你这是作死?一见岳父误终身啊!
刘迪当然永远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内在她身后发生的故事,宁川阴着脸走出校门的时候刘迪早已经找到宿舍门口并暗暗兴奋的快跳起来了。
她第一次住宿,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第一次过集体生活,所有的第一次都将在这个美好的房间里开始,挽着行李激动的踢开虚掩的门,除了她,全员到齐。
刘迪简单自我介绍完又逐个看去,姑娘们都挺清秀,南方的有三个,心想果然强中自有强中手,自己的姿色在沈阳是百里挑一,现在仅仅在一个宿舍就已不算拔尖,因为在她床位的斜上方坐着一个女孩儿,容貌动人也就罢了,年纪轻轻却无论怎么看都透着骨子里的静婉雍容,刘迪呆呆的看,对方抬头,平眉杏目,眼尾桃姿,她浅浅微笑回了一句,“很高兴,我是莫铭。”
刘迪是如此的渴望新生活的改变,虽然大家初见刘迪看她的样貌打扮以及行动做派都隐隐担心不好相处,但没想到这孩子性格中东北姑娘独有的爽朗、夸张、搞笑全都毫不掩饰的真实表达出来。就这样,女孩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