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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没了精神,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凑在一起,却都没说话,只是在地上或坐或卧,似乎是想保存点儿精力。我看看舒笑,她坐在那个大台子旁边,好像有点儿发傻,凌然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俩人之间保持了一点儿距离,单从这个姿势,已经看不出俩人之间有什么暧昧了。
夏斯宇又凑到我旁边:“琪琪,你累吗?”
废话,我都快累死了,但我并不想这么说,我才不愿意让他小瞧我呢,所以我轻轻“哼”了一声,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不累。”
夏斯宇从包里摸了一瓶水出来:“喝点儿水吧。”
我并不排斥喝水,而我也确实渴坏了,所以接过来仰起脖子灌了几口。
宁警官和段阿姨也过来了,段阿姨摸摸我的脑袋:“琪琪,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随后,我便想起了一件事,抬起头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方全非和彭贵?”
宁警官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他摇了摇头。
他俩去哪儿了?这是又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我觉得头很痛,而这时,夏斯宇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个地方,以前应该没发生过泥石流吧?”
宁警官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点儿纠结,但还是尽可能地回答了一句:“是,我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一次泥石流也没发生过。”
夏斯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应该不止吧,至少,这个宅子建好之后到现在都应该没发生过泥石流。”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头顶。
宁警官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
夏斯宇皱着眉毛:“我看这山上也没什么树,算不上青山水秀啊,怎么会有人把宅子修在这儿呢?”
宁警官轻轻“咳”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事情让他很遗憾:“这里几十年前还是挺不错的,可惜后来开发得太狠了,把环境破坏得很严重。”
我有点儿奇怪:“这里哪儿有什么开发的痕迹啊?”
宁警官说:“不是这边,是山那边,又是化工厂,又是火电站的,到处都是污染大户,这山还好得了吗?”
我又郁闷了:“怎么偏偏就是我们来的时候赶上了……”
夏斯宇又问了一个问题:“宁警官,您是怎么发现泥石流的?”
宁警官说:“我当时正准备从下面上来,走到一半,听见声儿不对,抬头一眼就看见泥石流下来了。”
夏斯宇说:“我走到那个佛像后面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个后门,您就是从那里看到山上的泥石流冲下来的吗?”
宁警官点了点头:“是啊。”
夏斯宇说:“也就是说,您看到泥石流的时候,后门是开着的?”
宁警官“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夏斯宇摸了摸下巴:“这就有点儿怪了,我走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后门是关着的。”
宁警官忽然翻了翻白眼珠:“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刚到那儿的时候,那个后门也是关着的。”
夏斯宇说:“那是谁把那扇门打开的呢?”
宁警官摆了摆手:“这个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夏斯宇若有所思:“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儿来:“夏斯宇,你跑到那个佛像后面的时候叫了一声,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
夏斯宇摸摸脑袋,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没什么,我看见地上有个窟窿,吓了一跳。”
我瞥了一眼段阿姨,她却很安静,只是抱着肩膀听我们说话。
夏斯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个问题:“我们在下面的时候,看见您跟文一诺、朱子杰、杨联太这些人在一起,他们是在那儿干什么呢?”
宁警官咳嗽了一下:“其实,杨联太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是治保主任,所以我们有些调查会让他参加一下。至于文一诺,他当时在那个佛像旁边,跟那朱子杰以及那三个怪物在一起,好像正在研究那个佛像,别人我就没太在意了。”
夏斯宇问:“那杨金红和卞霖呢?”
宁警官摸了摸脑袋:“这个我可不太清楚了,我喊了一声‘泥石流’跑回地下之后,她就跟其他人一起出现了,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吧。”
夏斯宇又问了宁警官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对了,今天早上上山的时候,您为什么没跟段阿姨一起走呢?”
宁警官笑起来:“你这孩子,说得好像我有问题似的……”
段阿姨抢先回答:“因为我早上起来很不舒服,只能让宁警官自己先上来了。”
夏斯宇问:“宁警官,您开的是那辆车?”
宁警官好像有点儿不太痛快:“我是一早上自己遛达上来的,没开车,怎么,发现我有什么嫌疑了吗?”
夏斯宇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半路上遇见一辆桑塔纳,开得挺快的,我还以为是您开的呢。”
宁警官有点儿无语了:“你就别瞎琢磨了,那肯定不是我开的。”
我们一时陷入沉默,而就在这个时候,杨金红忽然喊了一声:“呀!”
这一声太凄厉了,叫得我们心头同时一紧。我连忙站起来,一边拍屁股一边问:“怎……怎么啦?”我发觉我的声音在颤抖。
宁警官和段阿姨一句话都没说,立刻往声音传来的“乾”字门洞跑了过去,我也急忙跟了过去。
杨金红一个人在门洞下面,宁警官冲到近前问:“怎么啦?”
杨金红的手伸向身后,指着门洞里:“他,他,他……”她的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我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目光所及都是黑洞洞的,到底怎么了?我狐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段阿姨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话:“见鬼,那两盏灯笼怎么灭了?”
灯笼?我忽然想起来,“乾”字门里的阎王殿门口也有两盏灯笼,而宁警官和段阿姨已经把这两盏灯笼点亮了。现在,这个门洞里黑糊糊的,就说明那两盏灯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
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是风吹的。我有点儿不满:“你就是因为看见灯笼灭了才叫起来的?”
出乎我的意料,杨金红浑身颤抖:“不,不,不是……鬼,鬼……”
鬼?我有些狐疑,虽然作为一个接受了多年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教育又上过几天党课的入党积极分子,我从本心里是不太相信有鬼这种东西的,但此时此地,我却产生了一种好奇心。
“什么鬼,长什么样?”我尽可能威严一点儿,免得她添油加醋胡说八道。
其他人也都聚拢来了,一听说有鬼,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朱子杰冷哼了一声:“是那个鬼?”
杨金红一直背对着门洞,显然是不敢看一眼:“是……白……”
白什么白,我有点儿恼火,就算你说不出整句子,你也不能老说“是”吧。我回头看了朱子杰一眼:“哪个鬼?”对于我的问题,朱子杰却一言不发了。
我正要发火,却听见宁警官咳嗽了一声:“我去看看吧。”说完他已经擎着灯笼往里走了,而段阿姨也跟在他旁边。
我二话不说,迈步就打算跟上去,刚抬起腿,我的手臂就被人抓住了,我回头看了看,舒笑抱着我那条左胳膊,满脸恐慌。
她这个表情让我有点很不自在,而她说出来的话更让我有点儿起鸡皮疙瘩:“琪琪,我好……怕……”
舒笑的胆子不能说很大,但也不算小,我从一上大学就认识她了,还从没见过她被吓成这个样子。
我看了一眼凌然,心想你倒是赶快搭把手,把她给弄走啊。凌然却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夏斯宇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好像这事儿跟他无关似的。
我一边在心里骂着这两个袖手旁观的家伙,一边软语温存地对舒笑说:“别怕别怕,没事儿的,别听她瞎说。”一边说,我一边瞪了杨金红一眼,心里直埋怨她没事儿找事儿。
杨金红此时闭着眼睛,嘴里嘟嘟哝哝地念念有词,好像在叨咕什么,也没看见我瞪她。
舒笑哆哩哆
嗦:“琪琪,不……不管你去哪儿,都……都带上我,行……行吗?”
我有点儿无奈,只能含混地答应:“行行行。”
我再一抬头,却看到宁警官和段阿姨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周围很昏暗,他们的身形都已经有点看不清了,幸好他们手里还提了灯笼。我有点儿慌,本想甩掉舒笑,却又有点儿不忍心,脑筋一转,用右手一把抓