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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过去看了看,杨金红的脸的两手被炸得血肉模糊,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胸前的衣服也已经被血染红。
我看了看段阿姨:“爆炸的威力好像不大……”只有杨金红一个人被炸死,周围的人安然无恙,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虽然这个结论听上去好像有些冷血。
她一边擦了擦脸颊上的灰尘一边说:“不幸中的万幸吧,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显然是相当的无奈。
我又问道:“您有没有看到杨金红是怎么把马鞍子弄响的?”
段阿姨摇摇头:“太突然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看了看卞霖和文一诺:“你们看见了吗?”
他们俩一起摇头:“没有。”
☆、随机目标
爆炸产生的烟尘渐渐落了下去,段阿姨从杨金红的尸体旁边站了起来,宁警官也紧跟其后,两个人再次走到了桌案旁边。
那里是爆炸现场,我想到这儿,连忙也跟了过去。
烟尘还是很呛人,我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只手在自己的面前来回地扇,想把烟尘再尽量赶散。
借着宁警官手里的灯笼光,我依稀能看到桌子上摆了一小堆东西。
宁警官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条东西,凑到眼前看了看:“烤羊肉。”他一说话,便被烟尘呛得咳嗽不止。
我弯下腰仔细看了看那一小堆东西,确实是烤羊肉,一共七片,但这些烤羊肉片并不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样一条一条分开摆得整整齐齐,而是摆成了三层。第一层只有一片,第二层是两片,第三层则有四片,每一片和每一片之间都挨得紧紧的,尤其是第三层的四片,几乎是一片搭一片。
我有点儿纳闷:“他们干吗这么摆?”由于我的嘴巴被手捂住了,所以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呜哝呜哝的。
虽然这样,宁警官也听懂了:“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了马鞍底下,摆成这样,估计是为了防止有人先看到烤羊肉片,起了警觉,就不会碰这个马鞍子了。”
我想了想:“他还不如不放这东西呢……”
段阿姨的声音很低:“他冒着失败的风险也要放这种东西,估计这也是一种强迫症吧。”
宁警官说:“也许,他对自己布置的机关很自信吧……那个马鞍子呢?”
马鞍子已经被炸得稀烂,只有很多碎片,摊了一桌子。
宁警官拿起一片看了看,我有点儿好奇:“能看出什么来吗?”
宁警官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收集起来,拿回去慢慢看吧。”
我虽然不知道从这些碎片上能找出些什么线索,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我们尽可能把捡起了大部分碎片,宁警官把它们都收了起来,然后我们便离开了第七殿。临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杨金红,不知不觉地叹了口气。
等我们进了“坎”字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我走在最后,一看见大殿里的灯光,不知不觉喘了口气,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是什么不对……我忽然意识到第七殿门口的灯笼已经熄灭了,我顿时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扼住了,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斯宇好像发现了我的异样,他凑到我旁边:“怎么了,琪……”
他突然硬生生地把第二个“琪”字给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啊”。
宁警官也被吸引了过来:“怎么啦?”
我这才喘过一口气来:“灯笼,灯笼灭了……”我听见自己喘得像水牛似的,自己也觉得怪不体面的。
宁警官同时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忽然拔腿就往里面冲去。
我根本来不及想,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宁警官跑了过去。
我在一片黑暗中跟着宁警官手里那一点光芒跌跌撞撞地跑到大殿门口,仔细看了看那扇大门,依然敞开着,而门两旁的灯笼已经全熄灭了,但还好好地挂在那里。
宁警官一步便跨进了大殿的门槛,杨金红的尸体依然好好地躺在那里。宁警官提着灯笼满屋子开始找,一直找到屏风后面,却哪儿有半个人影。
此时大殿里的烟尘已经基本散尽,我看了看宁警官:“应该是有人来过吧……”
宁警官皱着眉毛,一句话不说,段阿姨和夏斯宇也跟了过来。夏斯宇小心地说:“那两个灯笼,会不会是自己燃尽的……”
……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种可能。
于是我们转回大殿外面,宁警官伸手摘下了一个灯笼,摇了摇头:“这就是被人弄熄的。”
我看了看那个灯笼,是被谁泼熄的,灯笼上还有明显的水渍:“这个凶手干吗非要把灯笼弄灭呢?”
宁警官说:“也许……是向我们示威,表明他又杀了一个人……”
我对凶手这种心理感到相当的无语,只能喃喃地跟自己说:“太变态了。”
夏斯宇把另一个灯笼也摘了下来:“也是泼熄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他:“什么怎么回事?”
夏斯宇说:“我记得前几殿的灯笼虽然灭了,但都没有水渍,应该是被人吹熄的。为什么只有这一殿的灯笼是被泼熄的呢?”
我想了想:“恐怕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夏斯宇问,他的眼睛还盯着灯笼上的那块水渍。
我斟酌了一下词句:“凶手是在我们从大殿返回‘坎’字门的路上弄灭灯笼的,如果他把灯笼摘下来吹灭再重新挂上去,恐怕会比较耗时。他要在我们背后做这些小动作,就必须采取最快的办法,直接用水把灯笼浇灭,显然要快得多。”
夏斯宇又问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也要把这个灯笼弄灭呢?我觉得,他等我们完全退回大厅后再把灯笼弄灭也许更加安全。”
我只好又动了半天脑子替这个凶手找理由:“这个……他……”
我还没想好,宁警官已经开口了:“他这么做就是想让我们在第一时间看到灯笼熄灭。”
“什么意思?”我有点儿迷糊了。
宁警官的口气很沉重:“我们回到大厅之后,也许很快就会发生别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可能就会忙着对付那些事情而忽略了这个现场。那样的话,我们也就看不到熄灭的灯笼了。凶手正是为了保证我们能看到这些灯笼被熄灭了,才这样做的。”
我的心哆嗦了一下:“你是说,马上还会有事情发生?”
宁警官点了点头:“这只是可能的情况之一,重点是,凶手不希望我们没看到灯笼被熄灭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于这种凶手,除了变态,我还能说什么。
现场安静了一会儿,夏斯宇问:“这个弄灭灯笼的人是跑到哪儿去了呢?”
废话,我哪儿知道,我对夏斯宇的问题感到很生气。
夏斯宇又看了看大殿里:“我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是有秘道或者暗室之类的东西吧,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通这个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段阿姨“嗯”了一声:“要不,我们还是找找吧。”
段阿姨的口气相当的不确定,而宁警官听她这么说,叹了口气:“那就找找吧。”
于是,我们四个又在第七殿里搜索了一遍。
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我不甘心,便又去好好看了看杨金红的尸体和那几个木雕。不是我想得多,凶手假扮尸体和雕塑的事情是可行的,而且,在推理小说里,这种手法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然而,尸体和木雕都没有异常。
宁警官这时才说:“咱们回去吧?”
段阿姨和夏斯宇表示同意,而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我们四个人只好原路返回了大厅里。
凌然、舒笑、卞霖、文一诺四个人还在“坎”字门口等着,我们一回来,他们便围了上来。卞霖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他的脸上显得非常焦虑。
我摇了摇头,卞霖叹了口气:“又没有发现吗?”
宁警官挥挥手:“赶紧歇歇吧,等会儿……说不好会出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冒出这后半句来的,不免悄悄看了看他,却发现他现在显得憔悴。
我们坐在地上,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我想起宁警官包里还有马鞍子的那些碎片,于是我对他说:“把那些碎片拿出来吧。”
宁警官看了我一眼:“拿它干什么?”
我说:“当然是拼一下,看看它原来是什么样的。”
宁警官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老是有这么多怪想法。”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并没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