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要痴痴地等她再来,这一回他要主动出击。
“我……我也不知道。”贺绾绿似乎是被这个问题吓到了,回答得有些张口结舌。
她以为阙衍昊很讨厌她,才会故意做那些很过分的事情来赶她走,但是现在她似乎 无法那么肯定了,因为她方才好像在他那深幽的湖绿色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感情…… 那该不会是她的错觉吧?
忍著想眨眼睛确认真相的冲动,阙衍昊的目光已恢复成像平常一般的戏谑,贺绾绿 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
其实她一直很喜欢他那双可媲美绿宝石般美丽的双瞳,如果他能对她和颜悦色一点 ,她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但他似乎就是无法做到……“是吗?”他实在痛恨这种不 确定的回答,却无计可施。
“嗯……不然我再去问我爹地。”
看她即将跑离,他马上喊住她,“不用了!”
“可是……”她不敢说,是因为他看起来一副很想知道确切日期的样子,所以她才 想要帮他问。
她要是说了,他搞不好会在她的行李里放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带回德国去。唔… …她光是想就觉得可怕,立刻噤若寒蝉。
沉默又笼罩了好几分钟,阙衍昊才开口,“你想要什么东西吗?什么东西都可以, 我想要……给你礼物。”
“给我礼物?”她傻眼了,连忙挥手说道:“不……我不要什么东西,谢谢你。”
不是她学会猜忌,而是阙衍昊这个人不得不提防。
阙衍昊闻言,绿眼又眯起来了,贺绾绿马上寒毛倒竖。
“为什么?”他几乎是从齿缝迸山话来,心里净是不满。
尽管他老是欺负她,那也是因为她老是对他又躲又惧,他才会这么做,难道连他送 她的礼物,她也不想收吗?
“没有……只是觉得……不是,是随便收人家的礼物不好。”贺绾绿紧张地说道。
“当然不是你送的礼物不好……”
她可不想收到什么蟑螂、蚂蚁、小蛇当作礼物,可惜她的表情好像太缺乏说服力, 她只瞧见他一百逼近,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这样子的吗?”他一脸阴霾地说道。“不是我送的礼物不好吗?”
贺绾绿现在非常后悔加了最后那一句话,现在可好了,她像只被狼逼进角落的小白 兔,无法脱身。
“是……是的……”她全身发颤,怯儒地说道:“不……不是……”她已开始语无 伦次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阙衍昊又好气又好笑地望著她。
“我是说,不是你送的礼物不好,真的……”她小心措辞地再说一次,只怕他大口
一张,她马上尸骨无存。
可是,任她一再解释,他的脸色还是阴沉得吓人。
贺绾绿想了想,活像是被逼上断头台一样地说道:“那我……我就收你的礼物好了 。”
呜……不管是蟑螂、蚂蚁还是小蛇,尽管来吧!
但是阙衍昊却改变主意了。“换你迭我吧!”
他突然笑得很诡谲,贺绾绿登时头皮发麻。
“好,那你要什么?”只要他不再找她麻烦,她现在什么东西都能割舍给他。
阙衍昊唇畔带著算计的笑容。“我要你的头发。”
“什么?”贺绾绿怔愣三秒钟。马上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你……你说,你要我 的头发?!”
哦,老天,这可是她留了好几年的长发,好不容易才长及臀部,每天悉心照顾,她 怎么舍得给他呢?
可是她又不能说话不算话……该怎么办呢?
“怎么?你是不是不打算给?”阙衍昊坏心地问道。
他其实是故意的,只要她向他求饶说她不给,他就会跟她要求别的东西。比如说他 们可以合拍一张相片,让他放在皮夹里珍藏;或著是将她最心爱的音乐盒留下来也可以 ,这样她就一定会再度回到台湾。
岂料他拨错如意算盘了,打定主意的贺绾绿在他措手不及的同时,拿起一旁平常用 来修剪花卉的大剪刀,“喀喳”一声,狠下心把头发剪了下来,他呆愣了一下,马上阻 止她。
“住手!”
来不及了,他虽然抢下丁她手中的大剪刀,可她大半的金发都已经被剪下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剪了?”贺绾绿红著眼问道。
阙衍昊看著她,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能够这样子伤害她呢?他怎么能够?!该死! 他开始觉得自己真是个超级大混球!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要求她剪下头发!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多宝贝她的头发。
说起来有些没用,但是他常常偷偷注视著她,看到她很细心地梳著金发,一面哼著 歌,那模样好不愉快。可是今天……他却害她剪下金发,看来她一定更讨厌他了。
“不……我……”他支吾著。
“你不要我的头发?”她的泪像珍珠一样落下来,就像是她对他的指责一样让他痛 心不已。
“我要!我当然要!”
他会把她的金发当作最珍贵的宝贝般收藏起来,同时他也发誓,今后不再伤害她。
结束回忆,阙衍昊叹了一口气,手痒得只想摔东西出气。
他明明立过誓的,然而,自从贺绾绿住进他家以后,事情似乎再度脱了轨,因冯在 她的面前,他总是学不会坦率!
气郁一直闷在心中,闷得他很难过。
一会儿,有人自长廊的另一端优闲地踱进来,看到那一头红发,阙衍昊微挑剑眉, 等他走近。
“你来晚了。”他不悦地睨著他的兄弟。
阙炫跖今天的心情看来还不错,一手爬梳著火红色的头发,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 只道:“我们走吧!”
没有为迟到而道歉的意思,阙炫跖率先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阙衍昊则是咒了几句 三字经,立即举步跟上。
一会儿,他们恭敬地敲了敲门,进入母亲的房内。
“有什么事吗?”雅丽兰德丝一脸疑惑地问道。
平常他们两兄弟很少一起行动,倒不是说他们的感情不好,而是他们都是非常重视 个人隐私的人,再加上兴趣截然不同,因此不管是在学校或家里,都不太容易看到他们 一同出现。
“我有一个要求想请母亲答应。”阙炫跖首先开了口。
雅丽兰德丝倒是心里有数了。
她知道,是她的软弱使他们对这个家不再投注心力,这里仿佛是一间大旅馆,是他 们暂时栖身的地方,并不打算久居。
如果……如果她能够有勇气一点,在几年前就和阙品夫签下离婚协议书,搬出这里 ,事情可能会有所改变。
她心中也很矛盾,无奈她心中挂念的,始终都是已经不变她的丈夫,她痛苦、她难 过,却不想离开他。
或许这就是她最笨最痴的执著。
也罢了,就让儿子说出打算吧!
“什么事?”她轻启唇瓣问道。
其实有很多事情,只要放开了便得不再执著,可惜她无法看破情关。她可以心系一 个不肯回头的男人,却不想让她的儿子陪她一起受苦。
如她所料,阙衍昊随即接著开口,“我们想各自搬出去住。”
好半晌,见到平时温柔、驯顺的母亲并没有如他们想像中的阻止他们,兄弟俩顿时 都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们只想征求母亲一个人的谅解。
“想搬去哪?”
阙炫跖立刻回答道:“我在台北市中心的一幢大厦租了一层楼,我想搬过去住,安 静地把学业完成。”
雅丽兰德丝闻言,沉吟了半晌才朝阙衍昊问道:“那你呢?你要去哪裹住?”
她忽然想起绾绿,如果连衍昊都搬出去,那么她一个人该如何保护绾绿呢?她实在 太了解品夫的为人了,或许她也该让绾绿跟著他们一起搬出去。
“我在市郊租了一幢小房子,反正我快要土大学了,能安静准备考试比较好。”阙 衍昊从容应对。
不料,阙炫跖很快泄了他的底。“房子?你一个人住不会太大了吗?”
恐怕阙衍昊是想把贺绾绿那小妮于当成自己的私有物品,安置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吧。
宛如被人家踩到痛处一样,阙衍昊眯起眼,看起来像是要跳起来扁人一般,瞪著阙 炫跖。
“那你一个人住一整层楼又怎么说?”他马上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